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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準備,定要給夫子留個好印象,知道么,過會兒用晚膳的時候,jiejie在去喚你···” 說著,春生便沖著素素使了個眼色。 素素忙對著晉哥兒道著:“來,小少爺,咱們先去歇著咯···” 晉哥兒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倒是乖乖地沖著春生點了點頭,道著:“jiejie放心,晉哥兒定不會讓夫子失望的···” 說著,便牽著素素的手隨著她一同去了。 待晉哥兒被領著走后,春生立在原地立了許久。 一時,腦袋中便又想起了之前在揚州蘇府,蘇夫人對其說道的那一番話,只道著沈毅堂特意請了太醫為其查看身子,似乎,正在調養著身子,正在—— 春生不知那蘇夫人說的那一番話,到底是隨口說道的,還是···其實本就是事實。 便是事實,這也本就是無可厚非的事情,蘇媚初是他的妻子,是他明媒正娶、用八抬大轎親自娶回來的正房太太,別說與正在調養身子又如何,便是為他生了孩子,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如今那沈毅堂已是到了而立之年了,尋常他這個年紀的男子,行事快些的,怕是兒子都快要娶妻生子了,他如何能不急? 想起每日醒來時,腰下墊著的那兩個軟枕,春生只緊緊地咬著牙,只覺得嘴里不知何時泛起了一陣苦澀,擱在腰間的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許久,這才幾不可聞的輕嘆了一口兒,偏著頭,對著一旁有些心焦的司竹淡淡的笑了笑,道著:“咱們進去吧···” 說著,便不緊不慢的朝著院子里走了去。 司竹聞言,只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遠遠地便瞧見了廳子里滿滿當當的皆是人,走近了,這才瞧見那沈毅堂坐在了主位的太師椅上,面上面無表情,神色冷淡,這是往日里最為尋常的神色,叫人瞧不出情緒。 側下方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少婦。 這還是時隔三年后,春生第一次瞧見沈家五房太太蘇媚初,還是記憶中的模樣,但是卻又與記憶中隱隱有些不同,盡管容貌不算突出,但是那滿身的氣度,通身的沉穩做派,輕易不能令人忽略,一看便知,定是哪位金貴的貴人。 也是,據說這蘇媚初深得貴妃娘娘的寵愛,時常出入宮廷,那通身的貴氣,確實不是尋常婦人能夠比擬的。 春生雙目微閃,視線與那蘇媚初的撞到了一塊兒,半晌,面上只噙著淡淡的笑,朝著廳子里緩緩地走了進去。 沈毅堂猛地一時瞧見春生回來了,只微微緊了手中的拳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而,春生卻是未曾看他一眼,直接走到了那蘇媚初跟前,朝著蘇媚初福了福身子,在“表姨”與“太太”的稱呼中,猶豫了片刻,終是朝著她輕聲地喚了一聲:“太太——” 第230章 這一聲“太太”, 蘇媚初絕對是受得住的。 春生畢竟曾是從沈家出來的, 且不說她與那沈毅堂之間的糾葛如何, 她畢竟曾在沈家當差,他們陳家曾是沈家世世代代的家奴, 這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一個是曾經的家奴,一個則是家主, 稱呼一聲“太太”, 合情合理。 春生朝著蘇媚初行禮, 而蘇媚初則靜靜地端坐在椅子上, 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春生, 自從春生踏入這屋子里的那一刻起, 她的視線便未曾離開過。 蘇媚初對春生的印象極深, 雖交集不多,可是春生卻是蘇媚初重返沈家后,那沈毅堂身邊唯一的女人。 彼時,他還未曾得手, 與那林姨娘不同, 蘇媚初對他與林氏過往不甚清楚, 而然蘇媚初此番卻是親眼,一步一步看著那沈毅堂如何寵幸她的。 一個沈家世世代代的家生子。 僅僅才十三四歲的小丫頭。 相貌極佳。 這是蘇媚初記憶中所有的印象。 然而, 女大十八變, 不過才兩三年光景,記憶中那名貌美實則青澀的小丫頭,竟然已經出落得如此絕色了。 蘇媚初生在揚州, 后嫁入元陵,又隨著搬到京城,無論是揚州還是元陵,江南之地本就盛產美人。 蘇媚初從小到大所結識的無不是才情并茂的世家小姐,環肥燕瘦,各類芳華亦是見識過不少的。 尤其是后居于京城,時常在京城各權貴府中走動,又時常出入宮廷,什么樣的絕色不曾瞧見過,早已練出來一派云淡風輕的做派了。 然而,瞧見到春生的那一刻,她確確實實地被驚艷到了。 且不說相貌如何驚為天人,便是從那屋外緩緩走進來的那一刻,步履輕盈優雅,面含淡笑,從容淡定。 施施行禮,低眉赦目,峨眉淡掃間,舉止優美,端得一派氣度芳華。 便是說是哪家權貴之家的千金貴女,也定不會令人生疑,哪里卻又瞧得出,曾乃是一名身份低賤的婢女呢? 蘇媚初定定的瞧著春生,想著私底下與她的另外一處淵源,心下不由有些復雜。 這才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春生跟前,一時,忽而伸著手拉著春生的手,只盯著她瞧了許久。 嘴上淺笑著道著:“你我之間無須客氣,亦不必如此生分,按著輩分,你合該喚我一聲表姨才是···” 蘇媚初似乎并不常笑,然而世家夫人,時常各府走動,早早的便練就了一副四平八穩的做派。 面上的笑意雖淡,卻是恰如其分,透著一絲貴氣,習慣含著一份疏離。 頓了頓,便又朝著春生淡笑著道著:“當年得知了你的身世后,我心中甚是詫異,心里頭壓著許多話,想著屆時待你入京了后當面與你說道的,本以為很快便會與你會面的,卻不想···” 蘇媚初說到這里,只抬著眼,定定的看著春生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