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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嚇人,我可不敢回了···” 頓了頓,又笑看著香桃道著:“香桃,我已經與沈家沒有關系了,往后也定是不會再回沈家了,你今日瞧見了我,可不能與任何人說起,知道么?” 香桃聞言,卻是不開心的道著:“你真的往后都不回府了么?那我···那我往后是不是都瞧不見你了,我不要,春生,我想要你回去····” 春生正欲勸解,只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正高聲急切的喚著香桃的名字。 那聲音,分明是揚大的,正往這邊來了。 而那楊大可是沈毅堂身邊最為忠心耿耿的隨從,乃是那沈毅堂的心腹。 若是讓他知曉了春生的行蹤,不用想,他知曉了,便是等于他知曉了。 思及至此,春生只再一次一本正經的對著香桃道著:“香桃,你的楊哥哥過來尋你了,今日瞧見到我的事可千萬不能夠對旁人提及,便是連你的楊哥哥也不許,知曉了么?只要你留在了京城,往后我定會尋著法子過去探望你的,知道沒?” 香桃看著春生道著:“真的?” 春生認真的點頭。 末了,又叮囑了幾句,這才領著晉哥兒與素素兩人朝著相反的方向躲著去了。 第181章 春生一行人前腳才剛走,后腳,那見楊大便尋了過來。 楊大一時瞧見了香桃,只有幾分緊張似的,忙一把握住了她的雙肩上下查看著。 末了,見香桃人完好無損后,這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卻是立即又板起了一張臉,只對著香桃冷聲的訓著:“你自個說,該如何罰?” 自然是懲罰香桃不聽話,無故亂走的這件事兒。 香桃聞言只有緊張,又有些委屈的辯解著:“我是···我是因為方才瞧見了···瞧見了春···” 說到這里,猛地想起了春生方才囑咐的一番話,忙止住了聲。 復又抬著眼往春生方才消失的地方瞧了一眼,心中萬分糾結著。 末了,只嘟著嘴抱著楊大的手臂撒嬌道:“楊哥哥,香桃知道錯了,香桃不應該在街上亂跑來著,香桃害楊哥哥擔心了,可是···可是香桃已經曉得錯了呀,楊哥哥就不要再罰香桃了好不好···” 楊大方才不過才轉了個身,一回頭便發現人不見了,嚇得心都緊了一下。 這幾日京城頗有些不太平,發生了好幾起年輕小娘子被擄失蹤的案件,楊大這一段時日一直拘著,未將人給帶出來。 這日好不容易沐休,經不住小丫頭軟磨硬泡,便想著橫豎有自個在一旁照看著,應當是無礙的。 卻也不想,不過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影兒。 楊大是又急又氣,平日里不茍言笑的一張臉上,難得露出了惶然的表情,只差沒將這一條街給翻了過來。 好在人無礙,卻也是急得夠嗆。 生怕往后慣出了這樣的毛病,楊大只板著一張臉,不為所動。 只面無表情的對著香桃嚴厲的道著:“罰你十日不許吃零嘴?!?/br> 見話音將落,小香桃的小嘴已經開始嘟了起來了,簡直可是掛上一個油壺呢,癟著嘴就要頂嘴。 楊大便立即瞪著一雙眼道著:“不許頂嘴,不然往后再也不帶你出來了?!?/br> 非但罰她十日不許吃零嘴,竟然還要瞪她,兇她。 香桃委屈得雙眼都紅了,只氣呼呼的沖著楊大大聲道著:“我···我不要嫁給你了,你···你去娶蜜餞兒那個小狐貍精去罷——” 方一說完,便見楊大整張臉都黑了。 都快要趕上主子爺那般嚇人了。 香桃見了,脖子不由一縮,忙伸著手遮住了自己的雙眼,不敢去看對面的人。 原來,那沈毅堂已經將香桃賜給了楊大。 又或者說是,那楊大一直在等著小香桃長大了。 婚期就定在了兩月后,香桃的生辰日。 而那蜜餞兒乃是京城沈家府里的一名跑腿丫鬟,因為長得與香桃有幾分相像,私底下得過楊大幾次照拂,便惹得了小香桃起了酸味兒。 香桃瞧見楊大生氣了,嚇得不敢吱聲兒。 末了,只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小媳婦似的跟在一言不發的楊大身后乖乖的走著,回了府。 卻說這沈家在京城的府邸,只坐落在皇城邊上最為巍峨的宣武大街上,但凡是這里頭的府邸,大多數皆是朝中數一數二的官員府邸,尋常的老百姓輕易不敢靠近。 而要說起這宣武大街上的沈家府邸,那更加是了不得了,位置偏北,在更加靠近皇宮的方向。 其實府邸的規模,無論是大小,還是奢華程度,均比不上沈家祖籍元陵城中的那個府宅,甚至于還有些偏舊,偏簡。 若是哪個沒有見過世面的瞧見了,怕是還會輕蔑的道上兩句:“這沈家竟敗落到如此境地,也不過如此嘛···” 這話若是叫走在這宣武大街上的任何一人聽到了,怕是得沖其道一聲:“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土包子——” 原來這座府邸曾是幾十年之前,由陛下御賜之宅。 府邸本身已經有著數百年的歷史了,曾是前朝赫赫威名的護國大將軍的宅院,到了大俞這一朝,在賞賜給沈家之前,曾是前裕親王的府邸。 這但凡能夠被陛下欽點御賜宅院的一般除了親王,郡王,公主等皇親外,余下的卻也并不多見。 是以,這沈家府邸,坐落在這里,便是一種恩寵,一種榮耀的象征。 若無圣上旨意,旁人任憑是誰皆無權利擅自闖入進來,違者,可憑著沈家自由發落。 沈家五房住在了南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