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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那女人究竟是什么路數?變態的吧?一路上硬是一言不發,死扛硬扛也要拖著他走。言語威逼她不怕,利益誘惑她不理,他可是堂堂儲君,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吱呀一聲,門被從外面推開,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捧著托盤而入,看服色……太子晟一陣驚慌失措,南蠻軍? 他怎么落到南軍手上來了? 難道那瘋女人是南軍細作? 這么說來,鳳飛煙也早背叛了他,跟南軍合作了? “醒了?”來人將托盤放在他面前,目光陰沉沉地盯著他。 “這是何處?那瘋……帶孤來的女人呢?”太子晟目光略過托盤上的飯食,肚子餓極,可是這飯誰知有沒有毒?廣陵王落到北軍手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是很清楚的,南軍會這么好,給他飽飯吃? “沒什么女人,為你自己著想,不要亂說話比較好?!比缃袢菝焐矸萑圆m著眾人,尤其曲家父子也在,不能給他們機會捏住鎮北侯的短處……唐興文眸光一閃,決定好好威脅威脅這許會壞事的北國太子?!澳阍诔情T前倒下,為我軍所獲,與什么女人無關……好好吃你的飯!” “……”太子晟想反駁,忽然心念一動,那女人莫非是鎮北侯私藏的什么死士?堂堂鎮北侯,也如他一般養些女伎動用美人計么?南國人不是最愛自詡君子,不屑這些陰私手段么? “你們早就知道鳳飛煙是孤的人對吧?那女人呢?誰的眼線?立下這么大的功勞會獎賞的吧?一個賣笑的女子,賞什么?銀子?” 聽到“賣笑”二字,唐興文的額角跳了跳,捏拳道:“住嘴!” 他轉身要走,身后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 “你如此在意?莫非那是你的情人?”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太子晟的作風,不過眼角眉梢的輕微動作,也能讓他將事情猜出幾分。他忍痛站起身來,肋骨處的損傷根本還未好,他知道自己沒什么勝算,不過誰知道呢?暴怒中的人最易露出破綻不是么? 話音剛落,唐興文的腳步頓了頓。太子晟知道自己猜的不錯,狂笑道,“你可真窩囊!看你服色,是個低階士兵?你為了往上爬,向上峰進獻自己姿色不凡的女人,給孤使這出美人計?靠著女人上位,你不羞恥么?也是,那么美又那么狠毒的女人,想必你也知道自己護不住,不如早早地獻出去,替自己掙些功勞。你也不算虧,孤試過的,軟玉溫香,相當銷魂……” “砰”地一拳,重重打在太子晟腮邊。太子晟痛得眼冒金星,撲倒在地。趁唐興文朝他走來之機,忽然翻身而起,撞開門向外奔去。 人最怕沒有弱點,比如那個狠毒絕情的女人。 他沒跑出幾步。屋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他身前,怒氣沉沉的臉令他膽寒,不由自主地退后。 鎮北侯一步步逼向他:“你說什么?” “孤……”他退后,絆住門檻,跌坐在地。 “再說一遍?!辨偙焙罹咀∷骂I,絲毫沒當他是個用來向北軍求和談條件的寶貝,似乎下一秒,就會用重拳狠狠揍上他的臉。 太子晟迷茫了,那女人究竟是誰?一個死士,刺客,里面那人在意,鎮北侯也在意? 太子晟嘴角漫上一抹譏諷的笑,“喲,這是怎么?那女人是什么人,惹得鎮北侯如此在意?孤便說了又如何?孤說,那女人孤受用過,滋味不錯,怎么,鎮北侯這模樣,是想殺了孤?北國鐵騎就在城外,不見了孤,你覺得他們會善罷甘休?鎮北侯,這次議和你別想了!等著孤的兵馬踏平南國的每一寸疆土,殺盡你們這些南蠻吧!什么女人,財富,都將屬于戰無不勝的北軍,包括你們送來給孤的那娘們兒!” 鎮北侯捏住他衣襟的手,越來越緊,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一掌扼死了他! 此刻容渺陷入長長的昏睡當中,沒人知道她這一路究竟經歷過什么。 想到楊進竟然用容渺來實施美人計,鎮北侯就心中揪痛不已。好好一個閨秀,若因此事成名,還有什么將來可言? “若孤是鎮北侯,就會好生招待孤,百般禮遇。須知,北國儲君除孤外,父皇從未做過他想。孤今日失陷南營,想必父皇沒多久就會知道,屆時南軍將迎來的,許就是滅頂之災!若孤替你們說兩句好話,說不定議和一事還有得談,鎮北侯是聰明人,莫一葉障目,看不清楚狀況!” “哦,是么?”鎮北侯冷笑道,“那本侯也想試試,如果太子晟歿了,北國是不是真會后繼無人?!?/br> 太子晟的臉色霎時雪白一片。 幽暗的房間內,僅有一簇光線從窗隙中透出,楊進就著那束光,將手里的一本詩集翻了數遍。 鎮北侯走入時,房內陡然一亮,楊進瞇了瞇眼,甩開折扇擋住了太過強烈的光線。鎮北侯目視他手中的扇柄,那天兩人近距離相對,他也是這么捏緊了扇柄。 “這把扇子其實是你防身用的兵器吧?!辨偙焙钣玫牟皇且蓡柧?,而是肯定句。 楊進搖了搖手:“對上軍侯這樣的高手,它就只是扇子而已?!边@倒是實話,雖未交手,他也知道自己拿不下鎮北侯。 狹長的鳳目朝鎮北侯輕眺:“軍侯是來找楊某算賬的,還是來放楊某出去的?” 鎮北侯徑自尋個椅子坐下:“這些天委屈了楊賢士?!?/br> “客氣?!睏钸M伸了個懶腰,“有功夫讀讀書,算是忙中偷閑,倒是楊某要多謝軍侯才是?!?/br> 一個胡亂瞧著書,一個沉著打量人,兩人就這么靜默了許久,直到唐興文快步走來,“侯爺,派了十幾人護衛守著,全是一等高手?!?/br> 瞧見楊進,他不由一怔,“楊君?你怎在此?” 楊進笑著瞥了瞥鎮北侯:“軍侯邀楊某在此小住……” 唐興文不由大為尷尬,是他對鎮北侯提及容渺失蹤前見過楊進,不過他與容渺多次為楊進所救,他是沒懷疑過他的,“侯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容渺是個多有主意跟主見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了,如果去探北營的事不是容渺自己愿意,怕是誰也無法勉強。他不覺得眼前這位楊君能夠輕易說服容渺去做這種事。倒是容渺自己有可能主動提出,因為本來容渺從軍的本意就是接近廣陵王,能夠去北營將廣陵王救出,然后換取廣陵王對鎮北侯的釋放,想必容渺是愿意為此甘冒奇險的。 為救侯爺,容渺連假扮男子從軍的事也做得出,那么犧牲名節去使美人計的事又豈在話下? 想到太子晟嘴里不干不凈說的那些話,他心里就說不出地不舒服。容渺當真被太子晟欺負了么? “誤會?”鎮北侯頷首,“也許吧?!?/br> 楊進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似敵非敵,似友非友,行事乖張,不大像是尋常謀士。依唐興文所言,他的確幫過容渺良多,若非他出手相助,怕是容渺如今還在牢里受苦。如今容渺已經歸來,無性命之礙,自然沒道理再關禁他不許離開。 楊進挑了挑眉:“這么說,容小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