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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于嶙咆哮了回去,在他聽來,柳君這番話是赤裸裸的蔑視,還有仗著娘家人的威脅。 不就是大司卿么? 朝前是朝前,后宮是后宮,他堂堂君王,難道連“齊家”都做不到? 冷哼一聲,宣于嶙重重地甩開了柳君。見她幾步趔趄后站穩,似乎還不解氣。 追上去幾步,他高揚右手,“啪”的一聲,打在了君王后的臉上。 那一聲,令所有人都伏地埋首。 誰也不敢看,誰也不敢出聲! 眼見著柳君臉上紅印乍起,宣于嶙沒有一點憐惜。甩了袖子,他氣呼呼地背手離開。 在踏出梓坤宮的一刻,宣于嶙暗暗起誓,柳君這王后的位置,他遲早會騰出來的! —— —— 羽洛帶著小筒子出宮后,很快與璃兒、秋戈等人匯合。 為了防止王上在沛都城中找人,她們趕了一大早,趁城門剛開的時候離開沛都。 出沛都往南,到了松城之后,一行人又分了兩撥。 其中,璃兒與小筒子,還有幾名馬族弟兄則是快馬繼續奔往南方,找王爺們匯合去。羽洛把將先王遺詔中廢太子的那卷交給了璃兒,讓她帶給西岐王與勤王。 一卷遺詔,足以給二王出師正名。 至于先王要立冰木頭為儲君一事,羽洛暫時沒有伸張。一切,還是等將來再說吧。 自大鬼與冰木頭之間,誰為君王,誰為輔政的一刻總要到來。她不想在如今兩軍對壘的時候將事情變得復雜。 再者,她也不是全然沒有私心。 兩位王爺的聯軍中,只有公良大哥的麾下是忠于勤王的。大軍以馬族勢力為主,將來若是成功攻下沛都,冰木頭為君。 那么,由勤王親自公開先王的另一半遺詔,鞏固兄弟之情,或許會更好。 另一方面,羽洛深知自大鬼在近幾年廣聯朝臣,威信不弱,尤其還得到了大司卿等人的青睞。 有廢太子詔在手,或許,一場由勤王起頭,眾臣呼應的宮變可能比大軍來得更快! 到那時候,勤王為君。這另一半遺詔,還是付之一炬為好。這也是為了冰木頭著想。 羽洛這兩頭為難,也并非是杞人憂天。天家之事,誰又能一眼看到最后呢? 就算兄弟不反目,難道就不會有那些為了自己的利益,挑撥離間,唯恐天下不亂之人么? 當然,羽洛也希望,這兄弟之爭,永遠不會發生,一切都只是她想得太多,擔心太過了。 目送走璃兒,羽洛,秋戈,還有遲羅等人則是往房玄寺的方向去了。 因為,在羽洛不在的一日,秋戈等人也沒有閑著,她們打聽到在勤王府被官府查封之前,府中人大多已經不在了。 羽洛思來想去,王府中人大多是王妃的手下。聽自大鬼說過,引文王妃在房玄寺中還秘密組建了一支勢力。 或許在那里,能問到繡茉的下落…… 第四百三十一章 回家可好? 梓坤宮。 王上一早讓少監傳話免朝,眾臣都散去了,唯有大司卿,趁著這機會,到梓坤宮中探望自己的女兒。 才行到宮外,他就見王上的輦架正經過梓坤宮前的長巷??礃幼?,好像是才從王后宮里出來。 “難得,他還能來看一眼君兒?!贝笏厩溧洁炝艘痪淙雰?。 “柳,柳大人,您怎么來了?”最先看見他的是莫姑姑,王上剛走,梓坤宮內的宮人們也才剛散。 莫姑姑才扶了王后娘娘回殿,就撞上了柳大人。 此時此刻,她最怕見的就是柳大人??善?,怕什么來什么。 “怎么了?王后娘娘呢?”柳弛頡一眼就看出莫姑姑不自然的表情,不禁問道。 “娘娘她……回屋歇著了?!蹦霉煤卮鸬?。 王上的一巴掌,把娘娘的臉都打腫了,娘娘恐怕是不愿見柳大人的吧。 知主莫若仆,莫姑姑一邊猜測著,一邊作著模棱兩可的應答。 “大清早的,怎么就回屋歇著了?”柳弛頡順著接道,說話間,他已經跨入了梓坤中的前堂。 原本,聽莫姑姑的話,他還沒想得太深,可一入堂中,恰巧見到正往臉上抹藥的柳君。 一看她那模樣,半邊腫得通紅,勉強還能看出五指的印記。想到才離開的宣于嶙,柳大人怒火中燒:“女兒,你這臉,是王上打的?” 柳弛頡邊說邊靠近,一時間,就連對王后娘娘的稱呼與官禮都顧不上了! 柳君對于父親的入內很是詫異,看了一眼莫姑姑,似乎是用眼神在問,怎么沒把人攔住。 莫姑姑也是一臉無奈加疑惑,一來大司卿的架她攔不起,二來,娘娘方才不是回屋去了么?怎么突然又回堂中坐下了? 此時的柳君也只能長嘆了一聲,誰讓她把莫姑姑拿來的藥膏忘在堂中茶幾上了呢? “爹,女兒沒事?!绷龑Υ笏厩涞?。 “怎么沒事?臉都變形了!到底是為了什么?王上他要下這般狠手?” 柳弛頡氣得連坐都坐不下,問完話,見柳君還抹著藥膏,不著急回答,只好又把頭轉向莫姑姑這里。 “莫姑姑,你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莫姑姑眼神閃爍,看著王后娘娘,不知該答還是不該答。 “怎么?有什么不能說的?”大司卿一著急,語氣自是嚴厲了,對著莫姑姑,幾乎是吼著說話。 “爹,別難為她了。今兒的事,也是女兒不好,做錯了事,還頂撞了王上,這才招了打?!绷皶r替莫姑姑解了圍。 一句答畢,她沖著莫姑姑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莫姑姑如釋重負一般離開。 唯留得大司卿,依舊是一頭霧水。 “好端端的,你做錯了什么?又怎么會頂撞王上?”柳君性格嫻靜,從不會主動惹事。柳弛頡的疑惑更深了。 “爹,您先坐吧,坐下再說?!绷矒嶂?。 大司卿對著君王后搖搖頭,無奈地撿了一張椅子坐了。 可才坐下,余光就見手邊的茶幾損了一角,不但起了木渣,就連面上的黑漆都掉了許多,一道道劃痕很是明顯。 彰兒不在以后,他也傷心許久,沒能常常入宮??蛇@才幾個月,梓坤宮的用度就滑減如此了么? 內府那些勢力的狗奴才,見君兒沒了王長子這個后盾,竟連元后的寢宮都無心打理了? 柳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