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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難道還是不及太后王上的魔爪快么? “主子,您說王上與太后會拿什么借口發難?”小宇子問得急切。 昌琪宮的人因為自知處境,已然很謹慎言行了! 打去年入宮之后,也就是在蔚山行宮祭拜尹妃娘娘那一樁讓人抓了把柄,為此,付出了修予的性命。余下的,還有什么可以被拿來做文章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宣于崇只是幽幽答道。王上太后欲在哪方面加罪于他,他實在參不透徹! “這可怎么是好?就幾天的時間,我們如何應對?就算主子要現在動身回西疆,不還有宮門與沛都城門擋在前面嗎?!” 小宇子一副大事不妙的樣子,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作為跟班,他畢竟沒有修予經過的事多,在冷靜沉著方面差遠了。 宣于崇瞟了他慌張的神色,故作鎮定:“依現在的情勢看來,要想出宮還是得利用下朝的時機混入群臣當中?!?/br> 小宇子點了頭,卻又提出另一個難點:“昌琪宮外的侍衛一波接一波,雖然只是巡查經過,可主子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離人眼的時候。要想混入大臣當中,主子可得小心計劃呀!” 小宇子憂中有愧。 主子叫他與小谷子一起籌備回西疆的所需,他一直把重心都放在如何出沛都,與馬族人會合的上頭。卻沒想到,臨行前遇危機,還被一道宮門擋得措手不及! “主子,是奴才大意了,未能思慮周全。又逢了禍事臨頭,都是奴才的錯!”小宇子說得懊惱。 盡管還只是推測,可萬一王上明天就有所動作,他們豈不是甕中之鱉! “你不必自責?!毙诔缇退闶前参咳说臅r候,語氣還是透著嚴厲,“為了以防萬一,出宮的法子我早就想過了?!?/br> “真的?主子有法子?”小宇子仿佛心頭一塊石頭落地。 驟然間,宣于崇緊繃繃的臉色非但不使他緊張,反倒令人讀出了安心與敬佩。 宣于崇沒有理會他的反應,顧自往下說:“這幾日王上清查刺客,總還要做做樣子。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王上會想方設法將清查的結果聯系到我這個西岐王頭上。具體的細節看不透,但至少我們還有數日的時間可以籌劃?!?/br> 他說著,閉唇停頓一瞬:“你方才所提的難處確實存在。圍繞逡巡在昌琪宮,以及上朝路上的侍衛隊伍的確太多了,無論是減少他們的數量也好,使他們片刻松懈也好,我們都需要抓緊,甚至制造出一個空隙,哪怕只是一瞬間。另一方面,王上與太后的動向我們既然無法預測,就無須再多費心神、尋求應對了。與其亂了自己的方寸,倒不如加快離宮準備。如果可能的話,我會盡量想折,拖上王上一拖吧……” 宣于崇的最后一句說得極其不定。 小宇子沒有更好的想法,自然也閉嘴不言?,F在正是“我為魚rou,人為刀俎”的時刻,要想拖下對方舉刀提斧的手,談何容易?! 越是時間緊迫,就越不容犯錯! 宣于崇說罷,便又進入了沉思。 至于拖,要怎么拖呢?對方可是王上,還有他背后的太后。對敵陣下,豈有拖泥帶水的道理?! 還有圍繞著他這個西岐王來來去去的侍衛隊們,又該怎么擺脫?就算他要的只是那么一瞬…… 第二百四十九章 借口 兩日后。 康寧宮的坐榻上只有宣于嶙與太后輕聲商議著,就連小棱子與琪姑姑都屏退了。 借著清查刺客的名義,華昀宮與蘭婷宮被翻了個底朝天。 有幾名小宮女,已經在宣于嶙的威逼利誘下,成了指證一切都是由西岐王主使的證人。甚至還有一些跟隨王上的近臣,也愿意作偽證,稱西岐王聯系過他們要一同舉事。 再有就是寧浦,當初被宣于崇用他往日的罪行要挾,參與了扳倒林奎的行動,這一直令他耿耿于懷。 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他把林奎的事按到西岐王頭上,當真被王爺反咬一口,也沒人會相信他當初會聽從宣于崇的指使。西岐王手中雖然還握有他欺男霸女的罪證,可比起揭發叛國罪人而言,這些不過就是微塵一粒。 甚至,只要狡辯幾句,他還可以再告宣于崇一條構陷大臣的罪名! 還有,葵妃往日的家書,與江越甚至是與戚霜兒之間的文字往來都被宣于嶙收集起來。 宣于嶙與太后商量著,要想把造謠廢太子詔的罪名扣到宣于崇頭上,就需要先建立起他與江葵之間的聯系。 所以,葵妃的那些書信他已經暗中命人,是剪剪貼貼也好,學著筆跡造假也好,務必弄出幾封寫給西岐王的信來。 對于這些細節,太后并未多加評論,反倒是強調了一個“快”字。 有自湘城的來報,說馬族的人,尤其是阿齊海一族的人,已經陸陸續續入城,顯然是為了西岐王而動的。 查禁宮門的事雖然借了戚霜兒行刺的時機,可聰明如西岐王,他又怎會看不出這里頭的門道?就算剛開始看不出,現在也該明白了吧。 一項清查刺客的舉動,不可能沒完沒了的進行下去。一旦少了出宮的限制,鎖拿宣于崇的難度無疑會大幅增加。 無論如何,就這兩三日之內,必須有一個了結! —— —— 同日,祐荻宮。 羽洛的傷寒總算是好得差不多了,還有一些輕咳,需要時日去消解。 她應邀前往芮涵那里用膳,才到祐荻宮門口,就見冰木頭也來了。 羽洛對他輕點了頭。 話說回來,芮涵與她十一哥的關系還真是不錯。最近凡是邀她前往的時候,總能看見冰木頭也在。這兄妹倆的感情,還真是深啊。 羽洛在心中暗暗感嘆,發散的思維又想到了勤王。貌似他與冰木頭就沒有這般和諧了,也不知道他們兄弟倆之間的別扭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 “哎——”羽洛由是嘆了一聲。 可就是這一聲嘆,讓宣于崇的心情又沉了下去。記得那日他去探病的時候,羽洛的語氣就不怎么好。 “宸妃,近來可好?”宣于崇小心翼翼地問。 話音剛落,正跨著門檻的小宇子差點兒就絆倒在當場。他越來越覺得這不是幻覺,也不是他敏感。而是主子在宸妃娘娘面前,就是和平時不太一樣! 而羽洛聞言,只是微微頷首,硬擠了一個微笑出來。彰兒沒了,絳兒也沒了,要說一個“好”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