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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齒被略帶懲罰意味的力道強硬撬開,這一吻,直到羽洛嬌喘連連的時候才停止。 低頭凝視羽洛微微發茫的神情,宣于璟的眼中逐漸有了一絲邪笑。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在“斗嘴”中占得上風。 白皙的拳頭推在他的胸膛之上,似乎在推一座大山,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宣于璟大手一攬,將她的腰肢盈握在臂彎當中。 “別鬧,這里可是后宮?!庇鹇宓男琼汩W。 可宣于璟似乎完全聽不到她的提醒一般,不安分的大手在她脊背上游移。 羽洛其實并不討厭那略帶溫暖的感覺,不過…… “別鬧了,你再不安分,本宮可要喊人了?!庇鹇逄ь^,撅著嘴說。 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 “壞丫頭!”宣于璟低吟了一聲,一聲“本宮”,確實將他拉回了現實,就算再戀戀不舍,他還是略微松開了她背上的手?!靶÷鍍?,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本宮’這一套了?” 羽洛順勢整理了自己被拉皺的衣衫,一如既往地伶牙俐齒:“‘本宮’怎么了?某些人還一口一個‘本王’呢,難道就不許‘本宮’偶爾也擺擺架子呀?”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曾騙過 如果此刻羽洛面對鏡子,一定會發現自己的神情洋溢著某種小女人般的光芒,說出口的話或多或少帶了幾分幼稚。 “就是不許!本王……我,不喜歡聽你自稱那兩個字!”宣于璟態度很是堅決。 明明是他的小洛兒,卻莫名其妙地進了宮,莫名其妙地成了王上的后妃,他怎么可能喜歡聽到那兩個字。 羽洛凝望著眼前人,他認真霸道的語氣,卻似一陣暖風吹入她心底。 她歪過腦袋,靠在宣于璟的胸膛之上,方才的調皮與幼稚都收斂起來。 “小洛兒……”宣于璟忽然摸了她臉上的紅記,“這真的不會對身子有害么?” “不會的,這是疆留島上的秘方,一洗就掉?!?/br> “是嗎……” 宣于璟沒有再多說,可手指還是在紅記上輕輕擦拭。 羽洛見狀,心想該換藥的日子也近了,不如就今日吧。一盆清水,幾滴藥水,很快就準備就緒。 “小洛兒,本王幫你吧?”宣于璟問。 “不用,不用?!庇鹇逑乱庾R地將臉背過去。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當面卸妝的感覺,使人羞澀。 女兒家的心思,宣于璟倒是沒有深究。他直視著眼前的背影,適時地換了一個話題。 “小洛兒,你今年多大了?”宣于璟的余光瞥到蛋糕,于是有此一問。 但羽洛卻是身形一怔。 二十五了!今天正是她“榮升”二十五的生辰!沒錯!就是那個傳說中一旦過了,就開始記憶力下降,喝涼水都胖,皺紋爬上臉,啥啥都開始走下坡路的二十五歲! 雖說以古代人平均年齡的比例來說,她這也相當于十八九的年華,可大剌剌的數字擺在那兒,總讓人不舒服。 “詢問女士的年齡是不禮貌的?!庇鹇逡琅f背著宣于璟答道,手上的布巾漂過一次水,紅記已然被擦去大半。 “問年齡不禮貌?”宣于璟再度跟不上她的思維,對于這一點,他已經習慣了。 “當然咯。我是鶴‘齡’童顏,實際上已經是個老婆婆了,只是長相年輕罷了。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怕嚇著你?!?/br> 自從到了大晟,面對問題多多的古人,一本正經地發表歪理邪說以遮掩難以啟口的事實,羽洛也是習慣成自然。 “哦?是嗎?老婆婆?”宣于璟笑出了聲。 這個丫頭,鬼靈精怪得緊。 另一邊,羽洛的紅記被擦拭得干干凈凈,一點痕跡都不留,她轉身回視。 那不經意的回眸似流星顧轉,烏絲風動,不知是因燭光閃媚,還是與之前的對比太過鮮明,今日的小洛兒似乎格外美麗,美得亮人眼神,美得奪人心魄! “小洛兒,你若真是‘鶴齡’,那絕對是不折不扣、容顏常駐的仙女?!毙诃Z的贊美出自真心。 羽洛聽后,訕然笑了,她舉起手作勢捶了宣于璟一下,“我算是知道你為何能有‘酒色王爺’這樣的稱號了!嘴甜如此,什么樣的姑娘騙不來?” 然而,一伸手,宣于璟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中的認真與在乎連他自己都驚訝:“本王對你,不曾騙過……” —— —— 白山素水之間,天家出行的隊伍浩浩蕩蕩,前呼后擁的儀仗匯成一線,僅隨儀的隊伍就有數百人之多。 十米余長的靜鞭打在最前,而后是依品級而列的王公大臣,緊隨著王上的鑾駕、云旗、團扇、麾節、華蓋等等,明黃的顏色蔚為壯觀,最后才是后妃們的彩仗。 延綿不絕的隊伍當中穿插了侍衛隨扈,其中一部分是宮中內衛,另一部分就是現由公良長顧執掌的沛都駐營騎軍。 驍健的騎裝之下,“噠噠”的馬蹄聲前后顧應,其力度、頻度與馬車前的那些馬兒完全不同。 “笨公良……”芮涵喃喃自語著,小腦袋探出車外,雙眼左右逡巡,試圖捕捉那稍縱即逝的身影。一邊看,一邊還習慣性地把玩著祭天用的玉璜。 隨步在車駕外的璃兒當然也明白主子的小心思,眼見公良將軍驅馬馳過,連忙慢走了一步,退到車窗之后,生怕擋了長公主的視線。 “哎呦!” 誰知璃兒這一退,其身后的小莊子反應不及,愣是撞了上去。 “小莊子,你沒事吧?”璃兒連忙轉身問。 “沒,沒事?!毙∏f子揉了揉撞到的鼻子,“璃兒姐,都是我不好,剛才分心了?!?/br> “沒事就好,剛才也怪我退得突然?!绷旱?,她扶了一把小莊子,見他沒什么大礙,便拉著他一同追上了主子的車駕。 小莊子亦步亦趨,鼻子的酸痛很快就過去了,可他卻依舊心不在焉。 這一回出宮,他肩負的任務并不輕松。從根本而言,他之所以會進入祐荻宮,伺候長公主,都乃太后的安排。 一開始,太后也就是讓他關注著點宸妃娘娘的動向,畢竟宸女在宮中的地位是特殊的。再后來,因為西岐王與長公主也走得頗近,太后娘娘也叫他多放些心思在西岐王身上。 至于這回出宮祭天,他的任務就更重了。臨行前,太后娘娘可是特意召見過他,要他出宮在外,眼睛千萬放亮一些,但凡是長公主身邊的人,都存著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