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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了,直往長公主的方向望去。 芮涵對著她連連搖頭,可郡主還是不知錯在哪里。 一直到葵妃換了酒杯,款款言道:“郡主敬王后美意,葵妃實不敢替。此次王上出獵,元后坐鎮后宮未能得行,煞是可惜。不如就由本宮與郡主共同舉杯,遠敬沛都、祝福王后如何?” 葵妃說罷,舉杯先干,毓芳郡主知道自己錯認王后,呆楞了一會兒,才隨著葵妃齊杯飲下。 宭州王等人對著王上與葵妃又是一頓謝罪之語,如此這般,這一樁橫出的枝節才平穩過去。 也算是為了稍稍緩解席上僵硬的氣氛,原本的筵席壓軸大菜被刻意提到了最前。 一整只的全豬在木火之下被烤得噼啪作響。 這一道禾美族的獨有料理,外焦里嫩的rou質,配以當地新鮮的香料,就連先王也曾大啖贊賞! 香氣很快彌漫開來,眾人躍躍欲嘗。 世子親cao匕首,割下了象征“頭首”的臉頰先給王上呈盤,然后才是各宮娘娘、貴族。 宭州王滿心期待,卻不想宮中女眷當中,除了葵妃淺嘗幾口之外,其他人都避而不食!這——? 茹嬪看著眼前高聳盤中的帶骨烤rou,一把匕首隨盤,全然不感興趣!割rou而食,此等“野蠻”行徑,豈是她這種大家閨秀能做的? 就連一向無拘無束的長公主也傻了眼。倒不是因為矜持,而是就她的公主生涯而言,還未見過豬rou片盛盤之前的樣子。 宭州王見狀,一臉尷尬??救i這等粗獷的菜肴,果然還是適合男子??!他連忙催著上了其他菜色。 他正想起身告罪自己準備不周時,卻見坐在偏席的一位娘娘竟然站立起來! 只見那位娘娘面有紅記,實在算不得好看,可她大快朵頤的模樣倒是讓一邊的長公主與其他妃嬪也眼饞了起來,紛紛下了刀子。 有了方才錯認王后的一出,宭州王不敢再輕易出言了。他問了身旁的人后才確定,那位娘娘正是傳聞中的宸女! 禾美族是豪爽好客狩獵民族,酒菜一道道上來,瞬時就將每個貴賓面前的食桌堆得高高疊起。 歌舞助興,禾美族人的舞蹈較沛都宮舞更具力量的美感,看來既新鮮又悅目。 飯到半飽之時,禾美世子也提著酒壺四處敬酒。 他第一個敬的就是統軍郭項!朝廷在宭州的駐軍就屬郭項麾下,難得有能與軍部太司交好的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世子美言不斷,高帽與美酒同獻,正與郭項聊得熱乎的時候,卻被林奎的人拉去了一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恩怨 林奎與世子客套幾句,有意無意地提了郭項被王上暫免軍職的事,又道駐沛營已經歸屬公良將軍麾下。 郭項年過四旬,雖老當益壯,可總有不敵后生的時候,世子是禾美族未來的接班人,若論結交,也該向前觀才是。 林奎寥寥數語,說得世子連連稱是。他與郭統軍又寒暄幾句,便轉身去了公良長顧桌前! 世子見公良長顧氣宇軒昂,眉眼生勢,果然如林統領所言,是將相人才,他于是連敬三杯,以示尊仰。 這一幕,看得郭項直牙癢!定是林奎那小子,不知在他背后嚼了什么舌頭! 上次兵符一事,他還未與之計較,林奎卻如此登鼻子上臉,連遮掩的虛意都不做了,當真是要把他郭項當作病貓了嗎?! 郭項頗具怨恨的眼神也波及到了世子與公良長顧的方向,可兩人相談甚歡,觥籌不斷。 論起眼神,世子倒是注意到了長公主的眼神! 記得上次見到長公主,已是數年以前的事了。那時候,先王在世,在他的記憶里,芮涵只是個活潑好動的小公主。 一晃幾年,想不到她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華服多彩,也奪不過她的靈動! 世子見長公主的眼神頻頻向自己這邊飄來,不禁愉悅心情。多年未見,他也成為禾美族最強壯最愛族民的世子了! 相對與世子的多情往顧,公良長顧雖然也注意到了長公主的神色,卻沒有絲毫多想,只是把酒會友。 而另一頭,毓芳郡主雖不像她哥哥一般在宴中如魚得水,廣交良友,卻也是悄悄地挪到了芮涵的座邊,攀談了起來。兩人從小時候一直聊到了現在的變化。 毓芳望眼四座,王上的臣子們看著固然眼生,可宮中的王爺們卻有她相識卻不甚確定的。 她暗暗用手指著,問了長公主才知道,在座的兩位的王爺竟然真是從小就玩在一起的五王子與十一王子! 她還記得有一年,十一哥的母親死了,打那以后就再沒見過他們倆。兩人如今的感覺都與小時候大不相同了,以前的十一哥溫和有趣,可現在卻好像不易親近;五哥打小就是照顧她們幾人的大哥哥,到了現在,好似愈發英俊挺拔了。 一場筵席,從正午一直延續到了入夜。 席間各人的眼神交錯有如織網一般復雜錯綜,雖然有歌舞升平、祥和之氣,可酒盞之下,又掩飾了多少恩怨情仇? 其中,宣于崇是整個宴中飲酒最少之人。林奎與郭項之間的火苗竄動更加強了他放手一搏的謀思。 他與林奎的恩怨在于過去,而郭項與林奎之間的糾纏卻是日復一日,想讓林奎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的急切,恐怕郭項并不亞于自己吧! —— —— 入夜。 郭項還為宴間之事耿耿于懷,林奎就好像卡在他喉頭的一道骨刺,咽不下卻又難拔除! 他在帳中悶酒對月,正是心煩不已的時候,卻聞世子遣人來邀,有事相商。 世子?郭項輕笑了一瞬,不管怎么說,宭州衛軍將領都是他手下出去的人,世子總歸是要給他幾分面子的。 郭項也沒多想,領了幾名隨侍就跟著來人前去了。 可三拐兩彎之后,所到之處卻并非禾美族營,而是一個簡陋少燭的暗帳! 郭項軍人秉性,雖有疑慮,卻不懂退縮。他見暗帳不大,也就能容數人,便壯了壯膽,掀了簾子入內。 端坐在其中的,竟是他最料不到之人——西岐王! “王爺假借世子之名相邀,又是在此等偏靜之地會面,看來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西岐王并不急于說事,他指了指身前的軟座,道了一個“請”字。 但郭項頓身帳口,絲毫沒有要入內的意思:“不必了,郭某與王爺,道不同不相為謀?!?/br> “道雖不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