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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著,若是見到他出門便跟著他…必要之時便把他綁了?!?/br> 流光照舊應了一聲“是”,其后卻是開口說道:“那拂柳齋那處?” “拂柳齋那處我會另派他人,我這位六妹慣是聰明,自然不能先打草驚蛇…”王昉說這些話的時候,面上帶著幾分譏諷之色,她輕輕收起了袖下的指根,那敲擊聲跟著一斷,室內的氣氛卻仿佛變得更加凝滯了,待過了許久她才繼續說道:“至于彩云,你繼續關注著那處地方,看看后頭可還有什么信息?!?/br> 彩云聞言便跟著一禮,口中是言:“奴記下了?!?/br> 等流光領著彩云退下… 琥珀才開口說道:“那位秦管家怎么會與六姑娘…”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秦管家她也見過幾回,四十余歲的年紀,沉穩而寡言,在西院的地位很高,即便是二夫人碰見他也是客客氣氣的…這樣的人怎么會與一個庶女勾結在一道?他們到底在謀劃什么? 王昉聞言先前本就不好的面色,便又跟著低沉了幾分… 她也不知道,只不過她相信這個答案應該很快就能知曉了…只要許青山能平安回來,他們所想隱瞞的事終究會大白于青天之下。王昉側頭看著窗外的清冷明月,明月鋪滿全身,而她袖下的指根止不住攥緊了幾分。 只要… 許青山能平安歸來。 … 日子越往后。 王昉這顆心便越發多了幾分焦灼,距離許青山離開金陵已有一月有余…若是路上沒有問題,他也該回來了。 覃娘那處已收到了消息,也回了信是言已請了幾個江湖中的好友幫忙,至于秦邢那處平日也見他出去過幾回卻也沒有什么異樣…這樣連著過了三日,王昉這幾日不是陪著傅如雪寫字做女紅,便是陪著傅老夫人說話。 只有等到每天晚上的時候,她才會獨自坐在軟榻上心下是止不住得緊張。 屋中燭火通明,王昉坐在軟榻上握著一本書,琥珀便坐在圓墩上做著女紅…只是主仆兩人明顯都不在狀態。 琥珀更是在恍然之中不小心拿著針戳到了手指… 十指連心,本就疼得厲害,她雖是回過了神卻也止不住也輕輕叫了一聲。 王昉側頭看去便見琥珀攏著眉吮吸著手指,她心下一嘆,看著手中一頁都未曾翻過的書本索性便合了起來…取過桌上的茶盞,已有些涼了卻正好可以定一定她此時的心神。王昉揭開茶蓋飲下一大口茶,涼茶入喉待緩過那股子心神,她才開口說道:“你若是覺得累便去歇一歇?!?/br> 這陣子琥珀跟著她,還未曾睡好一個覺。 琥珀聞言忙道:“奴不累…” 她把手中的女紅放進繡簍中,待擦拭過手又重新給王昉倒了一盞熱茶,她這會回去也睡不著…不知道為何琥珀總覺得今夜眼皮跳得有些厲害,連帶著那顆心也有些惶惶然,仿佛是要出大事的模樣。 窗外忽然響起了三聲輕叩… 琥珀手中的茶盞跟著一落,只是此時誰都沒有心思管那盞子茶,這是覃娘的標記。 她打開窗站在外頭的果然是覃娘,只是此時她的身上卻充斥著一股子血腥味,琥珀心下一驚忙伸手扶了覃娘一把…待覃娘翻進了屋子,她便急急合了窗,又去倒了一盞溫水遞予覃娘。 王昉看著覃娘身上的傷止不住也有些變了臉色。 她站起身也不顧兩人的身份徑直伸手扶住了覃娘,待把她扶至軟塌上…王昉才細細看了回覃娘,她身上的夜行衣此時已殘破不堪,有些地方還能看到皮rou翻出的模樣,甚是恐怖。王昉一面是吩咐琥珀去取藥膏,一面是低聲說道:“怎么傷得這么重?” “我沒事…” 覃娘的面色雖然有些慘白,唇邊卻還是掛著一抹笑:“今天和玄空門那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王八蛋交了幾次手,還真是厲害?!?/br> 玄空門? 王昉聽到這個名字,止不住便想起那回蒼山看見的那群尸首…還有父親與陸意之身上的傷。 她思及此面上便又帶了幾分冷凝,口中卻是言道:“可有事?” “原本是有事的…” 覃娘用完了一盞茶覺著恢復了些力氣才又開口說道:“玄空門共派了十個人,我們這雖然數量上占了優勢,可武功上卻到底不如他們…一行二十余人幾乎都掛了傷,若不是后頭來了位藍衣劍客,只怕今日我們也有去難回?!?/br> 王昉聞言,心下卻泛起了幾分抱歉…今日之事都是起于她,若不是因為她的緣故,他們也不會傷至如此。她心下一嘆,握住了覃娘的手,口中跟著說道:“此事皆因我而起,竟連累你們至斯?!?/br> “四姑娘往后切莫再說這樣的話…” 覃娘的面上帶著幾分不贊同:“什么因你而起,我們江湖兒女生死皆看得極淡,我既然應允了你自然會幫你…若是今夜不幸隕落在那,也全是我們的命數,與您無關?!?/br> 她這話剛落… 琥珀便取了藥過來,她手中握著一瓶金瘡藥,一瓶人參養氣丸。 因著屋中并沒有外人,覃娘索性便脫了外衣,她是先吃了一顆人參丸跟著便躺在那處任由琥珀替她涂著金瘡藥…她白皙的肌膚傷有不少舊傷,可最恐怖的還是今夜所受的新傷。 斑駁不堪,血rou翻出,甚是恐怖… 還有那遮掩不住的血腥味毫不遮掩得充斥在她的鼻下。 琥珀何曾見到過這樣的模樣,她心下只覺得翻滾難耐,手上的動作也有些不穩… 王昉見此忙接了過來,口中跟著一句:“我來吧?!?/br> 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