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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嚇一大跳,然后急忙握緊手里的棒槌,戰戰兢兢的往發聲的地方看去,心中砰砰的亂跳。 如此幾番,薛嘉月覺得自己都要受不住了,一顆心下一刻就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般。于是她索性拿著棒槌往外走,想站在大門口等薛元敬回來。 不過才剛走到前院,忽然就聽到砰的一聲響,應當是有人在用力的推門,但門被她落了門閂,所以壓根就推不開。 薛嘉月真是嚇的都快要跳起來了,手掌心里滿是汗,連棒槌都要握不住了。 心中正想著外面推門的是什么人,要不要過去開門,忽然就見眼前一花,竟是有人從旁邊的院墻外直接跳了進來。 薛嘉月嚇的臉上煞白一片,一顆心都要不會跳了一般,整個人傻了一般,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要跑了。 不過待她定睛一看,就見站在她面前的人正是薛元敬。 其實若她細看,便能看到這會兒薛元敬一張臉陰沉似水,一雙烏黑的眸中也滿是隱忍的怒氣,仿似隨時都會爆發一般。 但這會兒薛嘉月壓根就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只覺得又驚又喜,找到了自己堅實的避風港灣一般,將手中的棒槌一扔,望著薛元敬就撲了過去 “哥哥?!泵髅鲃倓偹m然都怕的要命,但她還是一直忍著沒有哭,但這會兒看到薛元敬在這里,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忽然就覺得滿心委屈起來,心中所有的害怕也一下子全都釋放了出來,眼淚水只如滾珠一般的就落了下來。 她雙手抱住了薛元敬精瘦的腰身,哭的聲音都有些抽抽搭搭的:“你怎么現在才回來?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到家里到處的門都開了,只以為家里進賊了,嚇的我都不敢動?!?/br> 但預想中的柔聲安撫并沒有來,她反倒被薛元敬伸手握著她的雙肩,將她從他的懷中硬生生的推了出來。 以往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薛嘉月不解,一臉茫然的看著薛元敬,不知道他這是怎么了。 就見薛元敬的一張臉還是陰沉著,語氣聽起來也如同冬夜的湖水一般,摻著冰渣子:“你剛剛去哪了?” “我剛剛,剛剛和吳大娘去看了一塊地?!?/br> 薛嘉月忍著自己心中的驚恐,斷斷續續的將剛剛的事都對薛元敬說了一遍。 薛元敬胸口起伏了幾下,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的壓著自己心中的怒氣。不過問出來的話還是帶了怒氣的:“你買那塊洼地做什么?” 薛嘉月是想到那日在大相國寺的時候聽到那個客人和小攤販說的話。他們彼此都說大相國寺每個月只有初一和十五開集市,但京城里的其他鋪子店面都不小,賃金很貴,他們那樣的小本生意壓根就賃不起那樣的鋪面,所以她就想著要在那塊洼地上建很多的商鋪。不用蓋的多好,每一間的面積也不用很大,這樣每一間商鋪的賃金都不會太貴。她甚至還可以特地的劃分出一塊地來做那種小攤位,一格一格的,然后再分別賃出去。 想想等這些都做好了,到時會有許多小攤販到她創辦出來的這個集市里面來賃鋪面賃攤位,賣他們手上的各樣商品。而有客人走進了她創辦出來的這個集市里面,一眼就能看到南來北往,甚至是海外的各種貨物,琳瑯滿目。且無論是誰,也無論他想要買什么東西,但凡到了這個集市里面都能一站式買到,豈不是好? 這里會是她建造出來的一個商業王國!而她從此會真的過上每日收租的包租婆生活。她還可以在集市里面賣各種美食...... 薛嘉月越想就越興奮,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眼中慢慢的有了神采。 “做生意?!彼粗υ?,豪氣萬丈的說道:“哥哥,我要建一座商業王國。而我,就是這商業王國的主人?!?/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亮晶晶的,燦若星河一般,很自信的樣子。 薛元敬握著她雙肩的手緊了緊。 雖然他并不明白她口中所說的商業王國是什么,但是這些年他旁觀薛嘉月開漱玉軒,賣番椒掙錢,他知道她心中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想法,他也絲毫不懷疑薛嘉月會成為她口中所說的那樣人。 她原本就是個很優秀的人,沒有什么可以困得住她,甚至包括他...... 薛元敬一雙形狀好看的薄唇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他看著薛嘉月,目光深沉,沒有說話。 心中有個念頭在瘋狂的叫囂著。他不想她成為那樣的人。他只想她如同最近這些日子一般,整日的待在家中,嬌妍容顏只有他一個人能見...... 握著薛嘉月雙肩的手又緊了緊。薛嘉月吃痛,就輕聲的呼痛:“哥哥,痛?!?/br> 薛元敬的手放松了些,不過一張俊臉還是緊繃著的,絲毫沒有要放松的意思。 “我不同意?!彼Z聲沉沉,一雙烏黑的眸子也深沉若幽潭,“往后你就只在家里待著,一步都不要出門。至于那塊洼地,既然你已經買了,那便放置在那里?!?/br> 回來的這一路上薛嘉月一直在暢想她的商業王國,只覺血液都滾沸了起來,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但是這會兒薛元敬的這句話卻如同一桶冰水一般兜頭倒了下來,滾沸的血液立時就冷卻了,心中也冰冷了起來。 但是她怎么能接受?這是她的夢想,她想要做這樣的事,決不能因為薛元敬這樣的兩句話她就輕易放棄。 “為什么?”她就問道,“為什么要我待在家里一步都不要出門?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你以往也從來沒有反對過我做生意的事。你說過你在這上面是不會干涉我的?!?/br> “此一時彼一時?!毖υ绰曇舻统?,望著她的目光也滿是銳利之色,“你忘了上次在大相國寺發生的事?你若整日在外面拋頭露面,上次是夏首輔的兒子,下次就有可能是哪個尚書的兒子。不是每一次都會有上次那樣的好運氣,到時若發生了什么事,你要怎么辦?我要怎么辦?” 薛嘉月呆了一呆。 她心中其實也明白薛元敬這也是在為她好,但她上輩子畢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也鮮少聽說過,潛意識里總覺得這是不可能發生的。而且她在腦海中勾勒出來的那個商業王國的誘惑力實在是太大了,她完全沒有法子現在丟開手。 于是她的一張俏臉也沉了下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你無權干涉。便是發生了什么事,我自擔一切后果。但是要我一輩子只待在家里不出門,那是絕無可能的事?!?/br> 說著,她轉過身就想往內院走。 但她才剛走過垂花門,就覺她的右胳膊被人緊緊的握住了。緊接著一股很大的力氣從背后襲來,她的身子隨之不由自主的往后。 她被薛元敬緊緊的按在了旁邊抄手游廊的一根廊柱上。他鐵一般的手指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