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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圈,頓足望向她:“施主,老衲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以告,這孩子是你與那人的骨rou?可是當年破除邪術時懷上的?” 怔了怔,豆苗兒垂頭盯著地面,很快回答,聲音不大卻很清楚:“是,但是不是破除邪術時有的我也不知?!鳖櫜坏敏鋈换蚴菍擂?,豆苗兒抬眸,眼眶泛紅地望著他,“這些難道與福寶現在的病情有關系,有什么關系?他會不會有事?我應該怎么辦?大師……” 抬手示意她別急,道徵和尚嘆了聲氣,慢慢踱步道:“我與你說過,此術十分詭譎利害,你與那人本就是為了破除邪術才陰陽調和,怎么能有孕呢?我方才看福寶還算幸運,一般這種情況下有的孩子都萬萬留不得,堅持生下來的大多早早夭折,哪怕僥幸活著,也是身虛體弱命途多舛?!?/br> 身形不穩地倒退兩步,豆苗兒眼大無神,淚珠止不住地簌簌往下墜。 “先別哭?!钡泪绾蜕胁蝗?,“你先聽我說?!?/br> 抬手用力抹掉眼淚,豆苗兒惶惶不安地點頭。 道徵和尚嘆氣,看她嘴上這么說,淚水卻依然斷了線似地落,便迅速道:“你八字里的福相本就世間罕見,不然怎禁得起那些年的折騰?你可知另一人的八字?” 豆苗兒抿唇,嗓音嘶啞的低聲報了陸宴初的八字。 默默掐算一陣,道徵大師收手,笑道:“你且去尋他吧!你與那人陰陽調和,彼此氣運早已糾纏不分,呈旺盛之勢。福寶是你二人的親生骨rou,自然有你們身上的血液。老衲雖不敢確保,但應當沒有太大差池,福寶若能安然度過十二歲,日后應當再無大礙。他如今已在你膝下養了五年,等他六歲,你將他送去他爹身邊照看著,應當能熬過去?!?/br> “這樣就好了?”豆苗兒大喜過望,“這樣福寶就沒事了?” 道徵和尚彎唇:“若無意外,福寶會沒事的?!?/br> “謝謝,謝謝……”邊笑邊哭,豆苗兒抹去淚痕,又想起來的擔憂道,“福寶現在不到六歲,為什么會……” “征兆都會提前慢慢浮現,你要是不放心,馬上將福寶送去那人身邊,應當有所改善。在他十二歲前,他怎么都會比普通孩子體弱些,這些年,你應當不難發現?!?/br> 才逼退的淚意再度涌現,豆苗兒心底難受又自責。她一直都沒有想到這些,只當福寶身子骨弱了些,平日多補補便會改善,原來形勢竟是這般嚴峻! 送走道徵大師,豆苗兒一個人孤零零站在廊下。 冬日的小院兒光禿禿的,看著教人心涼。 呆站須臾,她攥緊雙手,速速前去上西院尋曹老先生。 新年將至,曹老先生在書房提筆創作年畫。 天色漸暗,內里點了兩盞青燈。 曹老先生關切問了數句福寶情況,聽她語氣,似是好轉許多,也深感欣慰。 “這幾月,沈將軍在此養傷,老夫看他對你頗為關照,此次上京,你不必太過拘束,沈將軍是爽快仗義之人,雖嚴肅了些,但依著老夫從前對他的了解,是值得你信賴依賴的人。至于前兩任夫人,老夫略有耳聞,都是意外,與沈將軍并無任何干系,后來坊間有些流言蜚語,傳他……那都是無稽之談罷了!倒牽累他這些年無心姻緣,一直都在邊疆為國為民,哎,還有他那一雙兒女,依老夫看都是好苗兒,倘若有位夫人幫他照看教導,定不會變得如此頑劣不堪?!?/br> 豆苗兒耐心聽著,時而應和,等曹老暫停,她忙抬頭,窘迫卻再忍不住的直接打聽:“曹老先生,上次前來拜訪您的陸大人……” “哦?陸大人?”紙上筆墨微頓,曹筵及看她一眼,“上次陸大人因著竹雕想去拜訪你,不料你身子不適,只得作罷?!?/br> “對?!倍姑鐑喊脨酪Т?,只恨一切都亂了套,早知今日,她當初…… “曹老先生您可知道陸大人是否已有子嗣了?” “子嗣?”詫異地擱筆,曹筵及不確定,“這……老夫不大清楚,四年前老夫離京時他尚未娶親,至于后來有沒有成家生子,老夫上次并未過問?!?/br> “這樣啊……”豆苗兒有些失望。 “怎么了?” 豆苗兒尷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她知這個問題十分奇怪,只得隨口答:“不瞞曹老先生,我與陸大人是同鄉,今日突然想起,所以才來打聽一二?!?/br> “哦?還有這等事?”曹筵及感嘆了句緣分,又唏噓笑道,“陸大人年輕有為,當年連昭陽公主微服出宮時都對他一見鐘情,想來這些年桃花十分旺盛,至于有沒有與哪位千金喜結連理,老夫就真拿不準咯!你倒是可以問問沈將軍,不過沈將軍常年在外,與文官鮮少來往,估摸著他對這些也不大了解?!?/br> 謝過曹老,再呆片刻,豆苗兒告辭?;叵挛髟旱拿恳徊剿甲叩没瓴皇厣?,腦子里更是慌亂如麻。 為救福寶,她什么都愿意,哪怕心如刀割她也愿意就此松開他的手…… 但陸宴初愿意接受他嗎?他喜歡他嗎?如果他已有妻妾子嗣,他又會將福寶至于何地?如她心肝如她性命般的福寶,在他那里又會被當做什么? 第37章 將德善書院托付于曹老常亭等人, 豆苗兒帶著福寶前去京城。 原先不多的行囊, 在見過道徵大師后,多了數倍。福寶平日慣用的筆墨紙張、玩具、衣裳,還有他從小到大的收藏, 譬如奇形怪狀的落葉卵石以及樹枝, 豆苗兒左看右看,那都是他成長的痕跡,是他心愛之物。此后余年, 至少六載他都不會再回到這里,便都給他捎上吧! 整理一番, 竟裝了十五六個木箱, 沈臨邑過來看時, 雖未說什么, 那神情卻是有些咋舌, 像是詫異有什么東西居然可以裝那么多, 這令豆苗兒十分尷尬。 偏沈學成歡樂不已的鬧喊道:“福寶, 你是準備搬到我家嗎?真好, 那我過完年就不用來揚州了是吧?到時就請幾個先生在府上上課, 我跟你一起上學下學多好??!” “不是……”豆苗兒攬著好奇的福寶訕訕解釋, “我們抵達京城會去……” 沈臨邑咳嗽一聲,打斷她話,斜眼責斥沈學成:“你比福寶年長四歲, 學問卻落后一大截, 你與他一起上課不嫌丟人?” 扮了個鬼臉, 沈學成哥倆好的上前抓住福寶手:“那有什么,福寶他打架打不過我!” “等他長到九歲,看你還說不說得出這種混賬話?!鄙蚺R邑冷聲道。 “福寶九歲,我就十四歲,他長我也長,我永遠都比他大?!鄙驅W成拍了拍胸脯,看向乖順的福寶,“我沒算錯吧?” 福寶小聲附耳提醒他:“錯了,是十三?!?/br> “哦哦對,一時著急,說大了一歲……”沈學成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