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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路。五哥大概沒想過,祖父為你選劉氏為妻的真正原因?!?/br> 王五道,“我洗耳恭聽?!?/br> “因為有些東西我安陽王氏不能出面爭,就需要有人為我們爭。這樣的人選當然不會太多,而劉學士恰恰合適。劉學士謹守家規,只敢開學堂賺小利,可見膽子小。他在官場經營也不善,只會將女兒捧成安平第一才女,通過聯姻這種穩妥的方式,可見不聰明。劉學士的庶弟劉昌在卻混得風生水起,一年不到,隱有取代他的勢頭,他這會兒正焦頭爛額,不知如何保住自己嫡系地位。所以,只要我安陽王氏愿意給他撐腰,他必鞍前馬后,聯不聯姻倒是其次。對他而言,長子要是能出息,當然比女兒嫁得好更有用。對我而言,五哥能擺脫劉氏,劉學士能為我辦事,同時阻止劉昌在根植勢力,一箭三雕?!?/br> 王五怔然,好半晌才道,“九弟不愧是祖父看中的接班人?!?/br> 王泮林哈哈一笑,“這話從何說起?我不過早同祖父和父親商量過,先得了他們點頭,才敢如此作為。別說你爹娘,連祖父都看不過眼劉氏之蠢。那樣的孫媳婦,敗壞安陽王氏之名,不若休了,還換個家和萬事興。而如今崔相和延樞密使把握朝政,中書省權力削減,今后可能完全成為虛設,父親要另圖高職,需要……” 王五打斷,“九弟無需多說,我都明白。安陽王氏,仍保有士族傲氣,卻也活在當下,大今虎,魑離狼,南頌江山岌岌可危,有些事是必須去做的。這件事上,還能一箭三雕,已經十分幸運?!睂ν蹉肿饕婚L揖,“是我無能,自己的事都處理不好,有勞了你?!?/br> 安陽王氏,兩三輩中出一高官,承接家族之名,為百姓謀福利,不至于浪費老天爺賜予的才華,足矣。 王泮林斂了笑,“自家兄弟,五哥不必客氣,我不止為了五哥,也是為了——” 書童氣喘吁吁跑進來,“九公子,雕銜莊送來急信,請公子趕緊過去一趟?!?/br> 王泮林抬了抬眉,轉眼就想到了,“可是同小山有關?” “不曾提及?!睍幕卮饏s令人失望。 王泮林興致就消了一半,“小山還真打算在江陵過年了,好沒意思?!?/br> 書童咧嘴樂,“小山姑娘不過來,九公子就過去啊?!?/br> 王泮林搖搖頭,“不去,我忙著呢,今晚要去林侍郎府吃飯,而且一直到正月十五都有飯局。等那會兒,她就回來了。那之前,我就掰著手指頭,盼星星盼月亮吧?!?/br> 王五好笑,“九弟你也太……” “直白?”王泮林知道王五的意思,“五哥,不是當弟弟說你,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要是連自己喜歡的姑娘都不敢追,還如何做到頂天立地?” 這話說得,真是讓王五沒法辯駁。 “十二都追到江陵去了,你那位近在眼前,障礙你弟弟我都已幫你掃清,你要再一本正經,可就矯情了?!?/br> 王泮林說完,出門去,拎了花花,喊了書童,留下窗里窗外兩個人。 第477引 雙官高照 南山樓,水亭外,一葉扁舟,兩根魚竿,兩身青衣。 崔衍知怎么都想不到,自己還能和王泮林同舟釣魚。他不會再對這個人偏見,甚至承認這人很聰明,希望借助這人的力量,但并未打算成為朋友,或者他感覺不大可能成為朋友,卻如今—— 釣魚? 太別扭了! “我剛從安平劉學士府上回來,打聽到幾件有意思的事?!币簧砬嘁?,屬于王泮林,神情悠閑,語氣悠閑,一點別扭也無,“你與懷化郎可曾見過面了?是否有收獲?” “見是見了,他與往常并無不同,而且趙大將軍說的是延大人,不是延昱,我和延昱認識了一輩子……” “崔大人才多大歲數,小半輩子都沒有。再說,延夫人帶著懷化郎到北都時,懷化郎十歲左右,延大人三十五,剛當了太學學長,當時延夫人的美貌引得多少人艷羨,這就不說了,之后延大人被俘,懷化郎追父千里,一去五年。所以,你認識懷化郎的時間,滿打滿算,八年不到。而且那會兒崔大人讀書勤奮,沒有多少工夫玩樂,懷化郎卻呼朋喚友,結交甚廣,并非整日和你一起混?!?/br> “話雖如此,延昱一向行為坦蕩——”崔衍知忽然覺察一點,“聽十二郎說,你之前一直住在外面,不曾到過北都?!?/br> “這種事一打聽就知道了?!蓖蹉衷缬袦蕚?,“不過,我說了那么多,崔大人可明白了?” “你想讓我查延昱在大今那段時日做了些什么?!贝扪苤詾?,延文光如果在北都之戰時就背叛了南頌,他被俘也必定是幌子,肯定有線索可查。 王泮林卻是搖頭,“這種事崔大人肯定想得到,無需我多說。我的意思是,反正都要挖坑了,當然挖得越深越好,畢竟到延大人這般歲數,城府極深,我們這些后生晚輩,是很難找到他的破綻的?!?/br> 崔衍知懂了,“我記得延大人的故鄉在永州。前幾日你提起舒大人的案子,我跟上官說了,他同意我向永州官府調取相關文書,我正好可以——”恍然大悟,“你早有此打算,才讓我以舒大人的案子掩人耳目,不會驚動延府?!?/br> 王泮林表情訝然,“怎會?” 崔衍知張張口,最終,算了。 “崔大人要是沒有可信的手下差人幫辦此事,我兔幫可以出份力,只需崔大人的官憑蓋印?!闭f著怎會,事事已在王泮林的盤算之中。 崔衍知卻道聲不必,“永州有我同窗,正直可信?!?/br> “那就好,但請他小心行事,為了他的小命著想?!?/br> 崔衍知聽得此言,皺眉,“何至于如此?” 王泮林也皺眉,“崔大人若以這等輕忽的心態辦案,一樁案子也破不成。且不論延大人到底是不是居心叵測,他受二帝寵信,還受盛文帝禮遇,年紀輕輕就成太學學長,如今更是一品樞密使,他的學生遍布各州縣,短短數月掌管全國兵防。你我縱是施展全力,也抵不過他一根手指頭,若再不以為然,豈不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崔衍知駁道,“你也不必說得夸張,延大人還未必有罪?!?/br> 王泮林輕嘲的語氣就起來了,“我以為提刑司斷案,不以對方有罪沒罪進行區別對待,而是一視同仁,認真尋找證明其有罪或沒罪的證據。崔大人要是偏心,這案子還是不要親自辦了,都交給我就是?!?/br> 崔衍知悶了,最后咬牙,“你說得對,我總想證明延大人無辜,延昱無辜,故而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