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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渾身透著寒意,因為呼吸,優美的背像山巒一樣緩緩起伏,他的掌心貼上去,抱得她越來越緊。 她像缺氧的魚,瀕臨絕境又重遇生機,因此也就毫無防備,甚至不顧一切擁抱讓她覺得溫暖的事物。 她的頭垂下來,像一朵柔軟的花,枕在他的胸膛上。 他從來沒有看過她這樣乖順,她的頭發軟軟的,掃在他身上,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發頂,手越收越緊,她小小軟軟的身體,被他像猛獸護住幼崽那樣,牢牢地抱住。 他的肩背很寬,腰窄腿長,為了保暖,把被子折了起來,蓋得十分嚴實。雖然床很大,這樣一來整個人也有些捉襟見肘,只能勉強曲著腿,抱著他的小姑娘,陪她入睡。 被子里漸漸有了熱氣,加之開大暖氣,屋里開始升溫了,她的身體終于不再發寒,整個人開始有了暖意。 本來應當心靜如水的,他也確實閉眼休息了很久,久到以為天亮了,睜眼一看,懷里的人卻開始發汗。 他低頭給她擦汗,把被子稍微往下扯了扯,讓她能喘口氣。屋里越來越悶,暖氣開得久了,她的臉上潮紅一片。 大概是感冒藥的安眠效果太好,或者是熏香起了作用,又或者是她真的累了,總之她睡得很沉,只是間或睫毛微動,眉頭蹙起。 于是他忍不住去吻她的眉頭,希望吻平她的心事;他輕輕遮住她的眼睛,感覺手心酥~酥~癢癢的,那是她的睫毛在顫動,如同一對展翅欲飛的蝶。 她可能下意識覺得熱了,幾次把手伸到被子外面去,也不要同他親密了,嫌棄似的把身上的發熱源撓開,口中不知道念了什么,很快又陷入深度睡眠中。 他早就沒了睡意,這時候好像看不夠她似的,干脆枕著半邊手臂,靜靜打量她。 四散的被角,溫柔的氣息,她的衣襟不知何時散落開來,睡袍里面竟還穿了件貼身睡裙,細細的肩帶幾經下滑,欲落不落,領口很低,以至于胸口上方的整片紋身都得見天日。 他對于她身上所有紋身的執念程度,簡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從很久之前,他就想看清它們,撫摸它們,親吻它們。 因為每一個都包含她的一段過去,每一個都讓她更褪去一點青澀,變成現在這個更好的她。 他覺得越發目眩神迷,因她性感到無以復加。 他伸出手去,覆上她的肩,緩緩摩挲,冷眼看她一邊的裙帶慢慢滑落,圓潤的肩頭,白皙的肌膚,毫無遮擋地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他用指尖去描摹那片紋身的輪廓,盡管他已經在心底涂鴉過無數次,手指溫熱細膩的觸感讓他停下來,他在做困獸之斗。 最終,他俯下~身,低頭與她鼻息相觸,一呼一吸,都是極致的纏綿。他把唇貼在她的唇上,并不深吻,只是這樣如夢似幻地挨近,像羽毛那樣來回掃動。 他想,如果她醒了,那就加深這個吻,吻到天旋地轉,吻到她也沉迷,吻到她終于愿意開口承認,或許是有那么一點喜歡他的。 不知道親了多久,他順著臉頰吻到耳后,她的側臉很美,他覺得快要窒息。閉上眼,一路向下,沿著細長漂亮的脖頸吻到鎖骨,他新冒出的胡渣扎在她胸口的紋身上,泛出微微的緋紅。 他終于吻了上去,雙手握住她的腰,慢慢摸索到她腹上的另一處紋身。 不知道出于什么途徑,她身上的任何印記他都一清二楚。 他想,總有一天,他會從腳尖開始,把她身上每一寸都吻遍。 作者有話要說: 天哪,會不會尺度太大惹~~這絕對是我這么多年寫過的最難寫的床戲沒有之一?。?! 所以你們還期待溫泉,期待日本那個綿長的吻嗎~~ 關于“從腳尖吻我”這個梗,感興趣的歡迎去聽一下Wyman作詞的漩渦,所以我有時候真的覺得喜歡他的詞甚過夕爺,裙下之臣也好喜歡,唯美和獸性還有暗黑相得益彰~~ 好啦,不要大意地評論吧,求走心評論~~ ☆、第二十章 吻是本能,天生宿命合該如此。 他的指尖順著她的手臂向下,劃過肌膚,觸碰到掌心,溫暖真實的觸感讓他眼角發熱。 漸漸握住她的手,十指相纏,越發緊密。他內心一片肅殺中又透出些安然,好像捉住的不是她,是他獨木行舟漸行漸遠的前十年,是孤注一擲賭溫柔的后半生。 天漸漸亮了,他把自己粗略收拾了一下,從淋浴間走出來,換衣服的時候,腳下忽然碰翻了安眠的熏香。 原本理直氣壯的關心和愛意都變得見不得人,他彎下腰,將它掐滅,白煙很快消散。他無聲無息地出門,下兩層樓,在拐角處將它利落扔了,又到餐廳去買了粥帶上來。 開門的時候她已經醒了,依舊乏力,睜著眼睛看他走進來,似乎用了很長時間在想昨晚的事,發呆的瞬間,他已經坐了過來。 她的燒還沒有退,臉頰發燙,大概是理清了思緒,她昨晚心血來潮跟他“私奔”,然后淋雨,只剩一間房,接著感冒發燒,迷迷糊糊人事不知。 她擁著被子坐起來,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她總覺得喘不過氣,總有甚么不對勁,但想不起來。 于是他更靠近一點,望著迷茫的她,眼神里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剛要開口,話就被他堵住了。 他低下頭去吻她,驚慌失措之余,她并沒有推開他。 她在被子里摸到了一顆袖扣,悄悄攥在手里,再用余光去看,他襯衫的左邊袖子上,確實空無一物,右邊倒是完好無缺,精致得恰到好處。 她聽到他低沉蠱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跟我在一起吧!”他凝視她的眼睛,捉住她的手腕,要跟她掌心相握,被她輕輕讓開了。 她垂下眼睛,心底其實五味雜陳,翻江倒海,聲音卻很平靜: “太突然了,給我一點時間?!?/br> 他微笑說好,禮貌紳士到了極點,起身去收拾行李。 她在他背后,悄無聲息地用指尖碰了碰被他吻過的唇,好像還殘留余溫。 返程一路無話,下車的時候,他極其自然地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她跟他道別,再平常不過,好像他們就是一對普通戀人,在樓下分別,各自離開。 回到家,她在廚房忙碌,忽然接到圓圓姐的電話,昨晚已經打過三通,都在關機狀態,所以剛一接通電話,她就挨了訓。 “給你打電話關機,謝欣也說得支支吾吾的,你這孩子,越來越不讓人省心?!?/br> 她瞇著眼睛,鼻子皺得像只小花貓,絞盡腦汁解釋: “昨天太累了,嗯,頒獎禮結束我就回來休息,也忘了充電?!?/br> 這件事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