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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嘴角掛笑的樣子,直視陸云鶴道:“在我看來,你不是不可理喻,你是荒謬至極!口口聲聲談什么突破封建的束縛,釋放自我尋找愛情,其實不過是你借著我陳家的勢上了臺,又想甩掉我這丑女人,給自己找的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你作為一個男人考慮過這件事對我的影響嗎?還五千塊大洋,好像對我是施恩一樣,我陳怡玢用不著你施舍?!?/br> 說著,陳怡玢從手里掐著的手包里掏出一個支票夾,抽出一支鋼筆當場寫下一張支票,在陸云鶴、二哥、王綬云三人發愣的時候她一把將支票甩在陸云鶴臉上,道:“我出五千英鎊給你贍養費,陸云鶴,這是我自己用雙手掙到的錢,你呢?你敢同樣甩給我五千英鎊跟我說那是你自己掙得而不是你爹爹給你的么?陸云鶴,你口口聲聲說濟慈、雪萊,說我土我丑,說我們性格不合,你有沒有考慮過,滿口假仁假義的你其實不過是靠老父老母來喂養的一個廢物呢?你真是讓我感覺到惡心!” 陳怡玢扭身走了,留下一屋子三人驚愕的男人。 陸云鶴久久不能言語,頭上的支票輕飄的掉在地上,可是陸云鶴卻覺得跟自己的臉皮掉在地上一樣,他只覺得這么多年的驕傲像是一下子被踩在了地上一樣,什么話都沒說,也跟著沖出了房間。 屋里留下的二哥和王綬云還都沒緩過勁兒,過了半晌,王綬云撿起地上的支票遞給二哥,“收起來吧,哪天見到她再還她?!?/br> 二哥收起支票,竟然笑了起來,還開起了玩笑;“拿五千英鎊來砸人,其實也不怎么疼嘛?!?/br> 王綬云道:“雖是一張紙片,可是在志杰心里卻是很久也不能恢復了?!?/br> 二哥:“舍妹性格沖動,讓你見笑了?!?/br> 王綬云道:“她有勇有謀,只怕她從進來看見志杰開始就想好了對策?!彼南?,沒見她多跟志杰說一句廢話,就將素來驕傲的陸志杰給踩在了腳底下,五千英鎊也就是三萬大洋呢,原以為是陳家豪富,聽她言語竟然是她自己掙的,陳家老二擅長搭理錢財,陳家這個女兒也頗有能力啊。 二哥:“真是一對冤家,”嘆了口氣,“當時我太年輕啊?!边@樣無頭無尾的一句話,王綬云沒聽懂,但是二哥心里明白,這對夫妻的媒是他做的,他看到了陸云鶴的才華,可是沒有想到陸云鶴會這樣不喜歡嘉和,倆人竟然會走到這一步,嘉和的性子啊……唉。 第二天二哥來找陳怡玢,陳怡玢特意領二哥去塞維爾街去定制高級手工西裝,二哥一邊被量體裁衣一邊說:“我在國內做就好了?!?/br> 陳怡玢:“國內的沒有他們做的好,你就信我吧,我也想為你做點什么啊,大忙我也幫不上,這種小事讓我盡盡心意吧,過兩天你們那個多國銀行會議要閉會了,是要拍照上報紙的,你代表我們華夏出席,當然要整理好形象?!?/br> 二哥看著陳怡玢跟著裁縫忙里忙外,又是挑料子又是挑款式的,他心里感嘆,嘉和若是有這份心思對待志杰身上,他倆人又何苦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呢?可是想到昨天志杰的表現,二哥的心里又有點微微發寒,以前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沒有做好媒,所以他也是反對他們離婚中最激烈的那個人,可是現在,二哥忽然覺得也跟著心累,想到他倆的婚姻之事,也跟著微微嘆了一口氣。 陳怡玢挑好了料子過來的時候,二哥還是沒忍住教育了她昨天太沖動。 陳怡玢反道:“我昨天還算冷靜呢,若是真沖動,恨不得拎起砍刀跟他動真章,拼出一個你死我活才好?!?/br> 二哥聽了,沒想到陳怡玢已經恨陸云鶴至此,他又說不出話來了。 陳怡玢反而安慰他:“二哥,不要擔心,我不會沖動?!?/br> 二哥想著他目前的主要任務還是代表中樞銀行出席跨國銀行會議,待會議圓滿結束,再來解決這對夫妻的問題。 所以陸云鶴和陳怡玢的事又擱淺了一個多禮拜,這段時間,王綬云去巴黎去拜訪另外一位老友,而陸云鶴卻躲在了家里不出來,他一想到那天陳怡玢數落他、指責他的那些話,想到陳怡玢將支票扔到他臉上的樣子,心里就恨,他活到這么大,一直順風順水,現在陳怡玢這么對他已經是別人對他最大的侮辱,而且還是來自于他素來瞧不起的陳怡玢身上,這讓他久久不能恢復,甚至連顧思濃那里都沒有顧及到。 一個禮拜之后,沙弗財政部為本次跨國銀行會議的閉會舉行了一個party,邀請了當時沙弗的上層人士還有與會的銀行家們。 這一次,陳怡玢、陸云鶴、二哥、王綬云、黃氏父女,甚至連身為前任總統的法務部長的顧衛民都被邀請到了party上,顧衛民出現了,那么他的女兒顧思濃也將一起出席本次晚會。 ? 第21章 ? 雖說是要參加一個晚宴,但是陳怡玢也沒有太重視,反倒是黃薇甜知道這件事之后表現出了異常的興奮,陳怡玢問她:“有沒有你不穿的晚宴裙借我穿一條?” 黃薇甜立刻給否定了:“這么重要的日子,必須得去好好打扮??!”當下數落陳怡玢不重視。 陳怡玢笑道:“我為什么要重視?” 黃薇甜正躺在按摩床上被女傭伺候著按摩腳,臉上卻對陳怡玢露出了鄙視了表情:“你就裝吧,我聽說那天晚上前任總統的法務部長顧先生也會出席,攜帶愛女顧小姐一起出席,”還特意加重了‘愛女’兩字,“聽說顧小姐長得十分漂亮?!?/br> 陳怡玢似笑非笑:“她漂亮跟我有什么關系?” 黃薇甜:“怎么沒關系?難道你想在宴會上被她壓住風頭嗎!”她簡直有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想她黃薇甜在這種派對場面簡直是戰無不勝,怎么就跟陳怡玢這種不爭氣的成為朋友了呢? 陳怡玢:“陸云鶴跟她是一回事,我自己是一回事,懶得跟他們參合?!?/br> 黃薇甜:“你這種避而不戰的對手是我最鄙視的!”當下沖女傭揮揮手,她從按摩床上跳下來,跟陳怡玢說:“走,我領你去買衣服去!”不給她掙扎的機會,直接拉走。 黃薇甜風風火火的,領著陳怡玢逛了一天的街,逛得陳怡玢雙腿發軟,想怪不得黃薇甜經常按摩小腿和腳,就這一天走下來也真是夠累的了。 黃薇甜審美奇高,一般二般的衣服也都看不上,圣洛克大街的精品店從頭逛到尾,只買了兩件在她看來差強人意的晚宴裙,后來又拉著陳怡玢去逛珠寶。 黃薇甜是珠寶店的熟客,她進店就立刻有經理級的人來服務,侍者還取來了她之前在店里定做的一只粉色金剛石的戒指,她在手上試戴了一下,覺得大小正好,就直接將這只將近20克拉的粉鉆戒指戴在了手上,這是她20歲整生日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