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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你忽然將我拋棄,連吃飯錢都沒有給我留下,我吃不飽又擔驚受怕,動了胎氣才流產的。志杰,你的孩子就這么被你任性的殺死了,你知道么?”她的語氣仍舊是柔柔的,仿佛說的是情話一般。 “怎、怎么能呢?我當時也沒錢,你手里的是我們全部的錢啊?!边@時陸云鶴才仔細看向語氣仍舊柔柔的陳怡玢身上,只見陳怡玢今天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頭上戴著一頂寬沿的白色帽子,帽子上兩朵碩大的紅色絹花,看起來像真的一樣,她耳朵上戴著亮晶晶的耳環,整個人看起來跟在鄉下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這種變化讓他有點驚訝。 陳怡玢臉上仍是笑吟吟的樣子,聲音不疾不徐,逗著陸云鶴說話像貓逗老鼠一樣,“志杰,今天二哥來了,怎么不當著家里人面前把事情說開啊,你不是要做華夏第一對合法離婚的夫妻么?今天當著二哥的面,說清楚吧?!?/br> 陸云鶴看到二哥,想離婚那些話就有點說不出來,畢竟陳家對他有過諸多幫助,連他拜師許廣宏都是大哥二哥引薦才能以順利拜師。再加上陸家在國內的產業也多受到陳家的照顧,此時當著二哥的面說離婚會有什么樣的結果他也沒把握。 可是陸云鶴今天也頗為驚訝,發現陳怡玢沒有像往常那樣不由分說的就是一通哭,今天陳怡玢一點情緒都沒有動,就將他弄得這么尷尬,她這樣子還不如當年哭啼啼的呢。 ? 第20章 ? 陳怡玢當然不會現在還搞什么哭哭啼啼的,上輩子的她才二十出頭,十六歲還沒有成年的時候就嫁給陸家當媳婦,陸家老太太不喜歡兒媳婦跟外界多接觸,完全按照舊式媳婦那一套對待她,每天晨昏定省,夜里伺候婆婆休息入睡,還要等待凌晨晚歸的公公,問安之后才能入睡,而早上又要早起向婆婆請安伺候梳洗吃飯等等,白天的時間也都被婆婆拘在房間里繡花或者練字。 在這種封閉的環境里,她能有什么長進和見識呢?自然是從小被家人教育的那一套,以公婆為天、以夫為天,被陸云鶴欺負的時候也只知道哭,后來離婚了,她自己獨自在德國留學和帶著孩子,生活艱辛,但是她也漸漸學習到了知識和獨立生活的能力,這段留學的經歷就像是蛹化繭成蝶前最艱難的過程一樣,留學回國后的她吃苦耐勞,再加上一點運氣和大哥二哥的大力幫助,很快就讓她在平城站住了腳步和改善了生活。 甚至連那時候的陸云鶴都曾經夸過她,說她:“現在的陳好像一個戰士,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跟以前是天差地別的?!碑斎?,陸云鶴接下來要說的話是:“所以,離婚是對我們都好的,我們解開了壓在我們身上的封建束縛,釋放了自己的內心,也發現了我們不為人知的另一面,真是歡喜離婚?!?/br> 這些都是上輩子的事了,上輩子的經歷也造就了這輩子的陳怡玢,她此刻看著額頭有點冒汗的陸云鶴,仍舊柔聲的說:“當著二哥的面,把你的想法說出來吧?!?/br> 陸云鶴看向了坐在對面的陳嘉興,張了張嘴,喊了一聲:“久誠兄……” 二哥一言不發,就那么的看著陸云鶴,問道:“嘉和懷孕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陸云鶴道:“當時她在跟我賭氣,在那種情況下她跟我說懷孕了,我以為她是在氣我……” “那你又為什么把她一個人,語言不通又沒有求生能力的她扔在異國他鄉,你知不知道她是個弱女子,離開了你很可能會面對很多危險,一個懷孕的女人你竟然給她扔在鄉下,你想過后果么?” “久誠兄,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那時候我因為一點急事離開,只得事后拜托湛秋幫我照顧嘉和,你知道湛秋的,他一直是一個特別重承諾的人……” 二哥深沉的道:“志杰,你最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是嘉和?!?/br> 陸云鶴一時語塞,看向二哥,發現二哥根本不看他,他看向陳怡玢,只見她仍舊嘴角掛著微微的笑容,眼神是那么的平和,她雖然坐在他的旁邊,可是陸云鶴忽然覺得,這樣穿著時髦的洋裝,嘴角帶著矜持而得體笑容的陳怡玢好像是一個陌生人,而不是他結婚了六年的妻子。 陸云鶴對陳怡玢說:“對不起,嘉和?!?/br> 陳怡玢說:“志杰,你這聲對不起應該對我們死去的孩子的說,不應該對我說?!?/br> 陸云鶴卻低聲的對她說了一句:“嘉和,讓你受苦了,對不起?!焙鋈凰埠孟褡兞水嬶L,“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我誠懇的請你原諒我?!?/br> 陳怡玢心想,原諒你難道就能讓死去的孩子復活嗎?這么真誠的求原諒,可是又有什么意義呢?文人一張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虛偽和客套永遠都好像是他們的面具一樣,隨意拿來使用。 陳怡玢道:“志杰,應該是我向你道歉才對,我哪里做得不好讓你非要休掉我呢?你既然向我道歉,那么,你今天把休掉我的理由說出來,我就原諒你?!?/br> 他倆以前談到離婚的話題就吵架,根本就沒有冷靜交談的時候,而陳怡玢問他休掉她的理由,其實陸云鶴就這個事也曾經思考過,雖然這年頭流行擱置家里的原配,但是陳怡玢并沒有任何過錯,孝敬公婆、生育長孫、家族還頗有助力,非得要離婚的原因那就是一個,不喜歡。 陸云鶴不喜歡土包子陳怡玢,不喜歡她走路的姿態,不喜歡她不精致的打扮,不喜歡她什么都不懂的樣子,他喜歡穿著時髦、打扮精致、言之有物、又美麗的女子。 陸云鶴說:“我認為,我們的性格不合適,嘉和,你難道覺得我們生活在一起快樂嗎?我們有共同話題么,有共同為之奮斗的理想么?有共同的信仰么?不,我們什么都沒有,我在看濟慈和雪萊的時候,你在看明天是吃白菜還是土豆,我在談論當下的政治時局的時候,你在跟我說菜市上白菜便宜了一分錢,你認為,這樣的我們,合適么?” 陳怡玢又道:“你有沒有想過,休掉我之后,我這樣一個弱女子,怎么生活?我才二十歲,還有漫長的人生,我的人生就要頂著被你休棄這個標簽一直終老么?” 陸云鶴道:“此事我已經想好,我已經準備了五千大洋的贍養費,每月給你二百大洋,兩年多的時間付完,這些錢供你生活?!?/br> 陳怡玢呵呵一聲笑:“五千大洋?我的一生就值這五千大洋么?志杰,你看這樣吧,”她語氣仍舊柔和,仿佛在商量一樣,可是話卻說:“我也給你五千,還是英鎊,現在買斷你的下半生,供你生活,只要你讓我登報說上一句‘因陸云鶴無能,今陳怡玢將其休棄?!憧?,可以嗎?” 陸云鶴怒道:“你!不可理喻!” 陳怡玢在此時終于終于收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