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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倒。 梁九兒本來興沖沖的盯著她把果子塞進嘴里,剛想點頭應一句是我摘的,忽而想起了不對勁的地方,惶急的失聲捂住了嘴。 這反應……赤鶴覺得不大妙。 “好……好吃嗎?” 她笑得不太誠實,赤鶴慌了。 “還,還好?!?/br> “那,那個,剩下的就扔了吧?!绷壕艃河樣樳殖鲆粋€笑來,說著就攀上她的手,將剩下的那一半果子摳回自己手里。 這個娃娃,是不是沒戲? 或者剛剛她吃的這個,其實是個有蟲的? 只是她沒大看得清? 赤鶴勉強把嘴里的果rou咽下,遲疑道:“你,這果子是不是沒洗?” 似乎不能平白遭人冤枉一般,梁九兒面色正經道:“洗呢,自然是洗了的?!?/br> 哦,是干凈的。 那就不怕了么。 說來這果子好像還有些回甘? 于是赤鶴又抓起另一個往嘴里又塞了一口。 “那是怎么了?”嗯,這第二口,倒是不那么酸了。 梁九兒沒攔住她,又攀上來把她吃剩的半個摳了回去,并諾諾道:“你知道的,我是很講義氣的,對不對?” 一般逢人這么話里有話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搭理她。 但對著梁九兒她做不到不搭理,只能有些不安的點了點頭。 “義氣這個詞嘛,向來是對著朋友的,你再說對不對?” 赤鶴覺得自己胃不太舒服。 “你是我朋友嘛,朋友出了事,我當然是要幫一幫的?!?/br> 這回赤鶴沒應她,她有些干的咳了一聲,凜然道: “我見著薇蕭她們欺負你,就想替你報個仇來著……不過,這個果子,我好像弄反了……”她干干笑了兩聲,又小心翼翼道:“你現在,可覺得哪里不舒服?” 她話說完,赤鶴胃里就一陣翻江倒海,根本來不及應她什么,捂著嘴直直奪框沖了出去,梁九兒很是慌張的喊了兩聲,看著桌上剩下的幾個果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完了……我這腦子??!”一邊自怨著,一邊遑緊跟著赤鶴的步子追出屋去,而剛才還氣氛融洽的廂房里,只剩下的幾個野果還在桌上楞楞滾了一地。 ☆、第八十七章 賭氣 受著那幾個野果子的罪,多年來不曾鬧過肚子的赤鶴算是透透的挨了一回。 她直吐得臉色煞白才算是平靜下來,由梁九兒攙著回到屋里時,云汀和金墨已經候了許久了。 看來神仙就不會生病這句話,委實的欺人。 若有機會一定要把此事寫進冊子里,已警后世門生,不是修成了仙,就萬事大吉了。 云汀一見她這副懨懨的樣子,以為是盤連谷的兩師妹又做了什么,氣沖沖的就要去對門討個說法。 赤鶴攔住他,沒氣道:“這回這事,真不是她兩個……” “那能是誰?下毒這事兒,怕也只有她倆做得出來!”云汀有些急,話說的難聽了些。 “沒下毒啊……不是,你這樣吧,實際是個偏見。我看你往常挺穩重的,帶著偏見看人,不好,不好?!背帔Q拉他近身,想拽他坐下,但他悶著口氣在心里,任赤鶴怎么拽他他也不動。 這場面,就有些尷尬了。 而且梁九兒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赤鶴心下同情了自己一陣,又說理道:“我自己貪嘴吃錯了東西,怪不得別人……雖然這果子是別人送到我面前的,但我不張嘴,也沒這事是,對不對?” 她覺得自己瞎掰的能力又勝了一籌?;蛟S改日可以找元屏論一論? “什么果子?”云汀壓根沒注意到她自豪的本事,只從話里揀到了重點,把赤鶴問得有些啞。 算了算了,就自己這張嘴還找元屏論一論。 她本就是怕他們責備著梁九兒,才把理往自己身上靠。 結果還是說漏了。 梁九兒悶了許久,終于低低應了一句:“是我摘的果子……” 云汀也啞了。 赤鶴不露聲色的與他對了一眼,臉上明顯寫著一句話: 你看吧,讓你別鬧你還鬧。 難堪了吧。 金墨被梁九兒應的這一聲噎得有些嗆,了解了來龍去脈之后,免不得怪罪梁九兒幾句。 或許是話說得重了些,諸如不懂就別亂摘,上次你也摘了毒菇差點誤食之類的云云。 說得梁九兒一雙眼睛盈盈疊著些淚,赤鶴素來見不得別人眼里有水珠子,這邊慰了金墨一句,自責說也怪自己貪口,此事才算作罷。 但梁九兒的臉色到底好看不起來了。 . . . “我聽說今天,薇蕭又……”金墨問起了今日的事,赤鶴搖搖頭,示意沒什么,又道:“不過我覺得奇的是,芷水居然沒有幫她師姐,反倒還幫我說了話?!?/br> 金墨點了點頭,應道:“聽聞她二人關系似乎不大好?!?/br> 關系不好,赤鶴也是看出來的。 但關系再不好,還能把胳膊肘往外拐,向著她這個外人? 梁九兒沒參與他們的對話,坐在一旁悶悶呷著杯子里的水。 云汀剝了一搓瓜子仁渡到赤鶴手里,不經意問道: “對了,那個香囊你問元屏了么?” 香囊二字剛出口,赤鶴就差點被嘴里嚼了一半的瓜子仁噎著。 好在她練了幾分淡定,偏頭朝著云汀擠了一陣臉色,使得他最后幾個字,有些匿了聲音。 這事她刻意瞞著梁九兒,因解釋起來,實在麻煩。 奈何被金墨訓了一頓,雖說悶在一旁賭氣,但一雙耳朵卻一直是在桌上的。 且她情緒本就不好,現在算是找了個發泄的口子,那團攢了很久的淚珠子終于憋不住,沖著赤鶴賭氣道:“你又瞞著我!什么都不告訴我!” 赤鶴吐得有些虛,此時拉她的力道自然沒那么大。梁九兒甩手掙開她,哀道:“好??!反正我就是外人嘛!對吧!” 話罷,頗為悲壯的抹了把眼淚,竟是再不管不顧眾人,奪框跑了出去。 . . . 青色的云層后,隱著一汪玉蟾。暖亮的窗紙破開靜謐的四空,使得清亮的夜,多了一分恬然。 熏了蘇娥香的屋子里,掌著一方小燭燈。云汀趴在桌上有些犯困。而身旁的赤鶴正有一勺沒一勺的挖著碗里的白粥。 因她白日里受了一番折騰,云汀扣下了小廚房送來的醬肘子,改成一碗輕薄的白粥,配著兩碟沒甚葷腥的小菜。 清淡得讓赤鶴覺得,大抵自己并不是一只貓吧。 貓,該是食rou的啊。 她用小勺刮得碗沿叮當作響,云汀把頭換了個方向,抬眼望了望她的碗,淡淡道:“吃得挺干凈?!?/br> 嗯,雖說沒什么葷腥,但該填飽的肚子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