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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帝在位時國內的事兒還略有了解,對于國外之事一點都不知道。他們臉上不漏什么,仔細解釋:“蒙古一貫是收繼婚,按照他們的程序,應該先推舉新的大汗,哦,滿都古勒無嗣。新任大汗可以接受前任大汗的妻子部眾、財物牛羊?!?/br> “滿都海雖然只小哈屯,相當于貴妃,但是她的父親是父親名綽羅克特穆爾丞相,她生育了兩個女兒,博羅克沁公主嫁癿加思蘭太師,伊克錫公主嫁給了火篩。癿加思蘭統應紹不部,火篩統滿官嗔部。所以,滿都海嫁誰,誰就是新的大汗?!?/br> 朱見深道:“朕聽說她嫁給一個小孩子?!?/br> “是,下嫁給孛羅忽留下的孤兒巴圖蒙克。滿都海哈屯比他大十幾歲?!?/br> 朱見深一聽之下來了興致,聽他們說,滿都海是他的曾叔祖母,哇,更刺激了?!八蚕矚g小的?” 商輅挑了挑眉,又努力壓制住情緒,擺出一副老僧參禪的表情,心說滿都海哈屯是為了穩固他們汪古部,也先把所謂的黃金家族殺的七零八落,她又不能立外姓人做大汗,又不能選擇強大的王們,否則其他人會把這危機及時扼殺。她既符合非黃金家族不得繼承汗位,又不至于引人群起而攻之,還能安撫權臣。這叫潛龍在淵。 彭時心里也是這么想的,政治這種事情嘛,任何人都要做犧牲。哦,或許皇帝說的對,蒙古人長得那么丑,小孩子可能是漂亮一點,無論是男是女,只要在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都喜歡年輕貌美的。只有皇上您不一樣,您就是個那個年輕……貌美的。別這么精神好么,說起這幾國的政事,您就愁眉不展,說起男男女女的事兒,您就雙目放光,這樣不好不好。 皇帝八卦了一小會,在心里YY了一小會,收斂精神,繼續嚴肅的跟他們探討哪里還有富余的兵力,能派誰去打。 朱永在南漳大破荊、襄賊地區。 趙輔為征夷將軍,總領所有總兵,征討廣西的叛亂。 書中暗表,前年征討了一次,平了,然后又叛亂了。 張懋掌京營,保衛朕的安全,不能動用。 “可惜王驥已去,鄺埜早喪?!敝煲娚钣悬c郁悶:“朕是不是應該開武舉?” 兩位大臣心中嘀咕,這二位可不算早喪啊。而且,王驥雖說是名將,人家是進士及第,鄺埜更是兵部尚書啊。 要是別的小事兒,手頭有一大批能用的將領,可是他們都擔不起掛帥出征蒙古本部的重任。 兵者,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決不能矬子里拔大個兒,隨便選一個人就用,必須慎之又慎。 正在探討間,屋外有內侍稟報:“啟稟圣上,賀明覺帶到?!?/br> 朱見深幽幽的嘆了口氣:“兩位愛卿,先請回吧,此事還需從長計議?!?/br> 兩名大臣口稱萬歲,叩拜而去。 皇帝默默的屏退左右,就連在旁邊瘋狂的寫君臣奏對的史官都被‘請出去喝茶’。 又將賀明覺引進來,賀都尉雖然一身傲骨,但在陰間拜閻王,在人間拜皇帝,這都是應該的。當即下拜:“叩見陛下?!?/br> 朱見深并沒有叫起,反而幽幽的說:“你的身份,朕已盡知……雖然如此,也不該當街毆打朕的小舅子?!痹p他一下! 賀明覺蹭的一下站起來了,把小黑胖子嚇了一跳,他說:“胡疊云果然是個大嘴巴!既然皇上已經知曉,我也不瞞您,一個削職為民的地府都尉,不值得一提?!?/br> 他留了個心眼,心說你可別求我去保護你爹,我還想打他呢。嗯,求我也沒關系,雖然在閻君那兒不敢欺上瞞下,在你這兒卻可以隨意扯謊。 朱見深目瞪口呆,甚至嚇得抖了一下。 他私下里猜了很久,因為他有絡腮胡子,懷疑他是黑熊精,因為他是胡王妃的哥哥,懷疑他是黑狐貍精,因為他脾氣暴躁,懷疑他是鎮守神仙洞府的石獅子精,如此種種,不勝枚舉。就是沒猜到他居然是地府的都尉,哇,都尉這個官兒可不??!漢時每郡有郡尉,秩比二千石,輔助太守主管軍事。到如今輕車都尉、騎都尉、騎都尉為三、四品武將勛官稱號,雖然在人間有從實職轉為勛官的事兒,但在地府肯定也是個中級官員。 賀明覺看他嚇得一抖,臉上變顏變色,心下起疑,仔細琢磨了一下,懷疑這個小黑胖子詐我!胡疊云雖然傻,卻怕我,她和這皇帝非親非故,怎么會把我的身份泄露給他呢? 屋中陷入了謹慎的尷尬的沉默中。 朱見深不敢吭聲,生怕被他發現自己是胡說的。我的天哪,朕的天下這都是什么人吶!難怪你敢打萬達,等他死后,魂魄還要落在你手里呢。 他可沒注意什么削職為民的事兒,當官的一會被削職為民,一會又被官復原職、官升三級,都是尋常事??促R明覺雄赳赳氣昂昂的姿態,還有這一副錚錚鐵骨的樣子,就知道是條好漢。 賀明覺也不敢吭聲,生怕皇帝真是詐自己,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僵持了好一會,朱見深以一個慣用的嘆氣作開頭:“唉,你坐吧,究竟為什什么事,毆打萬達呢?” 看起來很淡定,實際上緊張到結巴。 賀明覺也有點緊張,他本不該泄露身份:“謝陛下?!弊谂赃叺囊巫由?,這才驚覺周圍一個人都沒有,看來皇帝早就知道要說什么。他頓了頓,姿態很平等的說:“同僚來與我相見,我略盡地主之誼,請她出來宴飲,萬達見色起意,上前與她攀談。我那同僚心高氣傲,從不將人放在眼里,焉能與他交談。萬達出言放肆,我在旁邊阻攔,就發生了口角?!?/br> 朱見深:“唉……嗯?見色起意?” “哦,我忘了說,我那同僚是女子,也是都尉。六名女都尉中,只有她的性情酷烈傲慢,跟我投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