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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你一身菱花并蒂的錦袍,換下你身上這件破袍子?!?/br> 萬達雙目含淚:“袍子雖破,到底是拙荊親手縫制……” “呸!你上次進宮時穿的就是這件衣裳,跟我說是小妾做的!還想叫我賞她!”萬貞兒表示納妾這種行為實在是不道德!你又不是沒兒子!又不是沒有賢妻!就不能給我長點臉嗎!家里頭嬌妻美妾,還出去眠花宿柳,虧得皇上不和你在一起玩! 萬達訕訕的不說話了。 “啟稟皇上,商輅在殿外候旨?!?/br> 朱見深撫掌微笑道:“正經事兒來了?!鄙搪鍋韽椭?,一定拿了許多朕需要的東西。 萬貞兒立刻起身:“弟弟,跟我來。暫且容你到坤寧宮稍坐片刻,叫你瞧瞧jiejie如今的威風?!?/br> “娘娘現在貴為皇后,母儀天下,這份威風我還用瞧么?準是和廟里的神仙娘娘一個樣兒。您叫我留在這兒,悄悄皇上和朝臣怎么說話,行不行?” “不行?!比f貞兒道:“你這樣衣衫不整,本不該面君,要不是看你是我弟弟,早就把你拖出午門外直接打死了?!?/br> 萬達只好跟上去:“娘娘,您別逗我,說書的總說拖出午門外斬首,實際上滿不是這么一回事,殺張元吉的時候我就在旁邊瞧著呢。娘娘,這商輅不是因為開罪皇上被貶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萬貞兒抬手敲了他一個腦瓜崩:“商輅也是你能叫的?重說?!蔽?,他在先帝一朝因為剛正不阿,被構陷,貶為庶人,皇上將他起復,又因為他堅稱本宮不能當皇后,又被貶,現在本宮當了皇后,再叫他回來當差嘛。 “商大人,商大學士?!?/br> “嗯?!?/br> “商洛是本朝第二個三元及第,鄉試會試殿試均為第一,那學問多了不起呀,我知道你一向瞧不起文官,可是對著真有本事的人,你就該客氣點?!?/br> “是是是。娘娘,您這樣的愛教訓人,是不是常常教訓太子?我怎么覺得您跟我娘似得?!?/br> 萬貞兒非常不待見給自己惹禍丟人的人,親弟弟又怎么樣,其實不熟,哼了一聲:“你若是我兒子,倒是你的造化了?!?/br> “嘿嘿嘿,還真是?!?/br> 萬皇后慢悠悠的說:“商輅為人剛正不阿,臨事果決,你不要惹他?!?/br> 到了坤寧宮中,滿屋子的侍女列立兩旁,嬤嬤們捧了水盆和梳子過來,先把頭上的塵土擦一擦,束好頭發,這才用手帕沾水擦去他臉上的土和血,這才瞧見,下巴上有一指寬的一條擦傷,微微見血,還不算太嚴重。 萬貞兒又有幾分心疼:“怎么能傷了你的臉呢,唉,疼不疼?” 這邊,萬達正在賣慘博同情。 那邊,朱見深耷拉著臉,沉重莊嚴的問商輅和彭時:“建州女真屢屢犯邊,瓦剌人也是一樣,蒙古毛里孩進犯固原。朕應該出兵打誰?”要是能有個神仙過來把他們仨,三巴掌都拍死,就好了??上в谔嫡f‘世上雖有仙丹,卻不賞凡人?!雭砀粫臀覛⑷?。 “啟稟圣上,臣以為應該先攻打瓦剌,女真勢力尚弱,瓦剌正在內亂,兵力不足?!?/br> 朱見深道:“你再說說瓦剌怎么亂的,他們的名字太難記了?!?/br> “遵旨。那是皇上登基之前的事,太師綽羅斯·也先將脫脫不花汗當做傀儡,脫脫不花汗卻自立自強,不立也先姐所生的兒子為太子,另立他子。也先拉攏和脫脫不花汗弟阿噶巴爾津濟農,向他許諾打敗脫脫不花汗后讓其即位,邀其共擊脫脫不花汗?!撁摬换ê固又霖A脊胤?,被其已休前妻之父沙不丹擒殺。也先盡收其妻妾、太子及部屬,隨后誘殺阿噶巴爾津濟農?!迸頃r三言兩語講完了:“也先屠戮成吉思汗之子孫,自立為汗,后被部下所殺。瓦剌逐漸衰微,后分為其長子博羅納哈勒統領的杜爾伯特部,次子阿失帖木兒統領的準噶爾部兩部分?!?/br> 朱見深點點頭,心說我還是糊里糊涂的,好歹最后一句聽明白了,難怪不足為慮。 你為啥都能背下來!難道狀元都這么可怕么!虧得朕是皇帝,朕若不是皇帝,肯定考不上狀元。 他又問:“毛里孩又當如何?朕還記得他擁立了小王子……”叫啥來著? “毛里孩成吉思汗弟別里古臺之第十六世孫,蒙古本部太師。擁立馬可古兒吉思可汗,去年,孛來殺小王子馬可古兒吉思可汗。去年八月月,毛里孩以替馬可古兒吉思可汗復仇為名,興兵討伐孛來,于當年冬將孛來殺死。毛里孩立脫思為可汗,即摩倫汗?!?/br> 朱見深連忙點頭:“朕想起來了?!?/br> 商洛道:“臣以為應該先攻打女真,女真勢弱,毛里孩勢強,先勝女真可以提升士氣,使將士一心,不懼賊寇?!?/br> 彭時反對道:“臣以為不可,毛里孩麾下精兵悍將,若能勝之,女真自退,若是先打女真,只怕因小失大,屬于防守,令毛里孩趁虛而入?!?/br> “大明有火炮無數,邊關將士人人用命,怎會守不???” “土木堡之變的余威仍在,恕臣直言,將士中有人雄心勃勃,意欲一雪前恥,也有人退縮避戰?!?/br> “前進者賞,后退著罰,士兵理應令行禁止?!?/br> 彭時煩了:“為人臣者理應忠君報國,亦有石亨門達之輩,你待如何?”你丫就是個理想主義者,理應理應,學生理應好好學習,做生意的理應誠實勤懇,當官的理應為民做主,碼字的理應噠噠噠從不斷更,減肥的理應管住嘴,你瞧見誰能做到? 商輅簡直要被噎死了。 朱見深幽幽的嘆了口氣,打斷他們的爭論:“那蒙古汪古部又如何?她們的滿都海哈屯,如何?” 大臣們知道這位曾經的太子沒有聽政的權力,幾乎被軟禁在東宮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