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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里,小事都會被當成大事,樂永劍這么推了她一下,雖然力氣很大,但在她眼里,就成了打她,心中再不敢置信,理智還是清晰的,瞪大了雙眼,雙眸里盛著無比的怒火,說道:“你敢打我?” “樂永劍,老娘跟你拼了!”樂清再次瘋瘋癲癲地沖上前來,雙手揮舞著,作勢要跟樂永劍打一頓。 “你這婆娘,沒事找事做,本來就浪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了,還在這里發瘋!因為和那婆娘那件事,搞得非得停下來工作來,我就是不關心,不在乎了怎么著,我就是不去幫你怎么著?你要有意見的話,帶著你那女兒,給我滾出去!”樂永劍一把抓住了她的兩手,沒兩三下又把她給甩開了,雙手插腰,不斷地向外散發著怒火,臉龐上的暗紅,已延伸到脖頸下去,一片通紅,看著就知道他有多憤怒。他最受不了這種責怪,不管他有沒有錯!干脆一揮手,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說道:“這些年來,我真是受夠你了!” 當我和顧維他們,一起走進家門的時候,剛剛好聽到爸爸說的這些話,然后還沒反應過來,就看樂清一個箭步,朝樂永劍沖上前來,那個怨恨、堅決的氣勢,把我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試圖攔住mama。 我到她身邊的時候,mama已經被爸爸沒兩三下子甩開了,腳步連連往后后退,我在她后面扶住她,讓她穩定足了腳步,一臉茫然與著急的問道:“媽,這是怎么了?” “這死鬼,這死鬼,竟要把我們娘倆趕出家門!”樂清指著樂永劍,火冒三丈的說道。 滿是皺紋、魚尾紋的臉龐,通紅得無法形容。 什么?! 怎么農村人戲那么多,剛才那事兒白剛完,這會兒又有這事,慢悠悠走進來的楚可萱,吐槽道。 “滾!都滾吧!帶著這個拖油瓶,從我家滾出去!”樂永劍一看到我,氣就不打一處來,指著門外喝道。 本來心里的怒火沒那么嚴重,可一看到我,就燃燒得十分洶涌,堵在胸口處發悶得很,但又不會太兇猛得破腔而出,在胸口處,圍繞燃燒著,不把他發泄出來,他不痛快! 我太想象不到了,至我懂事開始,爸媽一吵架,肯定會扯上離婚,可都吵了三十多年了,也沒見爸媽來真的,這次是發生什么事了,怎么會扯上離婚?“爸,您和媽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有話不可以好好說?” 剛剛爸爸說我是拖油瓶,難道又是因為我?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這個拖油瓶,我不會在村民面前抬不起頭來,我的人生,就不會因此添上了一筆恥辱!”樂永劍怒指著我,身上散發出來的火氣,都要延伸到別的領域,牽扯到近在他眼前的我,我能從爸爸暗沉著的臉色感受到,那股怒火是壓抑不了的,是洶涌的,可是我無所畏懼,因為我已習以為常,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件事解決了,讓家里,讓爸媽再回到平日里的平靜。 只要一想到下午,他是怎么被大媽譏諷、羞辱的,他又是怎么被那些村民們嘲笑的,一想到他就想家里所有能摔的,都摔了,以此來發泄他的憤怒。 樂永劍一怒之下,將我一把拽了過去,然后兩步作三步,在我反應不過來,在許偉澤驚訝的目光下,往上一提我的衣領,我便感覺得到,我雙腳懸空了起來,之后“砰”的一聲,在一片尖叫當中,被扔出家門,“滾!都給我滾!” 雖然我被提起來的時候,距離不是很高,但但凡是在半空中摔倒的,后果都很嚴重,我整個人,幾乎是癱倒在地上的,幸好我在落地時,下意識的,一手撐住地面,才不足以讓我的頭部受傷。 手肘包括臀部,都傳來劇烈的疼痛,我微微皺了下眉頭,隱忍著疼痛,從地上坐起來,手肘剛用力,疼痛就劇烈得動彈不得,臀部上的疼痛,也麻木得一動就傳來加倍的痛…… 顧維第一個先跑到我身邊,蹲在我身旁,詢問我有沒有事,之后,許偉澤他們才在驚訝當中,回過神來,陸陸續續來到我的身邊。 “小米米,你有沒有怎么樣?” “樂米,怎么樣?還好嗎?疼不疼?” “樂米jiejie……” 一聲聲擔憂的聲音,傳入我的耳畔,但不知為什么,我身上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錐心般的,隱忍到讓我的額頭,滲出了一絲冷汗,耳朵移動性的暫時失靈,沒有心思去聽她們講話。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沒良心 只知道幾張嘴巴正在一張一合。 她們不知道我的感受如何,傷到了哪里,只從我雙眉緊皺著,額頭有些許冷汗,唯有顧維,雖然態度仍從容自若,但他冰冷的臉龐,卻十分凝重。 “怎么樣?是否傷到了骨頭?” “我不知道,就是,很疼很疼,就骨折了一樣?!蔽译[忍著疼痛,用心里面僅剩下的那口氣,虛弱的說道。 清麗、白皙的臉龐,此刻已經蒼白如紙,真正的,不用撲粉都十分白皙,額頭上冒出來的汗越來越多,嘴唇疼痛到無一絲血色,緩慢地氣息,仿佛下一秒就要自行掐了氣,窒息過去一般。 讓葉藍和顧維十分擔心,顧維只是不表露于外,但他的一舉一動證明了,他內心是擔心的。 而許偉澤卻突然反常,看到我不回答他的話,反而回答了顧維的話,心里不舒服,特別妒忌,而且顧維又是問出了那種關鍵的話,他只會在旁邊干著急,慌亂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辦,與情敵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且這對比,還容易中傷人,一下子,不用絞盡腦汁,也不用不折手段,一箭正中,把他的心臟射擊得血rou模糊。 但是他的心里不服,不甘心! 許偉澤擔憂、著急的臉龐,一下子被妒忌的暗色所代替,看著顧維的眼神,不懷好意。 楚可萱觀察到了,第一次發現,她陽光樂觀的偉澤哥哥,竟有這種狠厲的眼神,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然而這全是因為樂米! “乖,不要動!”他略微勾起嘴角,溫柔地朝我露出一抹安撫的笑,讓受傷的我感到了一絲鎮定,一絲安慰,我知道,他那抹微笑,并非常人能做出來的,除非他從容不迫,或是他慌亂的心,不得不鎮定下來,這樣才能讓我也跟著鎮定下來。 我心里沒有什么慌亂、害怕,再過幾年,我就是三十歲的人了,受點傷,已不足已使我平靜的心,變得顛簸,起伏不定,不再像少女的時候,輕輕一受點疼,就哭哭啼啼,委屈得不得了,更何況,那時侯的我也沒有這樣,摔倒了,受傷了,用不著哭,爬起來,處理傷口罷了,我現在整幅軀體,除了痛還是痛,除此之外,以平常心看待,用盡自己全身的力氣,與堅強,隱忍著疼痛。 “我在這里看著,你們快去找找,村里有沒有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