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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哪里和丑陋沾得上邊! 燕明聽著聽著側頭對顏鶴衣低聲道:“這顏家的丫頭不錯,愛妃覺得與朝安如何?” 顏鶴衣一愣,她竟沒想到燕明這次晚宴重臣和夫人小姐……居然是出于這種心思嗎?要給皇子們想看皇妃?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燕朝安,他自始至終都在留意著顏玉,那目光毫不避諱,他如何……喜歡得上善姐兒? 顏玉靠著江秉臣,不知為何聽的特別傷感,她不知昭君出塞遠離故國時懷著怎樣悲苦的心情,那怨那離別那身為女子的無可奈何…… 因為是女子,所以只能接受被安排的命運,她又何嘗不是呢?她如今可以爭取自己的命運,努力參加科舉,皆是因為她女扮男裝,她到底……不能以女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實在有些難受,便偷偷像顏鶴年以及太上皇告罪想下去休息一下,王慧云看她臉色委實不好,不放心的請示顏鶴衣能不能讓她在暖閣中稍作休息。 顏鶴衣忙讓宮人帶著她去這殿旁的暖閣中休息,好生伺候著。 江秉臣沒讓宮人扶她,親自扶她出了殿,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低聲對她道:“你睡吧,我在呢,一會兒就帶你回府?!?/br> 顏玉靠在他懷里輕輕點了點頭, 想來她是當真不舒服,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的蜷在他懷里,竟是當真睡著了,她這樣謹慎警惕的人,卻在陌生的地方,他的懷里睡著了,江秉臣又高興,又擔心。 怕她是真的病壞了。 江秉臣抱著她去暖閣,讓她在自己懷里睡了會兒,他就抱著她坐在窗下,外面時不時傳來笙歌曲樂之聲,在琉璃燈輾轉的夜色下格外的纏綿動人。 江秉臣低頭看著她,她的臉色真白,玉一樣的白,讓人都不敢伸手去碰,怕碰碎了碰疼了。 她緊緊的皺著眉頭,不知是難過還是難受。 “顏玉?!苯悸曇糨p的像細雪,深恐驚了她,“很難受嗎?” 她在他懷里輕輕哼了一聲,睡的昏昏沉沉。 江秉臣拍了拍她的背,嘆息一般道:“我該如何對待你……顏玉?!?/br> 這暖閣里暖,顏玉睡了一頭汗,江秉臣想去給她倒杯水來便將她輕輕放在了軟塌上,看她睡熟了不動才起身去倒茶,卻剛拿起茶盞就聽有人輕輕推門進來,“大人……” “噓?!彼种敢活D,豎指讓來人禁聲,那站在門口的是江綺月的親信丫鬟彩月,江秉臣眼神冷了冷,他先看了一眼顏玉,確定她還在睡,才冷聲道:“我說過,不要隨意來找我?!?/br> 彩月向江秉臣行禮,“娘娘在偏殿等著您,說是有急事,還請江大人隨奴婢來?!?/br> “先出去?!苯即驍嗨?,“我隨后就來?!?/br> 彩月不敢不聽,便退了出去。 江秉臣端著茶盞走到榻邊,卻終究是沒有叫醒顏玉,他替顏玉擦了擦汗,柔聲對她道:“顏玉,我去去就回,你好好睡?!彼┥磔p又輕的親了親她的額頭,退出了暖閣。 那暖閣不遠處守著兩個太監,看來是江綺月的人,他將那兩人叫過來,吩咐道:“好生看著,誰也不許進入,明白嗎?” 兩個太監忙應是。 他走了兩步又不放心的道:“她若是醒了即刻來報與我?!甭犔O們應了是,他才快步離開。 他隨著彩月到了太和宮的偏殿后的湖心亭里,那亭子四周都掛滿了珠簾,看不清內外,江秉臣挑簾進去就看到了江綺月。 江綺月直截了當道:“你還沒有玩夠嗎?你究竟要陪那顏玉玩到什么時候?” 江秉臣看著那搖搖曳曳的珠簾道:“等她會試結束?!?/br> ============= 那窗外飄進來琵琶聲,不知是什么曲調令人難過。 顏玉昏昏沉沉的做了個夢,她又夢到那個大雨的夜里,她跪在江秉臣的門外求他饒了她的父親。 她滿心的委屈,滿心的怨恨,她孤立無援,沒人可憐可憐她…… 她又夢到了江大傻子,夢到傻子急著要救錦珠,說她沒心肝,跟她發火道:“她是無辜的!” 她輕輕哽咽了一下,全天下都是無辜的,只有她是罪有應得…… 有人伸手托了托她的臉,低下頭來親了親她的眼睛,那嘴唇涼涼的令她發顫,那人便伸手將她抱在了懷里,摟緊了她在她耳側輕輕嘆了口氣。 是誰?是心愛嗎?心愛……親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猜是誰? 大家不要擔心虐,我用主播的良心向大家保證,絕對不開虐,虐也是一丟丟為了讓江大人心疼,給你們發糖,安心吃糖,不要怕。 感謝:Φ ω Φ雙宜,山鬼,愛上女主播,久生,彭英俊,早川的地雷~ 第39章 三十九 是誰?是心愛嗎? 她昏昏沉沉的想睜開眼,便聽那人悶聲道:“顏玉, 你在哭嗎?為什么呢?你……可曾、為我、哭過?” 那聲音令她渾身一顫, 暈暈乎乎的就睜開了眼,不是心愛,不是心愛的聲音…… 她天旋地轉暈的厲害, 掙扎了一下, 那人微微松開她, “你醒了?還難受嗎?” “燕朝安……”她看到燕朝安的臉, 他離的那么近,近的幾乎要貼在她身上,她慌忙就要掙扎出來推開他。 燕朝安卻抱著她,抓住了她的手腕皺眉道:“顏玉,我沒有、惡意,我只想對你、對你好,你為什么要抗拒我?” 顏玉喉頭干的厲害,頭暈眼花, “放開我燕朝安……” “顏玉, 你就這么、討厭我?”燕朝安的手指微微用力,看著她的眼神又重又受傷, “我……一直,一直很喜歡你,顏玉?!?/br> 他喝了酒,一臉醉態,眼睛紅紅的。 那眼神忽然讓顏玉害怕起來, 那眼神像極了上一世燕朝安親自斬首她時的眼神,萬般無奈,一往情深,卻又飽受傷害,像是她做了天底下最對不起他的事。 “燕朝安……”顏玉暗中看四周,這暖閣里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倆,她不敢激怒他道:“你先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彼龗炅藪晔滞?,“你若想對我好,就不該勉強我,放開我好不好?” 燕朝安看著她,沒有松手,而是問她道:“顏玉,我們以前、那么好,你為什么、回來之后就這么討厭我?是因為那個心愛嗎?你……喜歡他?” “不?!鳖佊窈弪_他道:“他是個大男人,我又不是斷袖之癖怎會喜歡他?” “你、是個女的對不對?”燕朝安忽然問她。 顏玉瞳孔猛地一收縮,心頭突突突的狂跳起來,他怎么知道?他為什么知道?上一世他不是在救她父親之后才知道嗎? 他將她抱在懷里,放在她腰上的手指輕輕的往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