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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地勢低的地方被雨水淹沒,一路走,道路兩側民房和店鋪泡在水里,由于雨勢太大,有的屋頂漏雨,住戶和商戶忙著往外舀水,滿城到處白茫茫一片汪洋。 水面上漂浮著木板,行人踩著木板走路,水深的地方都有人劃船了。 魏昭三人騎在馬上淌水朝北門方向走。 到北門城墻臺階底下下馬,城墻高,沒有積水,魏昭走上城頭,這兩日破例沒有廝殺聲,下暴雨兩軍休戰。 站在高高的城墻朝下望去,遼軍大營地勢低洼,已經泡在水里,遼軍搶救帳篷里的東西,遼軍忙碌搬家,把營地遷移到地勢高的地方。 魏昭趴在城墻上,低頭往城下看,城下護城河,原來已經干涸,現在漲滿了水,這對守城的燕軍非常有利。 這場大雨延后了遼軍攻城的腳步,遼軍十幾萬人挪營,規模龐大,等水退了后,方能組織進攻,燕軍得以修整。 萱草探頭朝下看,“護城河漲水了,這回遼軍要過護城河沒那么容易了?!?/br> 遼十幾萬大軍即便拿人墊也能過護城河,幾倍的兵力,城里缺糧,又遭受水災,雖然大雨成功阻擋遼軍進攻,也給城里百姓帶來災難。 萱草心思單純,“夫人,城池守住了,能等到侯爺的軍隊侯救援?!?/br> 徐曜信使帶來書信,命令步將軍死守一個月,這個命令也只有步將軍和魏昭知道,如果將士們知道,動搖軍心徐曜說是一個月,兩軍對陣,時刻有變,誰能估計得準何時能勝,魏昭沒有萱草樂觀,“萱草,你去看田華了嗎?” 田華守西門,如果不是這場戰爭,不久萱草就跟田華成親了,這場仗打起來,結果不容樂觀,萱草和田華這對,也不知未來結果怎樣,田華守城,刀劍無眼,戰事殘酷。 萱草直起腰,有點害羞,“上次到西城門送飯,奴婢見過他了,他正同遼軍打仗,跟我說了兩句話,遼軍就沖上來了?!?/br> 魏昭看著萱草,這丫頭已脫去稚氣,長得越發俊俏。 三人騎馬回府,沿途看見官道上的水稍稍消退了,百姓真是處于水深火熱之中。 徐家別院地勢高,沒有被雨水淹沒,后院疏通后,已經沒有積水了,魏昭帶著萱草去西側小花園。 徐家的老仆兩只腳陷在菜園里,魏昭站在青石路上看菜地都被水泡了,老仆彎腰把被雨水泡了的青菜拔下來,說;“這菜地糟蹋了?!?/br> 魏昭看油綠的青菜,“拿到廚房撿好的還能吃?!?/br> 老仆說;“這一打仗,夫人也跟著奴才們吃粗茶淡飯?!?/br> 魏昭眼睛望著菜地旁的水塘,水塘漲水了,雨水快沒到暗室的出口了。 萱陽城 燕侯府四房里,容氏在房中跟徐玉嫣說話,容氏擔心地說:“聽說遼東軍隊包圍了寒城,二嫂住在徐家別院,不知現在怎么樣了?” 徐玉嫣坐在炕沿邊,手里拿著一個荷包端詳,“你放心吧四嫂,二嫂跟我說了,每年這個時候都去西澤州給她舅父賀壽,她不在寒城?!?/br> 容氏松了一口氣,“這我就放心了,聽說寒城戰事吃緊,孤立無援,虧二嫂離開了?!?/br> “前母親也惦記二嫂,說去年這個時候二哥同二嫂去西澤州了?!?/br> 兩人閑話,容氏道:“過年時,咱們去寒城看二嫂,聽說慕容姑娘回老家了,這走了兩三個月,不知還回不回來了?” “聽說蕙jiejie被她族里的人接走的,她自從到我們徐家就沒回去過,說回老家住段時日再回來,她如果不回府里豈不是更好,她不搭理四哥,四哥整日像丟了魂似的?!?/br> “她真能舍得了徐家,她族親都是遠親,沒什么依靠,我倒奇怪慕容姑娘這個姓氏不像我們中原人的姓氏?!?/br> 容氏想起在寒城時,有人喊慕容姑娘,四爺徐詢誤以為喊慕容蕙,當時癡癡呆呆地站在那里,后來答應的是個胡族姑娘。 徐玉嫣把荷包交給雙喜,雙喜才剛繡了一半,“聽說蕙jiejie隨她母族的姓氏,蕙jiejie母族是胡人,父親是漢人?!?/br> 容氏方明白,“我說她這個姓氏是鮮卑的姓氏?!?/br> 燕侯府門前,徐詢下馬,徐詢一個貼身小廝正在門里往外張望,看見四爺,急忙跑出來,“四爺,不好了,蕙姑娘老家來人報信,說蕙姑娘不見了,問是不是回咱們徐家了,蕙姑娘咱們也沒見到,四爺,蕙姑娘是不是出事了,被人掠走了?” 徐詢嚇了一跳,“蕙姑娘不見了?” 小廝說;“奴才聽說蕙姑娘家里親戚找遍了,也沒找到蕙姑娘,這才趕到咱們府上問問,以為蕙姑娘回咱們府上了?!?/br> 徐詢著急道;“這怎么可能,蕙姑娘不是做事著三不著兩的人,她回萱陽,怎么也要跟她族里親戚說一聲,不能一聲不言語就擅自離開了?!?/br> 小廝想想,摸摸后腦勺,“爺說的也是,那現在爺要怎么辦?” 跟隨徐詢的小廝都知道四爺對慕容姑娘上心,不敢當著四夫人的面說,因此在門口等四爺徐詢。 徐詢一聽慕容蕙不見了,心里發急,也沒想太多,對貼身小廝說;“你叫上府里十幾個人,隨我一起去找慕容姑娘?!?/br> 小廝道;“爺可知道慕容姑娘老家在哪里?” “上留縣?!?/br> 小廝一聽,為難地說;“四爺,您不能去,寒城哪里正打仗,上留縣離戰場很近?!?/br> “少廢話,趕緊叫人去即刻就走,耽誤救人,我拿你是問?!?/br> 那個小廝剛想進府里叫人,四爺徐詢喊住他,“回來?!?/br> 小廝又跑回來,“四爺還有何吩咐?” “別叫四夫人知道,瞞著府里人,告訴金管家就說我有事出門一趟,大約七八日能回來?!?/br> “奴才知道了,四爺?!?/br> 小廝跑進府里叫人。 暴雨后的寒城,積水清理三四日,官道才恢復暢通無阻,城里百姓剛正常生活,聽見攻城的炮聲,遼軍又開始攻城了。 步書同巡視西、南、東門后,在北城墻上坐鎮指揮,堅守了十幾日,士兵死傷了不少,他把剩下的士兵分成兩撥人,第一波人彎弓搭箭,遼東軍把云梯架在護城河上,鋪天蓋地的遼東兵經過架在護城河上的云梯上,步書同一聲令下,“放箭?!?/br> 城墻上燕軍居高臨下,箭如雨點一般射向遼軍,遼軍士兵紛紛落入水中,由于暴雨漲水,護城河水深,不少士兵掉河里淹死了。 第一排弓箭手撤后,第二排弓箭手上前,亂箭齊發,遼軍士兵沒等過河,就不少淹死在護城河里。 剩下少數渡過護城河的士兵,在城下被城上弓箭手射殺。 遼軍大敗,張俊在陣前看著,氣得七竅生煙,“一個寒城久攻不下,談何進兵萱陽,奪取北安州?!?/br> 將士回稟;“刺史,黃太守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