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重生之初懷公主 作者:修多羅藏 文案 大燕優秀國家干部鎮國公主vs大燕第一武力值忠犬將軍 前世,夏侯昭身為帝后掌珠,卻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團糟,二十幾歲便芳華早逝。 今生,她重新回到童年之時,力挽狂瀾,扶社稷,逐遠敵,一手締造大燕的盛世。 不過,她也有煩心的事情,一切重來,上輩子的表哥夫君是不能選了,那自己命中注定的姻緣到底在哪里呢? 內容標簽: 重生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夏侯昭 ┃ 配角:嚴瑜 ┃ 其它: 第1章 天驕 始光七年的夏天來得格外遲,直到端午節時,天氣才漸漸暖和起來,連風也變得溫柔了。侍女們將胡床上的須彌氈撤下,換上了九曲象簟。夏侯昭讓人卷起窗前擋風的錦幔,自己半倚在榻上,朝著一片蕭瑟的花園望去。 齡哥從宮里來探望她,帶了一支半開的牡丹,笑嘻嘻地邀功:“姑姑,這是父皇最喜歡的牡丹,我偷偷給你摘了一支?!彼駱O了故去的王皇后,眉眼爽朗,性格也天真爛漫。因為常來公主府,和侍女們都熟得很,指揮著她們尋出青瓷長頸瓶,將那支牡丹插了進去,然后擺在案幾上。 那是一支玉帶牡丹,純白的花瓣層層疊疊,如雪如云,只在邊緣有一抹淺淺的綠色。玉帶牡丹是夏侯昭的母親元心皇后最愛的花。 今日宮中本有宴飲,夏侯昭病了年余,今上下旨免了她入宮。算起來,她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眾人面前了。齡哥兩歲時,王皇后就去世了,那時候夏侯昭還未成婚出宮,撫育了他數月。因此齡哥與她甚是親近,隔幾日就來探望她。除他以外,公主府再沒有其他客人了。 月姑姑端了今日的藥來,她怕藥氣沖了齡哥,一邊扶了夏侯昭起身,一邊問齡哥:“殿下可要折百草?奴婢喚幾個小宮女陪您到園子里玩?!?/br> 齡哥搖搖頭:“月姑姑,姑姑還要喝多久的藥才能好起來?”他今年才七歲,此時卻顯出一副鄭重的樣子。 夏侯昭與王皇后從小一塊長大,也很疼愛這個堂侄,知道他擔心自己,寬慰道:“等齡哥能作詩了,姑姑就好了。你父皇從小就常得師傅們的贊揚,文章、詩詞樣樣都下了苦功夫。不像我,總是挨師傅們的訓?!?/br> 月姑姑笑道:“還好意思對齡哥講,那時候你總是賴床,還得皇后親自來催起。大殿下……陛下都寫完了兩頁字,你才匆匆趕到學堂?!彼谥械幕屎蟊闶窍暮钫训哪赣H,元心皇后,此時早已故去多年。大殿下則是今上,夏侯昭的父親世宗無子,便將堂侄夏侯明當做儲君教養。早年沒有正式立太子之前,宮中多以“大殿下”呼之。 “幸好齡哥像今上,他母親與我一般,只有裴云甚是用功——” 月姑姑板了臉打斷她:“該稱‘淑妃娘娘了’,”又怕她提到王皇后,勾起齡哥傷心事,轉了話題,“今日駙馬應該來探望您的,我去準備茶果,殿下可有什么想吃的東西?” “他不會來的?!毕暮钫褤u搖頭,她不愿意在齡哥面前多說此事,想了想,撿幾樣自己小時候喜歡的茶點,讓月姑姑吩咐備了來給齡哥。 月姑姑走了,夏侯昭拿起碗,一口氣把藥灌下去。她放下碗,正好看到齡哥露出擔心的神色,笑道:“好苦好苦。為了不讓姑姑受這樣的苦楚,齡哥可要好好讀書?!?/br> 齡哥也不知道有沒有真的信了她,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在宮中見到姑父了?!?/br> 夏侯昭微微一頓,轉頭去看那支玉帶牡丹。晏和年間,整個天樞宮只有她一位公主,母后雖然身體不好,撫育她卻甚是用心,特地圍繞她住的芷芳殿建起一座花園,賜名為錦芳苑,苑內遍植花木,引水造池,布置得極為精美。每到花期,錦芳苑內萬芳爭艷,是璇璣宮也未有的盛景。 有一年,她在錦芳苑中舉辦賞花宴,請了自己的陪讀王雪柳和裴云,還有堂兄夏侯明和表兄沈泰容,以花為題,各人或作畫或賦詩,并由世宗評定。夏侯明善詩,賦,詠牡丹、海棠、桃花、櫻花,詞章瑰麗,意蘊風流。裴云善畫,繪,將錦芳苑百花綻放之盛景收入圖中,筆觸細膩,色澤瑰麗。他二人向有才名,世宗十分贊賞,厚加賞賜。王雪柳和夏侯昭是素來打醬油的,一人寫了一首五絕了事,差點被世宗罰去抄書。 然而最后拔得頭籌的,卻是沈泰容。他一向中規中矩,在學堂里既不得老師夸贊,卻也不像夏侯昭和王雪柳一般讓人頭痛。世宗見他呈上來的畫卷上只得一株牡丹,雖然摹態逼真,到底差了幾分風韻。世宗素來待這個外甥十分親切,好奇問道:“泰容,你為何單畫一株牡丹?” 沈泰容道:“世人有愛梅花之高潔,也有愛桃花之多嬌的,外甥魯鈍,總覺得百花各有姿態,卻只有牡丹稱得上百花之王?!?/br> 世宗十分高興,對沈泰容大加贊賞。 等到世宗為她定下沈泰容為駙馬那日,派內典監高承禮送了一個錦盒到錦芳苑。她打開錦盒,里面只放著一個畫軸,畫上那株牡丹,正是錦芳苑獨有的天驕雪,旁邊鈐著沈泰容的小印。她卻不知,沈泰容何時將此畫獻給了父皇。 大概在宮廷中長大的孩子,都不得不飛速成長起來。也許再過幾年,齡哥也會漸漸失去現在的天真爛漫,夏侯昭不由得在內心暗暗嘆了一口氣。 正好月姑姑送上了茶點,齡哥吃著他心愛的茶酥,轉瞬間把一年見不了幾次的姑父拋到了腦后,開始向夏侯昭講述自己如何向父皇求情,一定要參加六月的卻霜之禮,對于他來說,能夠和政務繁忙的父皇一起出行,是再開心不過的事情了。 有齡哥的陪伴,往日總是顯得格外漫長的時光也變得飛快。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在內官的催促下,齡哥不得不告辭回宮。他這一走,仿佛把整個公主府的歡聲笑語都帶走了。 夏侯昭斜倚在錦榻上,看著血紅的夕陽,沿著西邊的山脈,慢慢滑落了下去。有人走進側廳,她以為是來催促她回房休息的使女,正想讓其退下。那個人卻已經走到了她的躺椅之旁——身著錦服的青年男子,體格高大,面貌俊朗,難怪得到了京中許多貴族少女的追捧。 夏侯昭萬萬沒有想到,站在自己病榻之旁的,正是多日未曾出現在公主府中的駙馬,沈泰容。 在今上尚未被立為儲君之前,一直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