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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彼涇浀氐?,“以前并不覺得,倒是現在才明白過來,生孩子也不是為了傳承香火?!?/br> 她想了想,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盯著許鳳佳的領口輕聲道,“若是嫁到別人家里,我也未必會動這個念頭?!?/br> 以七娘子的性子,這句話,已經是難得的甜言蜜語。 許鳳佳頓時連連嘖聲,“今兒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楊棋居然說了這種話——” 七娘子惱得接連捶打了他幾下,想了想小松花的話,又不禁嘆了口氣,低沉地道?!熬褪呛鋈婚g覺得,這樣機關算盡,什么事都要繞上七八個彎的日子,我已經過得夠了?!?/br> 她抬起頭來,略帶些懇求地望著許鳳佳,輕聲道,“查了五姐的死之后,再過些年,等父親……我們就分家吧。過一過簡單的日子,乘我還能生,調養好身子,為你生個娃娃。這一世,我是再也不想算計了?!?/br> 許鳳佳深深地注視著七娘子,半晌,才點頭道,“好。把善禮的事查清楚之后,你這一世,便再無須這樣cao心?!?/br> 一如既往,這句話一點都不浪漫,卻讓七娘子感到無比安心。她一下縱身入懷,又緊緊地抱住許鳳佳,在他懷中如釋重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屋外忽然又傳來了孩童清脆的笑聲,緊接著便是四郎和五郎脆嫩的童聲隔著門飄了過來,“爹娘吃過晚飯沒有?” 兩夫妻忙分了開來,七娘子一邊整理鬢發,一邊開了門,“四郎、五郎又吃過飯沒有呢?” 四郎、五郎都道,“吃過了?!蔽謇筛钦0椭笱?,質問七娘子,“我們晚飯前過來,立夏阿姨說,爹和七娘都有事出去了——是做什么去了呀?” 七娘子不禁一笑,“自然是有事嘛,五郎連這件事都要管?” 就安頓著兩個孩子在身邊坐下,“既然來了,就罰你們陪爹吃飯?!?/br> 四郎含著一枚松子糖,含含糊糊地問七娘子,“娘不吃飯嗎?” 七娘子笑道,“本來是不吃的,可要陪你們的爹,也只好吃一點了?!?/br> 許鳳佳敲了七娘子腦門一下,才在兩個孩子對面落座,威嚴地問,“今天先生都教了什么?” 偏偏他對孩子們越嚴厲,兩個孩子卻越愛粘著他,五郎就要爬到許鳳佳腿上坐,一邊舞動著手腳,一邊嬌聲道,“先生教我們畫了畫,還、還教我們寫了十個字——” “還教我們背了一首詩!”四郎又搶著背,“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五郎就合著急急地道,“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嗯?!痹S鳳佳點了點頭,又道,“這首詩,你們回頭也要能默寫下來是最好的了?!?/br> 七娘子忙道,“別聽他的,先生讓你們怎么做,你們就怎么做。你們爹呀,就只會心血來潮,給你們添功課!” 許鳳佳一瞪眼,還沒有說話,四郎、五郎就笑著道,“還是娘最好了!” 西次間內,丫鬟們來往穿梭,擺著晚飯,又為西三間添了燈火。透過玻璃窗子,燈火融融處,依稀就傳出了一家人此起彼伏的笑語聲。 # 雖然兩個人心里都藏得住事,不至于一出門就開始討論小松花的口供,但七娘子到底沒有別的消遣,全心全意,都在辦五娘子的案子。等到吃過了晚飯,將兩個孩子哄回了西翼去睡,各自梳洗過了,七娘子就和許鳳佳商量?!澳憧?,該不該將肖家老兩口請來訊問一番呢?” 許鳳佳倒也難得地沒有提‘晚飯后不談風月’的規定,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冊,略作沉吟,便以征詢的語氣問七娘子,“我看還是別打草驚蛇了吧?” 從前只曉得說一不二,如今終于也會征詢自己的意見了。七娘子抿唇笑了笑,自己又盤算了一會,才道,“我也是這個意思,本來把人拉上來盤查,就已經夠打眼的了。五嫂最近這么不消停,只怕還是因為這件事,要是提審肖家兩口子,我怕她著急起來……” 她并指成刀,在空中虛虛地劃拉了一下,續道,“吳勛家的雖然被打發到了莊子上,但到底沒有喝藥,必要的時候,她的指證也是蠻好用的,我們不必因小失大,現在,還是要先找到五嫂這一番計策的證據?!?/br> 許鳳佳想了想,又自嘆息起來?!奥犝f是她,我怎么連一點訝異都沒有,就覺得果然是她……唉,此女也算是個人物,沒想到居然喪心病狂至此,作出了這樣的事來?!?/br> 他畢竟是個男人,只是稍微嘆息幾句,就問七娘子,“這件事,你打算怎么查?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地方沒有?” 竟然已經是隱隱有了唯七娘子馬首是瞻的意思。 當今大秦,胸襟及得上許鳳佳的世家子弟,恐怕也不太多了。 七娘子心中感慨,面上卻沒有露出一點,免得許鳳佳又驕傲起來,她沉思了一會,就和許鳳佳商量,“我始終放不下的,還是祖母那里不知去向的十萬兩銀子。以五房的本事,賠本生意她肯定是不會做的,十萬兩銀子,斷斷不會是蝕本蝕沒了的。還有四嫂說的五萬兩銀子,加起來也有十五萬兩現銀,說得上是一筆巨款了。她的動機,并不難猜,我也已經有了一點想法。只是這十五萬兩銀子究竟去了哪里,我是好奇得很?!?/br> “高利貸那邊,有沒有消息?”許鳳佳雖然并不贊成七娘子去找封錦起五少夫人的底,但既然送了信過去,反倒是問得比誰都積極?!鞍蠢碚f都是四九城里的事,怎么說,幾天內也都該有了答案?!?/br> “表哥公務繁忙,一時顧不到這里,也是有的?!逼吣镒硬幻鉃榉忮\辯解了幾句,又續道,“我總覺得十五萬兩拿出去放高利貸,實在是太不穩當了,她恐怕也不敢……這十五萬兩,恐怕還是有別的去處。只是一時間也想不上來,十五萬兩本錢的生意,又是怎么能偷偷地做。又為什么不能和祖母說明白,非得要用騙的,去騙出那十萬兩來?!?/br> 兩個人計議了一番,也都覺得奇怪。要知道十五萬兩雖然不多,卻也絕對不少,就是開個銀樓,也都夠了。不過不管是什么生意,也都不是悄無聲息可以做起來的。而如果是正當生意,五少夫人更沒有必要瞞著太夫人。 說來說去,到底還是線索太少,也都沒個答案。許鳳佳索性就不提此事,又若有所思地道,“你說,五哥對這些事,知道得又有多清楚呢?” 五少爺平時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