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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緊,我可為升鸞擔保,他在海外規矩得很,并沒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br> 楊七娘笑罵道,“這個我還不清楚?連個男人都看不住,我成什么了……” 她半帶著笑意對蕙娘做了個手勢,“還是讓嫂子來說吧?!?/br> 蕙娘清了清嗓子,把桂含沁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方才怡然開口道,“事情,還要從鸞臺會那邊說起了……” 這件事牽連甚廣,蕙娘解釋都解釋了許久,桂含沁越聽越是凝重,不但隨時發問,還經常要求蕙娘復述一遍,如此說完,將將就是一個時辰過去。桂含沁聽得雙眼異彩連閃,思忖了半日,竟欣然道,“若早和我說,我就早同你們一起謀劃了。無須再問什么,這件事,我桂家入伙了!” 居然是絲毫猶豫,甚至是討價還價都沒有,就這樣簡簡單單地把形同謀反的這么大件事給定了下來…… 蕙娘等三人都有幾分驚愕,權仲白居然還傻到出言提醒,“這么大的事,你不必現在就給個答復吧——” 桂含沁一擺手,“飽漢不知餓漢饑,你們是不知道我們心里的苦……” 他唇角一翹,似笑非笑地又道,“再說,我素來是個識時務的好漢子,不至于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的。這些年來,我們家動作也比較頻繁,其中難免有所疏漏,以鸞臺會的手段,再加上宜春票號和桂家的關系——” 有些話,大家不必說透,彼此都是心知肚明。桂含沁看得這么明白,亦不愧是桂含沁。蕙娘頷首一笑,正要說話時,桂含沁卻是語鋒一轉,又道,“不過,說來,我們家大妞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之前提過一次的婚事之說……現在還作數嗎?” 他是直盯著蕙娘問出這話的,意圖簡直是一覽無遺,壓根就沒要遮掩的意思,蕙娘想裝糊涂都不行。她張開口,一時竟不知該如何答話——桂含沁的眼神還沒轉開呢,那邊楊七娘含著笑意的眼神,也是柔柔和和地落到了她臉上…… 一時間,她居然真的感受到了一點壓力。 作者有話要說:歪哥忽然搶手起來,從兩邊都不要變成兩邊都有意了滅 362不滿 歪哥今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有九歲大了。在一般的大戶人家,九歲大的男孩的確也可以說親了,當然桂大妞要比他大了四歲,今年十三歲,在京城已經算是很可以說親的年紀。距離楊善桐曾經提過的,‘十五六歲定親’,差距也就是三年?,F在兩家又要結盟,兩個孩子也是十分熟悉,桂含沁提出這個意思,也未必就是要把這事定下來,要的無非是權家的一個態度而已,這個態度,從前蕙娘就擺出來過的,這一次沒有理由不再擺一次。這種事連回絕都不好找理由,說她真正為大妞看的是喬哥?以喬哥的身份,他要不出仕,只怕是辱沒了桂家的權勢,單憑人才,那也是有點不般配桂大妞。 可要是表態說了好,蕙娘是有點擔心兒子的反應的,要知道許三柔的娘就坐在邊上,雖說她更小幾歲了。但這幾年,兩個孩子兩小無猜的樣子,兩家人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許家更是早有和權家結親的意思…… 就不說這些權衡方面的考慮,只說歪哥本人的意愿吧,兩個小jiejie他喜歡哪一個,蕙娘還真是猜不出來。再說,孩子太小了,也沒定性,現在的喜歡,未必就是一輩子的事…… 她這里正在為難呢,權仲白倒是開口了。他倒是充分利用了自己‘個性魯直有話直說’的特點,一張口就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指望一門親事來加強聯系,明潤你是否有點太天真了。孫家和衛家倒是定了親,事到臨頭,還不是分道揚鑣?以我們幾家現在圖謀的事情之大,一門親事,不過是不痛不癢的保證。在我看倒還是弊大于利——能娶到大妞,我們權家的確是只有高興的份,可明潤你們家那位會不會高興,可是兩說的事了。她一向希望大妞能憑自己心意挑選夫婿,你也不是不知道吧?!?/br> 桂含沁果然面色微變,蕙娘看了楊七娘一眼,楊七娘也笑道,“是了,真要這樣說,我們家十郎豈不是還要和葭娘做一門親?兒女親事,不是這樣定的,總要孩子們自己高興才好。姐夫你有點鉆牛角尖了?!?/br> 她這話倒是情真意切,頗為真摯,桂含沁面露深思之色,片刻后也就這么就坡下驢,半推半就地道,“也罷,既然如此,還是看孩子們自己的意思吧。我亦不是不放心你們家,只是此事若敗,只怕我們這些人都是逃不掉的。若是小輩們互相結親,到時一道出走,以后也能互相扶持,我們心里也可少幾分擔憂罷了?!?/br> 這倒是很務實的想法,蕙娘正色道,“今時不同往日,只要有一艘船,天下大可去得。在計劃商定之后,自然要為孩子們——甚至是我們自己,預備一條穩妥一些的后路。這亦是題中應有之義么?!?/br> 桂含沁哈哈一笑,灑然道,“這都是之后再說了。不過現在升鸞短期內也未必能回來,難道我們還在廣州等他?只怕我這次回來,未必再去呂宋,還要等朝中指示了?!?/br> 蕙娘和楊七娘交換了一個眼色,楊七娘頷首道,“按皇帝對魯王的忌憚來說,現如今天津防務肯定是不能令他滿意的。無需我們推波助瀾,他也會把你調回天津。大家定計以后可以各自行動,升鸞那里,由我去說?!?/br> “好說人家也是大將軍一個,”桂含沁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就這樣自說自話地把整個計劃定下來,會否太不合適了點?只怕升鸞知道了,要和你鬧脾氣啊?!?/br> 楊七娘嘆了口氣,幽幽望了蕙娘一眼,低聲道?!坝杏诼N在,升鸞亦沒有第二個選擇了?!?/br> 說到許于翹,桂含沁面上驀地掠過了一絲異樣神色,他深深望了蕙娘一眼,低聲道,“原來你們當時令崔子秀拐走許家那位姑娘,真是為日后準備?!?/br> 說起來,許于翹的事還是楊善桐和她透露的呢,桂含沁肯定是心知肚明的,但他會選擇把這話說出口,儼然是有點故意和權家做對,沖許家賣好的意思了。蕙娘雖知道他在做決定時的心情,未必像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輕松自如,但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半開玩笑地叫破崔子秀的身份——以桂含沁的城府來說,這樣做,是有點故意了。 “那時候我還沒過門,會里是怎么想的我還真不知道?!鞭ツ锉愕χ鴽_楊七娘解釋道,“但子秀待她還是不錯的,夫妻兩個感情一直很好。你若是想要見她或者子秀,等回京以后,我可以為你們安排?!?/br> 楊七娘眼神連閃,目光在蕙娘和桂含沁之間來回移動,片刻后搖頭嘆道,“相見爭如不見,知道她過得好也就夠了。再見她做什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