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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有什么趣事?” 清蕙隨意交待了幾句牛淑妃的蠢態,想到吳興嘉居然被當作了牛淑妃用來交換的籌碼,便不禁笑道,“她也是個一根筋,可能在娘娘跟前打聽了我幾句,便使得牛氏看出了她要借勢踩我的心思……過幾天吳閣老壽酒,我肯定不去,這也罷了,但王尚書太太的壽酒,我倒不能不去了,看來,免不得要被她得意一陣子,踩我幾下啦?!?/br> 這些京城貴婦之間,針鋒相對也是尋常事,權仲白哪會放在心上?要不是焦家和吳家有一段恩怨,蕙娘對此人上心也不是沒有理由,他根本就不會搭理這個話頭,饒是如此,聽蕙娘這么一說,他也只是打了個哈哈,頗有幾分不以為然,“她就是要下你的面子,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太過分吧。你躲躲不就完了?這種時候,閑氣就不去爭了吧?!?/br> 說著,也是若有所思,“雖說名分已定,但看爹的樣子,一時半會,倒還不打算交權給我。就連王家的壽酒,他都沒讓我過去?!?/br> 他便和蕙娘商量,“畢竟也是姻親,雖然爹沒打招呼,但還是親身過去,更顯禮數……” 再是才子佳人,再是翻云覆雨,日子也還是要在這一句句雞毛蒜皮的家?,嵤轮?,才能落到實處,也就是在這一句句的雞毛蒜皮里,夫妻兩人,才漸漸地處成了一體,水磨工夫都做了幾年,兩人漸漸也磨合到了一塊。這懷疑的種子雖然落了下來,但以此兩人的胸襟和手腕,若沒有外力相助,恐怕一時半會,也還未得發芽。 ------------------------- 作者有話要說:嘿,凡做過的事,怎能沒有痕跡。三妞將來,恐怕未必不會因為這件事倒霉。 就是蕙娘,也該認識到自己情敵的威力啦,哈哈哈。 ☆、185裝逼 有妻有子,有了家庭的牽絆,即使是昔日不食人間煙火的神醫,也難免要沾染三分紅塵氣息。權仲白本來最害怕應酬場面,蓋因他身份特殊,人人都有和他交接的理由,又都有想和他親近的理由,因此在任何一個場合,總是如同一塊香噴噴的大肥rou跌落塵土里,就沒有野貓野狗虎視眈眈,也總有些蒼蠅在一邊嗡嗡圍繞,恨不能上來叮上一口。他又是那樣不耐俗務的性子,任何一個人,沒有天大的面子,都難以請動他出面與會。 眾人都知道他的性子,久而久之,雖然難免具貼相邀,但誰也沒打量著他能給臉子出席。就是王尚書的壽筵,他事先出面拜個壽,那也就罷了,當日不去,誰也不會怪他。但一聽到清蕙提起,牛家媳婦可能會借此機會,折辱于她,權仲白由不得就動了過去吃酒的心思,當時隨口安了個名頭上去,也算是對自己、對蕙娘都有個借口??蛇@一日早上起來,聽清蕙說起,平國公許家的壽筵,居然請了牛家,牛家居然也應了這貼,權神醫心里頓時就打起了小算盤——許家和權家,也算是輾轉聯絡有親,他們是現在掌著軍權的當紅嫡系,兩家自從昔年那件事以后,慢慢也在修復關系,互相靠攏。按府里的做法,這一次清蕙不過去,恐怕不成。 雖知道自己過去了,人也不能進內廳吃酒,頂多就是進去給太夫人拜拜壽,人家牛少夫人要折辱焦清蕙,他在也是折辱,不在也是折辱。一早出去扶脈時還好,這個道理,是想得透的,可到了午間開宴時分,權仲白就有點心不在焉了,分明家里沒有讓他出面,清蕙也已經和權夫人一道,先去了許家,此時只怕是已經落座,要吃吳家那嘉娘的排頭,怕也已經早吃上了,可這往日里清楚分明的脈象,此時在指間卻覺得有些含糊跳躍,他自家人知自家事——這許家就是不去,他也沒法利用這寶貴的時間扶脈了。 左右都是浪費辰光,倒不如斬釘截鐵,說去就去,權仲白也不含糊,自己上了一匹馬,只帶了桂皮一個小廝往許家輕馳過去。只他雖然一身家常衣服,輕車簡從,到得許家門前這一下馬,氣勢卻蓋過了諸多前呼后擁的達官貴人。許家的迎客子弟,都要拋下正應酬的一位客人過來招呼,極是熱情地將他讓到正堂,他要給平國公行禮,平國公慌忙親自扶起來,平日多冷峻的人,如今臉上也帶了笑影子,和他說話的語氣,不知比同自家兒子說話的口氣要和睦多少,還道,“子殷是從病房那里趕過來的?你平日里救死扶傷妙手回春,只是打熬自己,累得也辛苦了。你嬸嬸一個小生日,你禮到也就是了,何必趕得這么著急!就是晚來一時,又有何妨?” 權仲白微笑道,“世叔不嫌我打扮潦草、到得倉促,可見就是極為眷顧了——” 借著這話頭,便道,“平日里受世嬸照料頗多,今日到得遲了,拜壽之余,也想親自給她賠個不是?!?/br> 平國公夫人許氏,身子素來并不太好,這幾年來已露出勉強支持之態,她要照料權仲白,哪有那個本事和心力?倒是權仲白不知給她開了多少方子。兩人自然有一份醫患情分。平國公滿口應是,令長子、五子將他一起送進內堂給許夫人拜壽,又親自看著權仲白出了堂屋,方才回來再招呼客人不提。 # 世家規矩森嚴、內外隔絕,權仲白到外頭拜壽,二門內是一無所知。眼看開宴時間近了,一屋子花團錦簇的大小誥命,多半都已經就座。權夫人帶著蕙娘,自然是坐在上首第一席,同坐的也都是些國公夫人、親王家眷等等,牛家幾位女眷也在其中——這亦是避無可避、無可奈何之事,盡管眾人心中,多半都知道清蕙和吳興嘉的那段公案,但按禮數就該怎么排位,偏了哪一家,主人面子上也都是交待不過去的。 吳興嘉自從出嫁以后,也有幾年沒回京城了。宣德畢竟是四戰之地,連年都有邊寇sao擾,那里的民風,又和京城截然不同。她看來要比從前老練了些許,不再同以前一樣,好似一塊水豆腐,吹一吹,都要掉一個角兒。甚至連從前眉眼間那掩不住的驕矜,如今都收藏了起來,面上看著,只是一個溫婉純良、含笑不語的美貌少婦,不論是從衣飾,還是從氣質上來說,平心而論,倒是要輸蕙娘一籌了。 蕙娘出嫁以后,不省心的日子沒有少過,但從衣食住行上來講,撇開皇家園林以外,沖粹園可說是北方第一園林,天然勝景,最是滋養人的清貴之氣。執掌宜春票號,漸漸掌握了實權,票號掌柜們,巴結她的力度只有更大,從前是老太爺給她送天底下有數的好東西,現在是她給老太爺,給公公婆婆,給meimei妹夫送最難得的時鮮瓜果,衣飾更不用說,瑪瑙出嫁以后,不必在她跟前服侍,她嫁了布莊管事,自己倒是并無太多差遣,如今得了閑,不琢磨給主子做衣服,還琢磨什么?真正是皇帝都沒有這樣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