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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的是我兒子干出來的事,他還真是蠢笨得不配當我權世安的兒子!” 權夫人面色頓時一白,她這才體會到了良國公和焦氏方才那一番對話里的潛臺詞。對于良國公話里藏的話,她一時沒有回應,而是謹慎地道,“這份指紋,她該不會——” “這么大的事,能和達家一體處理嗎?她識得分寸,肯定不會作假的。再說,倉促間往哪里搞來指???”良國公望了權夫人一眼,語氣大有深意?!傲暨@一份拓印給我們,一個是方便我們辦案,還有一個,那是為了告訴我們,她手里肯定不止這一份拓本……你是嚇糊涂了吧,還沒明白過來嗎?焦氏非但很肯定是家賊所為,甚至可能都有了懷疑的對象,她這是要防著我們法外容情,把這案子給含糊了結。推著我們認真地把這一案辦透!” 按良國公推測,此事似乎完全應該是家賊所為,現在府里剩下的少爺,除了年幼不知人事的幼金之外,也就只有權叔墨和權季青了……權夫人立刻就有點尷尬,再不復從前處理桃花露一案的超然,她咬了咬牙,“身正不怕影子斜,老爺,這事我看也是要大辦,不論是誰做的,這歪風邪氣都不能助長,不然以后這日子還怎么過下去?” “我看娘也會是這個意思?!绷紘膊唤麌@了口氣,“往衙門那里打個招呼,把這個怪事說一說,人頭交上去,好歹也把姿態做一做。內宅就交給你,外宅我來安排,把府門給封了吧!現在府內所有十歲以上的小廝丫頭,往上到管事,全都得留了右手印才能出府,連主子們也不例外?!?/br> 他卷起袖子,隨手從炕桌上取過一封印泥,親自就將自己的手印,給印在了白絹上?!斑@第一個手印,就從我留起?!?/br> 看來,老爺這是動了真怒,務必要把此案辦個水落石出了…… 權夫人心底念頭急轉,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她也學著權老爺,在白絹上留了個秀氣的手印,“事不宜遲,眼看天就要亮了,我這就著人去辦吧!” # 紙包不住火,雖說主人們竭力控制事態,可這人頭就像是一塊石子,到底還是在良國公府激起了一圈圈的漣漪,有些流言也慢慢地在水底下傳開了:據說這個人頭,就屬于前幾天一出門就沒回來的二少爺,二少爺一貫出入宮廷,這到底還是招惹了當權者的忌諱,這次出去,就遭逢不幸,以身罹難了。只留下一個人頭被送回權家,這也是道上的規矩…… 謠言這東西,一向是當家人越忌諱,私底下就傳得越歡。因此良國公對此話是處之泰然,連權夫人都不以為然,從太夫人到蕙娘,誰都是如常度日,沒有特別的反應??蛇@謠言卻沒有因此而平息下去,而是越傳越歡,隨著密云那場爆炸案的消息,漸漸擴散到了京城,竟又自行演繹出了許多版本,譬如說二少爺其實是死于此案,他是陪楊家少爺去試射火藥的,沒想到卻發生如此慘案。更有甚者,還有人說這個爆炸,根本就是為了除去二少爺而安排布置的云云,如此種種不一而足,因權仲白始終都沒有消息,更沒有露面,三四天來,府里是人心浮動,連綠松、石英這樣的大丫頭,都有些浮躁同擔憂。倒是蕙娘氣定神閑,依然照常起居,這一日更是按早就和娘家說好的行程,同長輩們報備過了,往焦家去看望文娘:文娘的婚禮就在正月,她這個做jiejie的,也很該回去給她過個生日。 因權仲白不在,良國公便派權叔墨護送嫂子回焦家去,也算是表示權家對這個兒媳婦的看重。才吃過早飯,權叔墨就備得了車馬,在前頭遙遙引路,將蕙娘送到了閣老府,他自己告辭離去,還是回軍營里去摔打筋骨。蕙娘也很佩服這個三弟:不管府內如何風云變幻,他永遠同往常一樣,總是這么雷打不動地沉浸在自己的軍事里,甚至都不曾踴躍向家里要求,安排他入軍服役出征。單單是這份數年如一日的韌勁,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了。 幾個月沒回娘家,此番相見,四太太、三姨娘等人自然喜悅,雙方廝見過了,蕙娘便要去花月山房看望文娘,不想卻為四太太止?。豪咸珷旊m然入宮未回,可卻給蕙娘留了話,讓她在小書房等候,他一下朝,就要見到孫女兒說話。 得啦,祖父的意思,自然大過一切,蕙娘便又上了轎,往小書房過去,可女轎娘們才走了一半,卻又拐進了一條長長的甬道之內,直進了老太爺平日里修道打坐,時常在此靜心誦經的別院。 她自不是愚笨之人,見底下人如此行事,心頭早有了模糊預感。落轎后,也不等下人上前,自己掀簾而去,三步并作兩步就進了里屋—— 雖說是早就有這一番猜測了,可才一見到權仲白那熟悉的身影,蕙娘身上那股勁兒,忽然一下好像被誰給抽走了似的。她險險沒跌坐在地,扶著門沿緩了好半晌,才半是嗔怪半是埋怨地道,“這么重的傷!你是有兒子的人了!權仲白,你不顧我可以,難道連歪哥都——” 話說到這里,她才忽然發覺:幾乎是破天荒頭一回,她的聲音里飽含了濃得難以忽視的心疼、脆弱和慌亂…… 作者有話要說:哎,爆炸就在身邊,咋可能沒受傷呢。 話說,解釋一下最近單更的原因,的確,歲末年初,活動比較多。但這不是單更的主要問題,主要是我前幾天過敏,犯了鼻炎,有兩個晚上睡覺是睡下去一小時,然后窒息著醒來,因為鼻子不通氣。甚至連坐著都不通氣,必須得熬一小時兩小時,等鼻子通氣了睡意也回來了,這才能又睡一小時,然后重復窒息醒來。這種情況其實非常疲憊,根本是沒精力去工作的。而鼻炎不是說你噴了藥就能好的,加重到減輕有一周到兩周的病程,這期間睡眠質量是逐漸變好的,所以我很怕感冒或者犯鼻炎,一犯那就是一周多不能加更,這也是為了質量著想,不然我水出個雙更來也很容易,但那就沒意思了對不對。所以還是希望大家多理解,為文章質量著想,讓我多休息幾天吧。期間滿足的雙更條件等我恢復后一定給補上的。 ☆、慌亂 權仲白真不愧是天生下來膈應他爹、他媳婦的天魔星,蕙娘都這樣了,他卻還是那淡定逾恒的死樣子,即使一條腿被吊在半空之中,面上身上星星點點,全是剛結的血痂,看著也依然還是那樣仙姿飄飄、風流外溢。他沖蕙娘微微一笑,語氣畢竟是比上回兩人說話時軟和了一點,“沒什么大事,再過十幾天就能下地了?!?/br> 有些事,不到發生的時候,真是沒辦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