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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白擺布,他明知她不服氣,還要這樣戲弄她。仿佛在暗示她焦清蕙,除了、除了真個銷.魂時之外,他還有無數手段可以從容施展,令她只有求饒的份——要是膽小些,那就現在快點逃走吧。 可她焦清蕙什么都會,還真就不會回身撤走,雖說心思不定、喜憂參半,忐忑中略帶了驚嚇,驚嚇里又有少少期待,可…… “什、什么辦法!”她一咬牙一挺胸,在黑暗中瞪了權仲白一眼,大有‘我怕你呀?’的意思,只可惜在黑暗中,對方未必能看得清楚……“你是說……手、手上——” 話音未落,權仲白已經半支起身子,他垂下頭望著蕙娘,遮去了帳外送進的微光,她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瞧見眼眸的微光。 “好比說……”他慢吞吞地說,“這個?!?/br> 這個是什么?她才要問時,權仲白已經俯□來,封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話要說:這終于吻上了…… ☆、79相親 雖說江mama在教導中多次提到,“練得手上工夫硬,不如一條舌頭巧”??赊ツ镒约菏怯袧嶑钡?這吃飯喝水的一雙唇瓣,叫她去碰別的地方,她總是克制不住,覺得有些惡心。再說,權仲白從未用唇來觸過她身上任何一處,她知道他也是生性好潔,便越發覺得這唇舌相接的事,估計也就是一般世人會察覺得出樂趣了。心安理得,她便跳過了這唇上工夫,從未修行。直到此刻雙唇相接時,她這才…… 唉,她的確也什么都想不了了,兩處柔唇一碰,她連心都要跳出胸口。這同劍及履及,真個銷.魂相比,又是極為不同的感受,權仲白冬日會用口脂,是他自己配的油膏,無色無味,可碾在唇間,卻是如此柔滑。他輕輕地蹭了蹭她的唇瓣,便伸出舌來往里去挑。那軟而韌的舌尖一觸唇面,蕙娘便驚喘了起來。 “我……”她才啟開唇,那舌尖便跟著溜了進來,要出口的話,最終便也只能化作了一聲輕輕的嗚咽,“嚶……” 權仲白的動作和她一樣遲疑,他輕輕地咬著她、嚼著她、吮著她、品著她,他的鼻子別著她的,額頭印著她的,這從容不迫的、溫情的唇舌交接,竟似乎比真正的交.媾還要更誘人。同那純粹追逐歡愉,多少帶了些比試意味的舉動不同,這纏綿繾綣的吻,就像是一粒含不化的糖,她怎么舔怎么吮,甜味都全舔不完…… 直到權仲白往后撤開,蕙娘才發覺她已經不知不覺,從躲閃變作了索取,她雖食髓知味,可卻也有些不好意思,別開眼去,不敢和權仲白對視,一開口,聲音嬌連自己都嚇了一跳?!班拧@就完啦……” 噯,分明不是那意思,可聽著卻挺埋怨的。就算看不清權仲白的臉,她也能感覺到他的笑容。他又俯□來,在蕙娘耳邊戲謔地說,“你得學會換氣,不然,你會喘不上氣——” 蕙娘懶得聽他廢話,她收緊手臂,將權仲白扯了下來,又印上唇去,成功地封住了這張討人厭的大嘴巴。 “你上來……”過了一會,有人氣喘吁吁地說,聲音能滴出水來?!拔摇翌^偏得酸……” “那你得把腿分開,不然,壓著肚子——”權仲白低聲說,“噢!” 他不再說話了,屋內一下靜了下來,只有兩道清淺不定的呼吸互相吹拂,還有些輕輕的衣衫擦動之聲,再過一會,權仲白有點驚訝,“啊,這么——” “不許說!”蕙娘的聲音立刻就跟了上來,她似乎有些羞憤,“誰讓你一直、一直親……” “我可沒有一直,”權仲白說,“好久沒碰這了,疼嗎?” 蕙娘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像是從喉嚨里跳出來?!安弧惶?,嗯……” 她今天特別羞赧,抽了一口氣,如泣如訴,“可,可,別傷到你兒子……” “嗯,就進去一點,不至于的?!睓嘀侔椎穆曇粢驳土讼聛?,“你要覺得不舒服了就說,不要忍著……” 可接下來,也就再沒人說話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蕙娘的臉一直都是紅的,綠松昨晚沒有當班,自然很是詫異,還是石英拉著她說了幾句悄悄話,她這才明白過來,免不得要調侃蕙娘,“您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戲服還沒換呢,就畫了臉啦?” 蕙娘白了她一眼,眼波流轉處,連綠松都看得呆了一呆,她指了指身側的小幾子,“坐下來說話吧?!?/br> 綠松今天過來得晚,自然是有原因的。昨天在擁晴院見到達家人,蕙娘回來和她叨咕了幾句,她哪里還不明白該怎么辦?只是今時不同往日,問梅院不是四太太的謝羅居,有些消息,沒那么快傳到立雪院的耳朵里,少不得,得費一點工夫。 “聽說,把兄弟姐妹們都叫過去?!本G松沒有坐,她站著給蕙娘斟茶,“的確是有用意在的,貞寶姑娘雖然是進京發嫁了——可丹瑤姑娘不是還沒有說人家嗎……” 倪丹瑤相貌中上,家世也只能算是中上,她父親沒有官職,祖父是在左都御史的位置上退下來的。近三十年來,家里在朝堂上的話語權是漸漸地越來越小,憑良心說,這一次選秀,要能中選,多半是撞了天大的運氣,投合了皇上的眼緣,泰半可能,還是陪太子讀書而已。 這要說給叔墨,那三少夫人比起兩個嫂子來,各方面條件就又要輸了一籌啦。蕙娘眼神一凝,“說起來,娘的娘家,和倪家也是沾親帶故的……難道,這門親事,還是她親自為叔墨物色的?” “這就不大清楚了?!本G松說,“不過,幾個兄弟,似乎也都是因為這個被叫過去的,還有兩位姑娘,也就順便跟著見一見親戚了?!?/br> 這樣一說,倒是什么都能解釋清楚了。蕙娘似笑非笑,“娘也算是疼三弟的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事,還特許他見上一面?!?/br> 她不再介意達家的來意,而是讓綠松坐下來,“正月里,當歸特地來給我請了幾次安,問了幾次好。你跟在我身邊,也見了他一兩次,心里覺得如何?” 綠松沒有說話,蕙娘嘆了口氣,“大姑娘,你到底要挑到什么時候,當歸不行,陳皮也看不上。再這樣挑下去,人都要老啦。難道和江mama一樣,老了以后做個燕喜嬤嬤度日?” 沒等綠松回話,她就半強迫地下了結論,“這可不成,我還等著你成親以后,做我的管家娘子呢——最好還是快些生個娃娃,有了娃娃,你就能做二小子的養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