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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幾百萬字的東西,劇情上有點小BUG是難免的,大家可以展開挑BUG活動,真是挑出來的進V后有分送!現在有我的感謝送…… ☆、13筆記 過了上午,家里就不會有什么大事了,蕙娘回自雨堂睡了午覺起來,見孔雀已經候在花廳里,她稍微一整裝,便帶著一臉不情不愿的大丫環往太和塢過去了。 焦家人口少,一樣大小的花園子,別家是發愁不夠住,在焦家,是發愁住不完,也許是為了添點人氣,幾個主子住得都很開。從自雨堂往謝羅居過去還好,要往太和塢,簡直要跋山涉水——因為清蕙愛靜,自雨堂僻處府內東南角,兩面都環了水,儼然是自成一派。當時五姨娘有孕在身,挑院子給她住的時候,她又偏巧挑了西北角的太和塢。這兩年多來,清蕙居然還一次都沒踏進過太和塢的地兒。就連孔雀都很茫然:自雨堂丫鬟管得嚴,平時沒有差事,是不許出來亂跑的。她平時又管著金銀首飾,無事決不離開蕙娘專用來收藏珠寶的屋子一步,這一主一仆在花園里走了幾步,居然大有迷路的意思。 蕙娘有幾分啼笑皆非,她回頭望了一眼,便同孔雀商量,“謝羅居就在后頭呢,按理說來,從這里過太和塢去,應該是打從這條甬道走更近些?要不然,咱們就只能繞到謝羅居從回廊里過去了,那路可遠了些?!?/br> 要去太和塢賠禮道歉,孔雀清秀的面容上,老大的不樂意,她半真半假地埋怨蕙娘,“剛才我說帶個小丫頭,您又不聽我的話!” 養娘的女兒,自小一起長大的奶姐妹,整個自雨堂里,論起敢和蕙娘抬杠回嘴,綠松認了第一,孔雀就能認第二。不過,蕙娘對她,是要比對綠松更有辦法的。 “終究是沒臉的事,難道還要前呼后擁,讓小丫鬟們看著你給太和塢賠罪?”她掃了孔雀一眼,“那起小蹄子們,心底還不知該怎么稱愿呢?!?/br> 孔雀靠山硬、性子刁,嘴皮子還刻薄,自雨堂的小丫頭們,平時都是很怕她的。被蕙娘這么一說,她也就收斂起脾氣,自己趕出幾步,隨意指了一個路過的執事婆子,同她說了幾句話,連同手里捧著的小首飾盒都交到她手上,她自己空著手昂首闊步,隨在蕙娘身邊,同她一道進了太和塢,這才把首飾盒接過來拿著,將那婆子給打發走了。 究竟是倨傲不改,蕙娘也懶得說她,她笑著同迎出來的透輝點了點頭?!耙棠镂缢饋砹藳]有?” 以清蕙身份,親自到訪太和塢,五姨娘是不敢拿捏什么架子的。她很快就在堂屋里給蕙娘上了茶,笑盈盈地同清蕙寒暄,“十三姑娘今日貴腳踏賤地?!?/br> 卻未令子喬出來見過jiejie。 聽著里間傳出來的孩童笑聲,即使清蕙涵養功夫好,也不禁暗自皺眉:五姨娘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jiejie親自過來,弟弟又沒有午睡,就是見一面又能怎么,難道她還怕自己在一面之間,就能掐死子喬不成? “姨娘客氣了?!彼似鸩鑱?,淺淺用了一口,眉尖不禁微微一蹙,便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茶盞?!奥犝f今早,孔雀不大懂事,說了些不恰當的話,是我這個做主子的沒教好。我是來給姨娘賠罪的,順帶為孔雀求求情,畢竟從小一塊長大,請姨娘發句話,就不重罰她了?!?/br> 焦清蕙在焦家,一向是金尊玉貴高高在上,什么時候看過別人的臉色?五姨娘剛進府那一兩年,也是見識過她的做派的。那時候她還是個通房丫頭,不要說在蕙娘跟前有個坐地兒,見了她,還要跪下來磕頭呢…… 她自然免不得有幾分飄飄然,卻還沒有失了理智?!肮媚镞@實在是言重了!我一個奴才身份,和孔雀其實也差不了多少。按理呢,本也不該去姑娘那討要東西的,奈何子喬實在是喜歡……冒昧一開口,的確是沒了分寸,還要多謝孔雀姑娘一言把我給喝醒了呢?!?/br> 亦算是有些城府,站起身,反而要向孔雀道謝,“多謝姑娘教我道理?!?/br> 依著清蕙的脾氣,她還真想令孔雀就受了這一禮,帶著自己人就這么回去了。不過,孔雀在清蕙跟前,話說得很硬,當了五姨娘的面卻不曾讓她為難。她撲通一聲就跪到地上,給五姨娘磕頭?!芭静欢?,冒犯了姨娘,請姨娘只管責罵,別再這樣說話,不然,奴婢無容身地了?!?/br> 其實就是賠不是,也都賠得很硬,聲音里的不情愿,是誰都聽得出來的。 她的脾氣,焦家上下誰不清楚,就連老太爺都有所耳聞。能得孔雀一個頭,比得綠松三個頭、四個頭,都更令五姨娘高興。她瞥了蕙娘擱在案邊的紫檀木首飾盒一眼,下顎更圓了,站起身親自把孔雀扶起來,親親熱熱地笑著說,“我就是開個玩笑!瞧你嚇的!其實一個鎖頭,值什么呢。老太爺也賞了子喬好些,就是小孩子嬌慣,見過一次便惦記著索要……” 一邊說一邊解釋,也算是把場面給圓過來了,又罵透輝,“怎么辦事的,家常我自己喝的茶,也上了給姑娘喝?你難道不知道,姑娘只喝惠泉水潑的桐山茶?還不快換了重沏!” 一個名工巧匠精制的金玉海棠如意鎖,一方前朝僖宗親手打造,機關重重的紫檀木盒,終于換了一壺新鮮的好茶,蕙娘雖然不大想吃喝太和塢里的物事,但也不能不給五姨娘面子,她輕輕地含了一口茶水,品過并無一絲異味,這才慢慢地咽了下去?!暗拇_不值得什么,子喬喜歡,給他就是了。以后這家里的東西,還不都是他的?我們這幾個姐妹出嫁之后,還得指著他支撐娘家門戶呢?!?/br> 這一番對話,句句幾乎都有機鋒。不論是五姨娘、清蕙,又或者孔雀其實都清楚,這個如意鎖做得又大又沉,花色也很女性化,與其說是給子喬佩的,倒不如說是五姨娘看了眼熱,自己想要。她閨名海棠,一向是很喜歡海棠紋飾的。 可要說她是真的眼淺得就惦記著這一點東西,那又還是小看了五姨娘。子喬出世之后,太和塢的待遇當然有了極大轉變,但比起自雨堂,始終是差了那么一線,未能完全蓋過清蕙的風頭。本來今年出孝以后,隨著上層透露出來的傾向,太和塢大有地位急升的勢頭,可被老太爺這么一壓……就算有焦家承重孫在手又如何?老太爺的意思擺在這里,這家里說話算數的人,始終還是焦清蕙,而不是她麻海棠。 雖說是小門小戶,可能成功邀得焦四爺的寵愛,五姨娘也不是沒有心機的。當年因為家里多子多孫,本人看著又善生養,因此被接進府里的女兒家,可不止她一個。她也很明白,自己能和清蕙斗,能和令文斗,卻決不能和老太爺斗。想要反踩清蕙,只可能觸怒老太爺自討沒趣。不論是之前在謝羅居提起子喬要吃蜜橘,還是今日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