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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說道。 “獨自居???昨晚她不是就在留園嗎?”圖蘭雅指著若澄說道。 碧云還要再說,若澄沖她搖了搖頭,自己對圖蘭雅說道:“我是王爺的妻子,可以跟他同床共枕,換了公主可以嗎?說到底公主只是客人,既然想住在王府,自當聽我的安排。否則,我這個主人,也未必會好客?!?/br> 圖蘭雅驕傲道:“怎么,你還能將我趕出去?你別忘了,我可是瓦剌的公主。你們皇帝都不敢趕我?!?/br> 若澄覺得這個圖蘭雅公主性子還真是直爽,有什么就說什么。她也并不覺得討厭,只是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公主的確是貴客,皇上也會視你為上賓。但你要打王爺的主意,就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事,也是我的事。王爺許過我一生一世不納別的女人。所以別說是公主你,就算是女皇,都別想進晉王府的門?!?/br> “你這女人怎么這么善妒?我聽說漢人的王侯都是三妻四妾,你就不怕有一日色衰愛弛?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現口口聲聲說只愛你一個,難保有一日不找別的女人。到時,你還不是要跟別的女子共侍一夫?”圖蘭雅的漢語其實很不錯,用詞一套一套的。上次從京城回去以后,她為了將漢語說的更好,特意抓了個漢人在王庭教,對男女之間的字詞學得尤為透徹。 若澄說道:“既然公主知道色衰愛弛,也應當知道從一而終,雙宿雙棲。以后的事我管不了,現在晉王府我還是可以做主的。你是堂堂公主,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為何一定要插入別人夫妻之間呢?難道你來京城,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圖蘭雅想起瓦剌王庭如今的情況,便憂心忡忡。她不知道漢人愿不愿意出兵救父汗和哥哥,所以盤算著只要能跟朱翊深在一起,朱翊深一定會勸永明帝出手幫忙??稍缟显诹魣@,看到朱翊深那副疏遠冷淡的模樣,就如同澆了她一桶冷水?,F在再聽若澄這么說,她便有幾分明白,朱翊深這條路大抵是走不通的。 她有些喪氣地起身出去,碧云氣道:“王妃對她那么客氣干什么?聽李公公說,瓦剌的王庭現在被圍,她是來求我們出兵幫忙的。有求于人還這么囂張!” 若澄繼續拿起賬本,心平氣和地說道:“我看這個公主倒是沒什么壞心思,可能她覺得跟王爺在一起,她父兄得救的機會更大吧。只要王爺不動心,十個圖蘭雅都不足為懼,放心吧?!?/br> 碧云忍不住笑了一聲:“王妃現在底氣是足了。誰讓我們王爺眼里只有您呢?昨夜奴婢可是都聽到了……” 若澄嗔道:“要你多嘴,快剝枇杷!” 沒過多久,沈如錦來到府上找若澄。她最近都沒有怎么露面,若澄還以為她是府中事忙,畢竟平國公和世子都外出征戰了,沒想到她是又懷孕了,已經三個月胎穩,這才出來走動。若澄又驚又喜,忙向她道賀。 沈如錦摸著肚子說道:“已經生了鴻兒,這胎是男是女都無所謂了,就希望它以后能平平安安的。別說我了,我打聽到玄清師太云游回來了,今日就在靜月庵,你趕緊跟我去一趟?!?/br> “可是jiejie……”若澄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去那種地方。 “別可是了,你不想給你家王爺生個一兒半女的?玄清師太真是很靈的,你去了就知道?!鄙蛉珏\拉著她就走,還吩咐碧云去準備馬車。 “jiejie,你有身子了,擔心腳下……”若澄沒辦法,怕兩個人拉扯之下,沈如錦有個什么閃失,況且她對那個玄清師太也有幾分好奇,便依著她出了門。 等兩個人都坐在馬車上,往靜月庵去,沈如錦才知道瓦剌公主也在王府里頭,她皺眉道:“她怎么這個時候跑到京城來了,還要賴在你們王府?她對王爺還沒死心?” 當初呼和魯和圖蘭雅分別看上他們夫妻倆的事情,在京城可是人盡皆知的。 “此事說來話長。我只知道瓦剌的阿古拉可汗被人伏擊受重傷,然后瓦剌的各部統領似乎要造反,就控制了瓦剌的王庭。圖蘭雅是突圍來求救的?!?/br> 沈如錦點了點頭:“那這就不是一件小事。聽說瓦剌除了阿古拉可汗,都是十分好戰的人。若納西人得了汗位,有可能北境又不太平了。到時候你家王爺又要出征,去個一年半載的,你跟誰生孩子?你趕緊爭氣些?!?/br> 若澄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嘆了口氣:“我也想啊??删褪抢蠜]動靜,府里的大夫說我身子弱,還有宮寒之癥,所以月事一直不準,不易有孕。我會不會生不出孩子???” 沈如錦按住她的手:“別胡說。今日去問問玄清師太就知道了?!?/br> 那靜月庵離京城倒也不遠,修在一個依山傍水的山坳里頭,綠樹掩映,庵旁還有飛流直下的瀑布,環境十分清幽。沈如錦介紹說,其實玄清師太平時經常云游,知道她本事的也多是京中的一些貴婦人,加之診費比較高,所以靜月庵也沒什么平民百姓來。 若澄扶著沈如錦下馬車,叮囑她小心腳下,又讓府里的侍衛都在庵堂外面守著,只帶了素云和碧云幾個進去。她們走上石板階梯的時候,就看到不遠的大樹底下還停著一輛馬車,只是趕車的小廝面生,不知道是誰家的。 進了庵中,有小尼姑前來詢問,沈如錦熟門熟路地跟她說了幾句,還說了介紹人的姓名,小尼姑才領著她們到了正殿的后面,示意她們在原地稍候。后面這里有座廂房,廊下擺著一排的蘭花。菱花格扇緊閉,但里面的說話聲卻依稀能夠聽見。 “貧尼覺得女施主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币粋€慈和的女聲說道。這應該就是玄清師太了。 “可是為何我們夫人一直懷不上孩子呢?總有個原因吧?!?/br> 里頭安靜了一瞬,沒有人說話。幾只蝴蝶飛來,停留在蘭花上,遲遲不肯離去。 “青蕪,別為難師太了。我們走吧?!币粋€女聲說完,那菱花格扇打開。若澄和沈如錦未及避開,便與她們打了個照面。對面是蘇奉英,略顯尷尬,只是見禮之后,就匆匆離去了。 沈如錦暗道:“沒想到連蘇奉英都被子嗣的事困擾。玄清師太說他沒有問題,那就是葉明修的問題了?” 若澄忍不住拉著她的手臂:“jiejie,你別亂說?!?/br> 沈如錦也是一時好奇。畢竟每回蘇奉英出席宴會的時候,都是一副夫妻恩愛和睦的模樣。她年紀也不小了,求子心切,沈如錦也可以理解。而且小時候同為女學的同窗,薄有幾分交情,她當然也是盼著蘇奉英好的。 沈如錦拉著若澄進到廂房里面,就看見一個頭戴青布搭頭,穿著一件緇色道袍的尼姑盤腿坐在炕上。她聽到腳步聲,睜開眼睛,目光在沈如錦和若澄身上梭巡,最后停在若澄的面上,溫和笑道:“小施主是來求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