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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著小姐?!?/br> 蘇婉兮頷首,繞過那茂密的萬年青,就瞧見了官房門口亮著的燈籠。 正要走過去,卻聽見身側的萬年青叢中似乎隱隱有些動靜,蘇婉兮蹙了蹙眉,正要開口,卻只覺著脖子上被什么東西打中,一股劇痛從頸部傳來,眼前頓時一黑,身子便止不住地軟軟地倒了下去。 最后失去意識前,蘇婉兮只感覺到有人接住了她的身子,有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快些將人帶走,莫要被人發現了?!?/br> 第239章 暗中試探 蘇婉兮醒來的時候,只瞧見周圍一片黑暗,脖子后還在隱隱作痛,連帶著腦袋里面亦是嗡嗡作響的,半晌也沒有回過神來。 蘇婉兮暗自動了動,便發現自己手腳被繩子綁著,嘴亦是被布塞住了,動彈不得。 黑暗之中,沒有絲毫聲響,也瞧不見任何東西,蘇婉兮全然不知自己如今在什么地方,如今是什么時辰。 半晌,蘇婉兮才回過神來,想起自己先前的遭遇。 她被人綁了。 她被人打暈都已經醒了過來,只怕離她被綁已經過去不短的時間了,她這么久沒有回到宴客廳,應當已經有人發現她不見了的事情。 如今她是蘇家小姐的身份,手中握著人人覬覦的定北軍,且方才楚王剛剛當著眾人宣布了她與葉清酌的親事。 無論如何,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楚王也不會放任她失蹤。 蘇婉兮緩緩閉上眼,口有些渴,她先前只顧著喝酒,卻沒有怎么喝水。 她是在城守府中被人擄走的,自打楚王入住城守府之后,府中的戒備十分森嚴,能夠在城守府中下手,卻不被府中守衛發現,只怕也是對城守府十分熟悉的人,且應當不是什么外人。 雖然頭疼得厲害,蘇婉兮的腦袋卻愈發的清醒了幾分。 不是外人,且對城守府十分熟悉的人,她曾經得罪過誰,讓對方冒這樣大的風險,這樣將她擄到此處來呢? 蘇婉兮緩緩合上眼,腦中將可能的人都過濾了一遍,最后只剩下了三個人。 楚王妃、余欣然,也有可能是余忠國。 楚王妃不希望她嫁給葉清酌,而余欣然對葉清酌也有幾分感情,三番四次與楚王妃一同來挑釁她。 而余忠國,蘇婉兮曾經幾次當著眾人的面落了他的面子。 這三個人最為可能。 只是在這三個人中,楚王妃的嫌疑最小。只因為楚王妃雖然對蘇婉兮不喜,可是不管如何,楚王妃也是個識大體的人,自然明白以大局為重,蘇婉兮如今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一個人人拿捏的丫鬟,楚王尚且需要借助她手中的定北軍成就大業。 這樣的節骨眼上,以楚王妃的性子,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么,就只剩下了余忠國和余欣然父子二人了。 余欣然和余忠國二人在這寧城中生活了不短的時間,對城守府定然是熟悉的。且楚王到寧城之后,城守府中大部分守衛都是余忠國布置的。 他們父女二人無論是誰,想要從城守府中不動聲色地將蘇婉兮擄走,都并不是什么難事。 蘇婉兮瞇了瞇眼,卻又暗自嘆了口氣,只是如今想這些也無用,即便是她猜到兇手有可能是余忠國父女,外面的人卻不一定能夠猜到。畢竟余忠國是楚王麾下的得力大將,且對楚王素來忠心,而余欣然是個女子,旁人只怕很難懷疑到他們身上去。 而余忠國和余欣然在寧城呆了這么些年,對寧城了如指掌,想要將她藏起來不被外人發現,也實在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只是,她如今什么也做不了。 身邊甚至沒有看守的人,這一片黑暗之中,手腳被這樣綁著,她什么機會都沒有。 為今之計,只有等。 等看守的人前來,等救她的人來。 許是因為被綁著,維持同一個姿勢維持得有些久了,渾身上下都開始隱隱作痛,口也渴得厲害,蘇婉兮只得合上眼,閉目養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外面似乎隱隱有了動靜。 蘇婉兮自打醒過來之后,一直強迫自己維持警醒,便連忙豎起耳朵,聽著外面傳來的動靜。 “醒了沒有?”外面有人在問。 而后又有人應了聲:“不知道,沒進去看過?!?/br> 蘇婉兮蹙了蹙眉,心中暗自希望他們能夠進來。 正想著,就聽見外面有人開了口:“打開瞧瞧吧,好不容易擄來的,可不要出了什么事才是。那你棒子下去也不輕,要是打出了什么問題來,咱們可都吃不了兜著走的?!?/br> 似乎有人應了聲,而后就是開鎖的聲音,隨即,門就被打了開來。 有亮光照了進來,卻不是日光,而是油燈發出的光亮。蘇婉兮朝著光的方向望過去,還沒瞧見外面是什么情形,門就又被關了起來。 現在還是晚上?還是說,這里是哪里的暗室,終年不見陽光? 蘇婉兮在心中暗自猜測著,借著那昏暗的燈光打量著屋中情形,除了那扇門,四面都是石頭堆砌而成,倒是瞧不出什么來。 “喲,醒了?!毕惹罢f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蘇婉兮瞇著眼朝著進來的那兩人看了過去,進來的一共有兩個男子,約摸七尺高,長得有些壯,臉上蒙了灰撲撲的面巾,只露出一雙眼睛,瞧不清模樣。 “唔……唔……”蘇婉兮動了動身子,眼中滿是急切。 兩個男子定定地看著蘇婉兮,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明白蘇婉兮想要表達的意思。 “她這是要做什么?”跟在后面一些的男子問著。 先前說話的男子聽他這樣一問,亦是有些奇怪,想了想,才開口道:“將她嘴里的布拿下來吧,左右她也落在了咱們手上,也跑不掉了?!?/br> 后面的男子聞言,點了點頭,上前一步,伸手將塞在蘇婉兮嘴里的布團取了下來。 蘇婉兮呼吸終是順暢了一些,大口大口喘了好幾口氣,才連忙道:“我口渴?!?/br> 頓了頓,又道:“你們擄走我的時候,我正要去官房,我……先前在宴席上,酒喝多了?!?/br> 說著,臉上便染上了薄紅。 那兩個男子聽蘇婉兮這樣一說,面面相覷,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