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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起。 洞口明暗不定,一具黑影在洞前詭秘涌動,那黑影是屬于人形的身軀?;⒈承苎惺钟心_,只是,沒有頭。 我倒吸一口涼氣,用臭葉把二三遮掩好。 心里盤算早定,若是有妖物來襲,假若我未能護好他的周全,他被那枝葉所擋,定不會被妖物發現。 如此,他大概能躲過去,屆時待得舜吉救援便無礙。 靈絮疾展,右手執羽怒抽,雪白的弧光劃裂洞中的交織漆黑,羽劍劍鋒光潔若圣,卻殺氣瘆瘆,直鏜妖魅。 不管來之何物,我必一一攫殺! 作者有話要說: 系囊,引自。 ☆、隱世桃源(一) 作者有話要說: 刑天,引自。 我屏息貼著墻,手中執著一顆石子。 那無頭黑影伴著喪尸般的嗷嗷□□緩步挪動,也不知是否因為少了一顆頭顱導致重心不穩,倒有些瘸步。 我暗自盤算,待它走到洞口后七步后,擲出石子。 ……六……七…… 嘀嗒之聲,清脆可聞,回音盤桓在黑魆魆的山洞之中。 它霍然轉首的瞬間我已提劍猱身而上,劍鋒星光乍現雪舞萬千,轉瞬便要在它背上犁開一道華麗的血痕! 它猛地轉身舉斧劇擋,羽劍竟被生生格住,前進不得。我咬咬牙,迅捷后退幾步,沒想到它的反應這么敏捷,如今偷襲不成只能硬上。 薄光穿裂云層破曉而瀉,由遠至近鋪進山洞之中,驅散所有陰霾。 光線沿著我單薄的輪廓緩緩延伸,對面,那"人"手提戰斧出神地立著,脖頸上雖然無頭,但乳間生著一對平靜的雙眼不禁令我想起曾在書里讀到的妖物--刑天。 它呆呆地凝著我,也不知道想著何事,乳眸下謎一般地泛出兩片羞澀的紅暈。 我不管它泛紅還是泛青,執劍直去,劍光灼灼,如劃裂東方夜空的流星,亮得它下意識瞇了瞇乳眼。 它似乎不打算反抗,出奇地后退數步,不料后腳跟摜到一物隨即后跌,還帶起陣陣葉絮和異臭,然而……二三潮紅異常的臉也跟著暴露了。 我大驚,當下動作更急,飛展化翼追光般俯沖而去。劍尖矢近之時,那刑天立時丟掉手中的戰斧,它慌亂地搖手,似乎在示意我不要攻擊它。 我頓了頓,它又指了指二三和自己,腹中嘴巴恩恩嗚嗚地叨念著,不知所云。 它見我不懂便手舞足蹈地繼續嗚嗚咽咽,其實我還是不懂。 飯團從我衣服里鉆出來,原來炸毛的姿態已經不在,它好奇地打量著那刑天,看上去那妖物似乎并無敵意。 刑天乳目一直盯著我,生怕一轉眼我便砍了它一般。它怯怯地把手探在二三的額上,旋即撥開臭葉找出他的手并為之把脈。 片刻,它乳目微微低壓,神情了然。我心下暗喜,忙問,"你知道怎么解他的毒?" 那刑天微微躬身,猶如點頭。遂已背起二三,還朝我擺了擺手,讓我跟它走。 我心中疑慮更濃,雖然它主動棄置武器以表其沒有惡意,它大可直接走掉便是,卻為何要幫我們呢? 見我呆立不動,它回頭瞅了我一眼,目光與我一碰便立即移開,乳眸下酡紅又現。 罷了,多想無益,如今解毒才是首要事情。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 天方已大明,光曦從叆叇密云中掙扎迸出幾縷光束,猶不容易灑落大地,極力地褪去那陰沉的顏色。 一夜過去,我卻基本上沒休沒眠。眼前細碎金輝漸漸將心中在漫漫長夜里積聚的恐懼和不安驅散,心情不禁松了松,但全身疲倦之感也隨之如猛浪翻卷般襲來。 刑天領著我們從山洞隔壁一段山石小路穿行,小路崎嶇,地面龜裂,偶有妖物腐尸凄慘地橫在地上,四周不見草木,只有稀疏幾棵光禿枯樹。 又繞了幾個彎,漸有山勢延綿起伏,兩座山巖之間艱難地裂開一條小道,僅僅能通一人而過。 路末豁然開朗,遠山飄渺環抱,近處青山依依,遠近續接,黛影瞳瞳,恍若福洞仙居。 山下各色奇花爭相奪艷,嫣紅、碧藍、湛紫、橘黃交映相疊,斑駁陸離,鮮彩照人。 滿眼繽紛如斯,不禁令人想起那亦真亦幻的世外桃源。 飯團高興地蹦蹦轉轉,倏地跑開意想摘花,卻被刑天攔住,但見那花只要稍微靠近,花蕊中一張可怖的嘴巴便呲牙待哺。 把飯團的小心肝嚇得撲撲直跳,它趕緊從刑天的手里躥掉并躲進二三的衣服里。 這花雖美,卻危機暗伏,依靠著誘人的外表吸引食物自投羅網,倒也符合磐塔域境的生靈風格。 飯團摸了摸自己差點被咬掉的鼻子,猶自慶幸地嘆了嘆,隨后把目標轉移到那些翩飛的蝴蝶上。 萬花叢中,有一間普通的木房子。被如此美景所襯,那普通木房反倒更顯簡樸古質。 我目瞪口呆,沒想到在這個虎狼相食的磐塔域境居然還有生靈居??? 清風從遠山拂來,帶起陣陣異花幽香。門前石凳上坐著一位白發老嫗,正在閑閑地品茶,而她身下還有數棵--青菜? 我揉了揉眼,那里有白菜、菜心、生菜等,它們或舉著小手或蹦跶著小短腿,也不知道在向那位老嫗討些什么。臉上的兩點小腮紅,隨著它們的動作一噔一噔,十分可愛。 "今兒又撿了什么東西回來?"那老嫗放下茶盞,踱步向前,那些青菜似乎很怕生人,在石凳后躲躲藏藏,不敢上前。 刑天放下二三,手舞足蹈地恩恩嗚嗚。老嫗側著身子,對于我這個陌生鬼的到來波瀾不驚。 我上前一步,對那老嫗深深施禮,我垂眸誠懇道,"昨夜我們誤入不死樹林,我朋友為了救我被不死樹葉擊中,身中妖毒。若是婆婆知道解毒之法,望不吝賜救。" 說到最后,我"撲通"一聲跪下,向她叩了三個響頭。叩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情,額上已淌出一絲腥濕。 那刑天見狀,便著急了起來,嗯嗚聲更壯。 老嫗橫了它一眼,喝道,"吵什么,老娘自有分寸。" 刑天羞赧地躬身轉手指,怯怯地閉上嘴。 我又道,"婆婆且放心,事后作為回報,若是您所需要,無論何事,我定會竭盡所能替您辦妥。" 我看著二三扭痛的面容,他體內的毒不能再耽擱。 "姑娘先起來吧。"她看著我,目光鷹隼銳利,"鄂山山腳地勢偏僻,險象四伏,界的生靈通常不會靠近。姑娘又怎么會與友人來到此地,是來觀光么?" 我直視她的眼睛,到了這地步,我亦不作欺瞞,于是誠實道出我們來參加生死斗一事。 但出乎我意料,那老嫗似乎早已知道,竟毫不驚訝。 她看了看刑天,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