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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的聲音問我,“我媽她跟你說了什么?” 啊,靳母跟我說了什么呢。 她跟我說,我和靳少忱是兄妹。 她跟我說,我不能懷孕,因為生出來的孩子絕對是畸形。 我咬著牙齒,整張臉都繃著,憤怒,痛苦,難過,還有,絕望。 靳少忱把我的臉轉向他,那張大掌在我頰邊輕輕摩挲著,墨藍好看的眉眼帶幾分深情,“你不要信?!?/br> 我突然冷笑,“哦,我該信誰,你嗎?” “楊桃?!彼牫鑫业闹S刺,額上蹦出幾根青筋,又生生壓制住,最后把我抱在懷里,下巴抵在我額上。 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 很甜蜜,很溫馨的姿勢。 可我渾身都惡心到發抖。 即便知道靳少忱不可能做出來這么豬狗不如的事情,可單單靳母那樣說,我就不可抑制地覺得惡心。 當時,白士熵告訴我這些的時候,我有想過,我媽和白父到底是什么關系。 為什么白父要分那么多遺產給我。 有錢人多半會給自己的私生子女留錢。 這樣的想法不過是淺淺的,荒謬的。 可被靳母一刺激,我卻是真正那樣想過。 如果,我是白父的孩子。 那我和靳少忱算什么。 如果我懷孕了,我的孩子算什么。 只這樣想著,渾身就止不住發抖。 對靳少忱的愛意盡數化作一股恨。 這種恨。 刻骨銘心。 我伸手隔在他的胸前,掌下他的心跳沉穩有力。 我的聲音平平靜靜,“你說啊,你可以告訴我,你那時候沒有錢,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錢,我可以理解的,真的?!?/br> “現在,錢也拿到了,是不是該放我走了?”我努力仰起頭,朝他笑。 錢拿到了。 目的達到了。 為什么還守著我。 為什么還裝作很愛我的樣子呢。 他矜貴而冷峻的側臉徹底沉了下來,湛藍的眸光里盛滿了灼灼烈焰,說不清是憤怒還是別的什么,整張臉都崩著,聲音又低又冷,“你懷孕了,楊桃,你現在....” 我掐斷他的話頭,像是根本沒聽見那兩個字一樣,若無其事地問,“我知道你本事大,警.察也不放在眼里,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想把我囚禁到什么時候呢?” 只有手指在不停用力掐著掌心。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然知道。 我甚至可以猜出是哪一次中的標。 哪一次,因為太過喜歡,太過喜歡,不愿意離開,而故意沒有吃藥。 哪一次,因為司楠的存在,瘋狂地嫉妒,瘋狂地幻想和他有個孩子。 而今。 這個幻想,實現了。 我卻渾身冒著冷氣。 這樣的孩子,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 即便,這是我和他的第二個孩子。 靳少忱隔了很久,才看著我說,“不是囚禁?!?/br> 他說話時,眼底有一閃而過一絲受傷的情緒,我裝作沒看見,故作開心地咧開嘴問,“不是囚禁?” 不等他回答,又問,“那我可以隨時出門?” “可以?!苯俪赖谋砬閺氐谆謴驼?,只那雙墨藍色的眼底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洶涌似風暴。 我轉過腦袋,保持自己的上半身不靠在他胸前,聲音依舊故作歡快,“沒人跟蹤我?” 靳少忱重新箍住我,“楊桃,” 他好像長長嘆了口氣,最后妥協,“可以?!?/br> “靳少忱,你知道的?!蔽乙矅@了口氣。 聲音在正午的陽光里化作一股冷意,滲在病房每個角落。 “我要的是離婚?!?/br> —— 下午,靳少忱走了。 李白在病房門口站著。 醫生拿的檢查報告統統都放在李白那,沒人告訴我,我的身體狀況,包括,我肚子的狀況。 我面上不在意,心里已經百轉千回。 我逃不掉。 看靳少忱的樣子,似乎不想讓我打掉孩子。 但也不是百分百。 畢竟,我第一個孩子,他成功瞞了大半年。 如果不是后面不小心流產,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讓我生下那個孩子。 現在想想,當初正應了秦武那句話,幸好孩子流了。 靳少忱讓我不要相信白士熵,不要相信靳母。 可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不能信的人就是他。 如果有什么能傷到他。 我想,我一定義不容辭地去做。 不論,付出的代價有多大。 下午,李白進來,遞了份報紙給我。 我一整天沒有吃飯,全靠輸營養液,我聽到醫生和護士在門口跟他說,“孕婦必須要靠飲食和情緒喂養孩子,她這樣下去不行....” 他以前買過快餐給我,無非就是漢堡什么。 這次,買了各式各樣的零食和快餐,還有正餐。 全部堆在桌子上,供我挑選。 我什么都不碰,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偶爾側頭看一眼窗外。 靳少忱是答應給我自由。 可他并沒答應,在醫院也給我自由。 冷不丁瞥到桌上報紙的一角,我立馬拔掉針管跳下床,透心涼的地磚從腳底板涼到頭皮,渾身打了個冷顫后,我拿著報紙站在那,一動都不敢動,生怕自己看錯了。 這是兩天前的報紙。 講的是南寧路珠寶搶劫一案重新審判。 兩名搶劫犯因故意殺人罪和搶劫罪,以及幾年前犯下的前科被法官重新審理,最后判處死刑。 報紙頭版上,死刑兩個加粗的黑體字在我眼睛里不停跳躍放大。 我想起靳少忱從尋.歡家里找到我的第一句就是【我會幫你擺平】。 卻原來。 是這件事。 我和顧隊辭職都沒能引起重視的這件事,到靳少忱手里,卻如此簡單。 我明明想的是他帶給我的痛苦,卻在閉眼時,總會想起他每每在我危險時,就會出現在我身邊對我說。 “沒事了,我來了?!?/br> 第九十五章 妥協 出院的前一天,遇到了熟人。 金小妹現在對李白都是光明正大的圍追堵截。 不分場合,不分晝夜。 因為,她是半夜到的。 在病房門口朝李白小聲哭訴,“我好不容易跑出來的,你理我一下,看我一眼啊?!?/br> 我為什么知道,因為我下床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磕在地板上,發出砰的鈍響,門外的李白就急忙沖了進來。 他身后跟著一臉訝異的金小妹,“二嫂,你怎么瘦成這樣了?” 我不清楚自己瘦了多少,但是身體確實因為絕食空腹而導致渾身無力,喘氣都非常艱難。 李白把我抱到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