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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來。 因為,整整一周,我活得像個囚犯。 靳少忱之前就備了很多女性衣服,但我都沒穿,我依舊穿著那天來的衣服。 做著隨時能走的準備。 “不好意思,你不能進來,我也沒法招待你喝茶,我們就站門口聊聊?”我倚在門上,很是客氣地跟靳母寒暄著。 但是靳母卻十分不客氣地抬腳就跨了進來,門邊的保鏢作勢要動手,靳母帶的人也不少,兩排保鏢對峙,摩拳擦掌地蓄勢待發。 靳母卻關了門。 她站在玄關處,一臉地高高在上。 我無謂地聳肩,“那我去給你泡茶?!?/br> 我剛轉過身,靳母就伸手過來掐著我的脖子狠狠質問,“是不是因為你搞的鬼?!” 我沒有防備,被她死死掐住,她指甲特別長,有些都刺進我脖子里,我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往外掰,一時沒掰開,呼吸變得困難,“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他為什么突然間把所有股份所有財產都轉到那個賤種手上?!是不是因為你搞的鬼?!”靳母臉色鐵青,手指也更加用力,這樣的力道幾乎是想掐死我。 我面色發漲,一句話都說不出,直到憑借求生本能,猛地下蹲打了個滾,才逃開她的魔爪。 我大聲咳著,眼里咳出眼淚,咳著咳著感覺有些惡心想吐,卻被我生生壓制住了。 我捂著脖子看向靳母,聲音都啞了,“我不知道你說什么,但我自認沒那么大本事?!?/br> 靳母喘著氣,和靳少忱眸色一樣的眼睛死死盯著我,“你為什么就陰魂不散呢?!” 我覺得這話特別好笑。 我就真的笑了。 靳母問我笑什么。 我擦掉笑出來的眼淚,啞著嗓子說,“我被關在這,你看不出來嗎?” 靳母質疑的目光看向我,“他為什么關著你?” 我繼續笑,“因為我知道了你們的陰謀啊?!?/br> 靳母這才松了臉色,“呵,這才像樣,之前我都差點被他騙了,他怎么可能跟你在一起……” 靳母說到最后,深藍色眼睛掃了我一眼,目光里除了輕蔑,就是不屑。 我甚至,看到了一些其他的情緒,似乎是惡心,嫌惡。 對。 靳少忱就是個騙子。 我大口吸氣,聞到濃烈的香水味時,喉口涌起一股強烈的惡心。 我就立馬捂著嘴沖到洗手間。 干嘔了好幾分鐘,我才扶著洗手臺,輕輕喘氣,手指卻在不停發抖。 靳母從外面走了進來,目光嫌惡地盯著鏡子里的我,“懷孕了?” 我冷靜地擦干凈嘴,“不是,吃多了?!?/br> 靳母冷嘲,“那樣最好,你要是懷孕了,呵呵,生下來的孩子一定是畸形?!?/br> 我一時沒聽明白她說的什么意思。 等到明白過來,胸腔急速收縮,大腦一陣缺氧,剛想說什么卻是眼前一黑。 第九十四章 惡心 我已經很久沒夢到過秦武了。 這一次,他在夢里,問我要不要嫁給他。 我很困惑,因為我記得,我明明已經和靳少忱結婚了啊。 可我在夢中的世界里,卻怎么都找不到靳少忱這個人。 在單位訓練到暈倒,醒來時是秦武守在病床前,他看著我說,“你懷孕了,我會對你負責?!?/br> 我滿頭冷汗的被嚇醒。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墻壁。 陌生又熟悉。 是醫院的病房。 手背一片麻涼,我輕輕動了動身體,床前就有人走了過來。 “醒了?”他遞了杯熱水過來。 我在聽到他聲音那一剎,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陰影覆了過來,上半身被他強行扳到懷里,他坐在病床上,半抱著我,把杯口對準我的嘴巴,聲音響在耳邊,莫名透著幾分柔軟,“喝點水?!?/br> 我依舊閉著眼睛裝死。 他等了等,看我沒反應,就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伸手過來掐住我的臉頰,逼我張開嘴,用自己涼薄的唇往我嘴里渡水。 我覺得惡心。 靳家母子倆讓我非常惡心。 最惡心的就是此時此刻抱著我的這個男人。 這樣想著,我胃里就泛酸,剛推開他就吐了出來。 手背上的針管回血泛疼,我面無表情地把針管拔了,看著高高腫起的手背以及那個涌血的那小針口,心里說不出的暢意。 靳少忱沒有生氣,他一反常態地抱著我,給我換衣服,又重新幫我換了病房。 依舊是單人高級病房。 窗外泄進來一地暖陽,金色的光輝灑在地板上,眼角的余光里盡是暖意。 我并不覺得暖。 我不說話,不喝水,只閉著眼睛。 雖然我很想一個人靜靜呆著。 但那人強大的存在感始終讓人無法忽視。 他或坐或站,目光有如實質,直直掃在我的面上。 他第二次過來,想用嘴喂我喝水時,被我拒絕了。 我說,“靳少忱,我覺得惡心?!?/br> 周身的低壓瞬間消散,靳少忱似乎突然緩了臉色。 我和他,已經整整一周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一直看著我。 無時無刻。 前一晚還睡在客房,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會發現自己在靳少忱的臥室里。 第二個晚上,在鬧鐘上設了鬧鈴,可是,一整晚,鬧鈴都沒有響起過。 我不知道自己的睡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沉了,連被人抱到另一個房間都沒發現。 于是,我故意把自己反鎖在地下放映室里,光著腳躺在沙發上假寐,等著他出現。 可我最后還是睡著了。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顆仍然會悸動的心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靳母出現了。 我才發現有些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么惡心。 靳少忱半抱著我,在我耳邊低聲問,“哪兒不舒服?” 他的聲音有些開心。 說不清他突然開心的原因,是否是因為我突然對他說話,抑或是因為我這句類似撒嬌抱怨的語氣。 但我很肯定,我不是在向他撒嬌。 我牽強地扯起嘴角補充,“看到你,就惡心?!?/br> 后背的懷抱僵硬了一瞬,在我以為靳少忱會發怒,會走人時,出乎意料地,他并沒有離開,反而緊緊擁住我,在我耳后深吸了一口氣。 那時候,我并不知道。 這個在我看來,強大到沒有誰能推倒他的男人,也和我有過同樣的童年。 那時,他童年最陰影的字眼只有兩個字。 就是,惡心。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