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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皮層,再來,就是心口的疼。 我喊的聲音有些大,里面的方劑好似聽到了,抬頭看了過來,我看到朱朱的手指也在微微顫動,可不等我細看,靳少忱給了我一個手刀。 我的世界徹底安靜了。 —— 在醫院住了整整一周。 左腿膝蓋骨的傷還隱隱泛疼,但是臉上的手上的,已經大好。 司北和金小妹來過,但被擋在外面,靳少忱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進來探視過我。 他一直陪在我身邊。 我知道,我夜里說夢話,夜里大哭,都是他抱著我輕聲細語地哄我重新入睡。 前兩個晚上,我需要吃兩片安眠藥才能入睡。 等我調整好心態,已經是一周后了。 尋.歡帶了頭兒的話跟我說,因為朱朱需要出庭作證指控,這件案子才能進行下去,否則,法律上的證據不足,人證物證就失去存在的意義。 頭兒要說的重點是,讓我去勸說朱朱出庭作證。 我沒說話,尋.歡知道我的意思,他說,“我跟頭兒說了,你不會同意,他還是讓我過來問你?!?/br> 一個女人,到底有多大心,才能當著侵.犯過自己的男人,當著許多陌生人面前,講述自己被侵.犯的場面。 我揪著心口,捏緊了拳頭。 骨節因為用力,發著蒼白。 出院這天,我還不能走路,左腿還需要靜養。 出去之前,我托靳少忱抱我去看朱朱一眼,誰知道,去了之后沒看到人,只看到站在病房里兀自發呆的方劑。 靳少忱凝眉看著方劑,“怎么回事?” 方劑面色蒼黃,聲音輕飄飄的,“她走了?!?/br> 我聽說,方劑在醫院這一周,只喝水,沒吃過飯,他的家人還查到這家醫院,進來鬧過,被他全部打了出去。 尋.歡告訴我,方劑的父母當著朱朱的面說,“為了這么個女人不值得,回去再找好的...” 年輕的男人,還不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的女人,方劑只吼著,“我就要她!我就要她!” 父母就會拋下一句一句狠毒的話來。 “她這樣的別想嫁進我們方家!” “不干不凈的也不怕臟了我方家門!” “你玩玩就算了,別帶回家!” 一月二十八號。 朱朱失蹤。 沒留下一句話,沒留下一個記號,一聲不響地離開了,仿佛她從沒來過這個世界一樣。 調了醫院監控,也只知道她出去就打了車,不知道目的地是哪兒。 因為是晚上,監控模糊,無法看清出租司機的車牌。 篩查需要幾天時間,單位還忙著王虎的案子,只有我和尋.歡逮到時間就看監控,查朱朱的消息。 尋.歡找到朱朱母親的時候,她正在收拾行李,說是要去找朱朱。 因為朱朱是一個人走的,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王虎的案子最后多虧靳少忱出力,才直接判了刑。 宣案那天,我問尋.歡,“為什么不是死刑?” 尋.歡握著我的手說,“桃子,別犯傻?!?/br> 我沒有犯傻到自己沖進去抓著那個人,用槍一.通.掃射.。 我只是,無奈。 烙印在心口一輩子的傷害,憑什么,那么便宜他。 王虎是躺在擔架上過來聽審的,他那地方做了切除手術。 靳少忱帶著尋.歡過來救我們時,看到房間里的慘像,靳少忱掏出槍朝王虎的.下.體.開了兩槍。 我不難猜到,靳少忱在我手機里裝了定位。 因為,被救的當天,我就在桌上看到了我的手機,他說是在酒店洗手間門口的垃圾桶里找到的。 我沒有生氣,相反,我是感激的,因為他在打電話給我那一刻,就知道我出事了。 只是。 他來得太晚了。 —— 因為一直關心近期的新聞,生怕看到單身女.人出事的新聞,所以,一有時間,就不停掃資訊,卻不小心掃到一條關于靳少忱的。 一月二十號晚上十一點十分,白家老太太去世。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抱著我時,口袋里不停震動的手機。 今天已經二月初了,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居然還待在這里。 我拿著手機資訊,氣勢洶洶地問他怎么不回去時,他卻抱著我說,“怕你出事?!?/br> “靳少忱....”我一時就酸澀了心口。 誰說只有方劑自責。 靳少忱也無時無刻不在自責。 他這些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個小時看著我。 睡覺的那幾個小時也要摟著我。 我掙開他的懷抱,仰頭看他,“頭七都過去了,你這樣不好,你得回去盡孝?!?/br> 他似乎想對我說什么,卻最終化成一個字,“好?!?/br> 離開那天,他沒碰我。 和之前在醫院的那一周一樣,只是抱著我入睡。 他知道,我目睹了我最要好的閨蜜被侵.犯的一幕,那些場景感同身受到每個晚上都會夢.魘到渾.身.發.抖,捆.綁的繩子,無.力的身.體,發不出聲音的喉.嚨。 每一件,都讓人絕望到,想死。 靳少忱回德國那天,方劑也跟著去了。 他放棄去尋找朱朱。 自從朱朱失蹤后,他開始卸掉偽裝,收起了所有笑容。 和他對視那一刻,他冷漠地目光讓我錯覺地以為,像是看到了陌生人。 聽說,方劑家里給他安排了個榕市市長的女兒,他們只見過一次,方劑就同意訂婚,說是訂婚之前,陪靳少忱去給白家老太太磕個頭。 我仰頭看著飛機滑過天際,留下的一串白。 驀地想起朱朱說的話。 她說,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 第八十五章 價值 溫城迎來了雨季,涼絲絲的雨一下就是十幾天。 靳少忱還沒回來,方劑已經訂了婚,訂婚那天是二月十四號,當初他和朱朱準備結婚的好日子。 我看到了新聞,也看到了照片,難怪方劑會同意,照片上的那個女人和朱朱有幾分神似。 聽說,訂婚當天,朱朱的母親去喝了酒,還專門向方劑的父母敬了酒,說是感謝這些日子里方劑對她女兒的諸多照顧。 朱朱母親當天很大度,沒有鬧場,穿著得體,臉上一直堆著笑,說了許多客氣話,還祝福了方劑和準新娘百年好合。 她走之后,方劑就在訂婚宴上喝到胃出血,被送去了醫院。 榕市記者深扒方家少爺私料,什么訂婚宴為情所困借酒澆愁,小道上都說,方家少爺心里有深愛的女人,那個女人之前還在池家大少婚禮上鬧過,但一旦深扒,卻是什么信息都扒不出來,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尋.歡總覺得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