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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情敵,我差點以為自己精心打扮一場,出來見的是我骨灰級的閨蜜。 我幻想了十幾種和情敵見面的方式,各種扇臉撕逼,腦海里天人交戰,胸腔里的那顆心臟都隨著自己的想象,而不停撲通撲通地激動到顫抖。 然而,現實是,我和她握了手,和平友好地對立而坐。 “要吃點什么?”司楠招了服務員過來,拿著菜單,很隨意地翻著。 涼寒的季節,她穿著無袖白色皮草,一層微薄的黑色長袖毛衣貼身,突出姣好的身材,長發散著,香水味不淡不濃,恰到好處的縈繞在鼻尖。 我頓時有種低人一等矮人一頭的羞愧感充斥滿懷。 輸人不輸陣。 我還沒開始比,就輸在了起跑線。 我知道,我和靳少忱是兩個世界的。 所以,我一刻不停地感激上帝,這是我偷來的幸福,我小心翼翼地護著。 可是,現在出現一個比我好太多的女人,想和我瓜分這份幸福。 如果她沒有追到溫城來,我想,我能和她兩地安然無恙。 我不是不介意,只是,我比不過這個女人,我怕如果非要逼靳少忱做個選擇,他選的有可能不是我。 我點了幾道菜。 像是給自己撐場面一樣,菜上來,我還很是淡定地吃了十幾分鐘。 司楠并沒有像我想象中那樣,甩錢給我,或者是上演苦rou計。 她輕輕嘬著咖啡,姿態優雅,細長的手臂置在桌上撐起下巴,妝容精致地盯著我的吃相說,“老實說,我到現在都不愿意相信,二哥居然會睡你這號人?” 我誠懇地點頭,“我也是?!?/br> 她挑挑眉,目光悠遠地開始講故事。 講的是她和靳少忱的小時候。 青梅竹馬的版本我聽太多。 但,這次聽到的版本還是讓我幾不可查地酸了一下。 什么叫青梅竹馬。 就是從小的時候就感情非常好的在一起,直到長大。 和我想象中的差不多。 小時候的司楠很粘人,粘著靳少忱不放,直到有次出了事故,靳少忱才愿意后來到哪兒都戴著她。 她睜著那雙刷過睫毛膏的漂亮大眼睛問我,“你能猜到什么事嗎?” 我繼續吃東西。 討厭的西芹,難以下咽的玉米粒。 我嚼碎了,一臉無謂地,“哦,不知道哎,你說?!?/br> 司楠說,靳少忱他們去爬山,她也偷偷跟著去了,不小心把腳崴了,就一直蹲在那等著他們下山,哪兒知道,一直到天黑,都沒人過來。 而另一邊,靳少忱聽說司楠也去了,頓時和幾個兄弟又上山去找。 “他為了找我,摔傷了都不吭聲,把我背回去后,我才知道他背后有傷?!彼鹃倚?,“我因為從他身上爬下來,看到衣服上全是血,才發現這件事?!?/br> 我知道靳少忱背后的疤。 我不知道的是,他的疤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牙齒嚼出來的東西泛酸,我忍著惡心咽了下去。 司楠說,“你相信嗎,一個十歲的孩子,從小就這么隱忍?!?/br> 直覺她接下來說的話,似乎不是我能承受的范圍。 我還是靜靜聽著,耐心等著。 “你一定不知道吧?”司楠掩嘴,笑容漫上整張臉,“他媽是小三上位,但白奶奶在一天,白家就只有一位夫人?!?/br> 去德國找靳少忱那天,白士熵跟我說,“他不姓白,你難道不清楚其中的原因嗎?” 眼前的司楠跟我說,“白家,不會允許你存在的?!?/br> 我握著桌上的杯子,指節用力到發白。 腦子里卻不可抑制地想起,從德國回來時,司北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事。 所以,他不是擔心司楠對我做什么。 而是,幫我提防白家人嗎。 我準備好的所有說辭,因為司楠的一通話全部熄火壓在肚子里。 我甚至拿不出一句確切地話來反駁她。 說什么。 靳少忱愛我嗎。 他會為了我,放棄他的家族嗎。 可是,在德國的時候,我就見識過了啊。 他瞞住了白家所有人。 他不愿意承認,我是他的老婆。 他不愿意承認了。 “你和他在一起,只會妨礙他以后的發展?!彼鹃盗舜挡畈欢嗬涞舻目Х?,微挑眉,露出個漂亮的訝異表情,“對了,似乎,你之前離過婚?” 她在來之前就把我的資料全部調查過了。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她輕笑一聲,面容大方得體,笑容十分和藹可親,只有離得近的我才能看到她眼底的鋒芒,“呵,這樣不要臉的事,你怎么做得出來?” 我動作優雅地放下餐筷,喝了口水后,才問她,“說完了嗎?” 司楠淺笑,“說完了?!?/br> “哦,那你可以滾了?!蔽乙渤?。 這個世界上,只有靳少忱對我說,他不要我了,讓我離開,我才會離開。 旁人不論說什么,都和我沒關系。 我站起身,禮貌地掏出一百塊放在桌上,“我們不是很熟,還是 制吧?!?/br> 司楠一直維持的精致妝容有些扭曲,“你!”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場戰役里,是輸是贏。 不過,好像不論輸贏,現實依舊無法改變。 司楠說的是實話。 一個私生子,娶了一個二婚的女人,怎么說,都是丟了白家的臉。 我可以理解當初靳少忱瞞著家里的那份心情。 出了餐廳,陰蒙的天氣沒有一絲暖陽,就像籠罩在心頭的那層焦慮不安一樣,擴散著。 眼前的世界,一片昏暗。 路邊從酒吧里出來幾個人,手里還提著個人。 幾個男的把人提出來就扔在地上開始踢打。 過年前后,單位放假都是輪休,坐班也是坐在辦公室里,很少有人出來巡查。 看到這種事,我肯定要勸一勸。 掏出警證,上去分散了兩撥人。 不等我問情況,我猛地發現地上躺著的人是陸采。 喝得醉醺醺地陸采。 幾個男人嚷嚷著,推開我,“多管什么閑事!” 目光觸到我的警證,頓時軟了態度,“哦,這人欠了酒錢,沒付,還想喝酒,我們把他送出來,就送出來,沒其他事....” 說著就跑了。 我礙于地上的陸采人事不省,不好去酒吧里搞事情。 “喂,醒醒!” 陸采以前很不喜歡抽煙,喝酒。 可現在,他怎么變成了這樣。 眼底青黑,臉色蠟黃,面色滄桑。 那只握畫筆的手指也染了煙熏的黃色。 大冬天的,他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 看他醉得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干脆把他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