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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走進去,門口站著面生的保鏢,替我開了門。 我從臥室找到自己的手機,查詢了下榕市的新聞,發現關于我父母的那些新聞全部不見了,應該是被壓下去了。 難怪,靳少忱那么生氣。 他大概誤會我擔心關于我父母的那些新聞。 我給朱朱打了電話,和池州裕談攏的條件里,就有一條,讓他不要再找朱朱的麻煩,希望他守信用。 朱朱在電話里問了我的狀況,我三言兩句解釋了。 最后還用玩笑的語氣描述了靳少忱把我丟在這的場面。 掛電話之前,她小聲問我,“桃子,這些都是你計劃好的是不是?” 我整理好情緒,斂了呼吸,“什么?” “你連我都騙了,我都不知道你海鮮過敏,你故意吃螃蟹引發過敏,不就是為了去司北那,跟姓池的談條件啊,最后惹怒靳少忱,不就是想回溫城嗎?” 我握緊了手機,看了眼落地窗外走動勘察的保鏢,聲音輕飄飄的,“對,我是想回去?!?/br> 朱朱對著手機大吼,“你他媽完全可以告訴他,不必兜這么大一個圈子??!你把自己搞得那么慘,到頭來落得什么好?!你他媽地完全是自作自受?。?!” 我說了。 可是,沒能成功啊。 “我只是想告訴他,我和他的差距?!?/br> 一個離過婚,墮過胎,父不詳,母親自殺....這樣的女人,如何能自信過剩的和他站在一起。 “你們有什么差距?!你們已經結婚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別好的全推給他,壞的全一個人攬,你又不是圣母,你他媽裝什么哈姆利亞!” 她咆哮的聲音太大,我只來得及糾正她一句,“....是哈利路亞?!?/br> 又被她炮轟,“管你他媽什么利亞!總之,你在那,我明天去找你!我們一起回溫城!艸他媽的!勞資受夠了!” 她掛了電話。 我也呼出一口氣,卸下了擔子,整個人輕松許多。 自從到了榕市,麻煩事不斷。 總有種錯覺,覺得這些是冥冥中注定。 靳少忱生氣,我完全可以趁這個機會回溫城,可是心里莫名舍不得。 晚上睡覺前泡了個澡,一邊泡一邊想起之前在溫城的點點滴滴。 心里不是沒有委屈,只是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來。 現在一個人泡在水里,整個安靜的空間里就我一個人,我就仰著臉把眼淚咽進肚子里,又把臉埋進水里。 恍惚聽到外面有開門聲,還以為是靳少忱回來了,剛露出臉,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夫人”兩個字。 我苦澀地笑了。 那天晚上,他就把我一個人扔在山底下的別墅里。 如果不是我第二天去找他,我根本想不到,他會不會氣消了才來找我。 我又在水里憋了會氣,等感覺腦子暈乎乎的不太舒服時,我才看到自己皮膚上密密麻麻的紅疹。 腦子里轟的一下。 司北好像讓我不要喝水來著。 我起身拿了浴巾裹起來,鞋都沒穿就往外面跑。 我一個人在這里,萬一死了,也只能第二天才有人發現。 還沒到門口,地上一滑,我整個人就“砰”地一聲,摔在地上,后腦勺砸在地板磚上,我眼暈了片刻,只記得頭頂那刺眼的燈。 然后,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我做了個夢。 夢里,我還在小學,被幾個男孩子追在路口,他們罵我是野種,邊罵邊拿石頭丟在我身上。 我轉身就跑,后腦勺被砸中了,我疼得摔在地上,眼淚不停地流。 很多行色匆匆的路人從我面前經過,沒有一個人停下來。 他們或許不理解,那幾個小男孩笑得那么開心,為什么獨獨我蹲在地上哭。 可我只能蹲在這里哭,因為回去了,我媽看到,只會呵斥我不許掉眼淚。 一想到我媽呵斥的臉,我的眼淚就更多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感覺有人在摸我的后腦勺,動作很輕很溫柔。 抬頭就看到靳少忱的臉,和現實中一樣,皺著眉,一臉冷漠。 我意識到這是個夢,可是醒不過來。 靳少忱把我抱起來,然后問我“疼不疼?” 我說,“疼,特別疼?!?/br> 他突然笑了,罵我,“活該?!?/br> 我心想,這人夢里怎么都這副鳥樣啊,我干嘛夢見他啊。 可他轉身就遞給我一把石子,讓我砸回去。 他讓人把那幾個小孩都提到我面前,讓我挨個砸回去。 我不敢。 他就瞪著我,“你不砸,我就讓他們挨個砸你腦門!” 我實在怕疼,后腦勺都腫起來了,一碰就疼。 也不敢再違背,就摸到石子閉著眼睛砸,一下一下地用力砸了過去。 腦袋上落了個溫熱的掌,靳少忱低下頭在我耳邊說,“乖....” 后面說了些什么,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卻不知道為什么眼淚又流了出來。 委屈嗎。 我不明白。 情緒來的洶涌,我一時都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現實。 等到我睜開眼,才看到床邊坐了一圈的人。 有朱朱,司北,方劑,還有李白。 他們或坐或站,都離我不到一米距離。 環顧了一圈,發現周圍很是陌生。 粉色的墻壁,白色的床單,頭頂的吊瓶,桌上的儀器。 我居然在醫院。 我率先想到的就是,我的警證要是在這里,還可以優惠不少,就是不知道這次花多少錢。 剛轉了下脖子,床邊坐著的朱朱就湊過來大喊,“醒了醒了!去叫醫生!” 李白就當先走了出去。 一旁的方劑拍開她,把司北推了過來,“獸醫也一樣的,讓小八看看...” 媽的,我現在才知道,司北居然是獸醫! 方劑眼睛上的烏紫已經消散,但是,我不明白,司北臉上像是被誰扇了一巴掌一樣,紅紅的五指印,襯得那張白凈的臉特別惹人憐。 司北看著我,有些猶豫地朝我走來,淡淡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淺淺的謹慎。 我正想問他的臉怎么回事,就看到朱朱和方劑笑得前仰后合,兩人暗懷鬼胎似地還對視了下,緊接著又是捧腹大笑。 我一用力,后腦勺就生疼,嘶了口氣,“你們笑什么?” 朱朱卻是指著我,又一陣鬼哭狼嚎似地笑。 門被推開,李白率先走了進來,我以為身后跟著的是醫生,卻不料是靳少忱。 不等他走近,我就指著他,有些訝異地問,“靳少忱,你的臉...?” 他的左臉上有清晰的五指印,而且...看起來好像不止被扇一次...好像被扇了好多次... 怎么回事,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