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5
盼頭,一切都在心里蠢蠢欲動,讓人興奮又不安。她想起色戒里面的王佳芝,想起那樣荒唐的愛?,F在似乎能理解一半,她會愛上他,也是情理之中。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愛或不愛都是選擇,她心下釋然,又輕輕嘆息。 也不知道嘆息聲落進了誰的耳朵。 手腕上算是落了疤,是跟了荊復洲以來受的第三回傷。紗布拆下去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距離走貨的日子也不遠了。這段時間安愿沒再做什么,只是安靜的在別墅里療傷,偶爾跟著荊復洲出門嘗嘗哪家店里的料理,也當沒白來一次泰國。 她始終沒有主動解釋自己為什么要自盡,荊復洲也不曾問過。想象力是很可怕的東西,她任由它在荊復洲腦海里被無限發酵。 走貨的那天,荊冉虔誠的跪在佛堂里祈禱,一日三餐都改成了素食,似乎這樣就能讓自己的祈愿顯得誠心誠意。安愿也在佛堂里跪下,她知道這次的走貨不會那么順利,她心里祈禱的東西,和荊冉相反,但異曲同工。 荊復洲坐在院子里,遮陽傘擋著陽光,身邊站著老董和兩個保鏢。一早起來,一切的氣氛都不一樣,縱使是荊復洲這個身份地位的人,也罕見的謹慎了起來。他貼身帶著的M1911手.槍此時就放在手邊,跟槍擺放在一起的是一杯咖啡,從早晨一直放到現在。 上午的陽光不算灼人,安愿從佛堂里出來,往著院子里走。她跟他們一樣心神不寧,這一刻倒是真有了身為臥底的休戚與共之感。踏著樓梯一步步走下來,老董先看見了她,隨后荊復洲也淡淡的回了頭,朝她招招手。 安愿換了輕松些的表情,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這樣一來那把手.槍就剛好也在她的手邊。她想控制自己的目光,可還是忍不住朝著槍身看過去,金屬冷色的外殼,槍柄處的木質設計讓整體復古而冷艷。荊復洲偏了偏頭,安愿垂下眼睛,聽見他輕笑:“知道槍怎么用么?” 她靠進椅子里,沒回答,明顯是不會。當初拿著薛老的槍,不過是因為當時場面混亂,槍早已拉開了保險,她來不及細想也就按下了扳機。 荊復洲笑意深了,把那把槍往她那邊推了推:“給你試試??匆娫鹤幽沁吥莻€木板沒有,瞄準了那個打?!?/br> 老董在一旁欲言又止,荊復洲抬抬手,示意他不要插手。那把槍在安愿手邊,已經碰觸到了她的小指,微涼的觸感讓她的心里忽然有種奇怪的錯覺——也許荊復洲,真的會死在自己手里也說不定。 可她不能那么做,她現在是周凜的戰友,他們有完全的計劃,要將整條生意鏈上的人一網打盡。荊復洲如果這時候死了,她只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犯。舔了舔唇,安愿把那把槍握在手里,那槍比她想象中還要沉重,要兩只手一起才能舉起來。她皺了皺眉,晃晃悠悠的把槍對準遠處的木板,剛要扣下扳機,便聽到老董的笑聲。 “安小姐,你沒拉開保險?!?/br> 她一愣,回過頭,荊復洲也噙著笑意看她,跟老董差不多的眼神。安愿把手放下,低頭去擺弄手里的槍,槍口位置轉了一圈,指向不遠處的老董。老董神色一變,退開一步苦著臉:“洲哥,這哪是能這么玩的……您管管……” 荊復洲笑了幾聲,起身走到安愿身邊把槍拿回來。安愿仰頭看他,逆光的位置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隱約覺得他在笑。荊復洲握住安愿的手腕,拉著她離開椅子,走到烈日下面去:“來,我教你?!?/br> “我知道一點?!卑苍副凰驹谔柕紫?,有些不舒服的瞇起眼睛:“三點連一線,我聽過的?!?/br> 荊復洲站在她身后,把槍塞進她的右手,關于她是從誰那里聽過這么一句話,荊復洲沒問,安愿也識趣的沒說。他的手臂從后面環過來,聲音帶了點難得的認真,還真有幾分老師的樣子:“知不知道開槍時候最重要的是什么,是握槍姿勢?!?/br> 安愿握住槍柄,荊復洲的手托在下面,給她提供了一個支撐的力,另一只手虛虛環著她的腰,手掌微微用力,讓安愿下意識的挺直了脊背。 “握槍的姿勢對了,才能更好的瞄準,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能擊中目標?!鼻G復洲低聲說著,拉開保險,食指牽動了她的食指,快速按下。子彈飛出去擊中木板,后坐力讓安愿整個手掌都模模糊糊的疼了起來。 他低下頭,靠她更近了一些,隨著剛剛的射擊,安愿的手因為疼痛和疲累已經垂了下去。荊復洲把她的胳膊托起來,呼吸噴薄在她耳邊有些微微的癢,卻正經的很,不帶絲毫挑逗意味:“右手握住這,槍把應該抵著你的虎口,找到你覺得最舒服的位置。要是覺得太沉,左手可以跟著一起拿槍?!?/br> 安愿照著他的話做,又扭頭看他,像是尋求肯定。荊復洲從桌上摸了根煙點上,剛想往嘴里送,又想起什么似的皺了皺眉:“安愿,你的手要握緊?!?/br> “我握緊了?!卑苍柑ь^看他,眼神也很認真。 “還要再緊?!鼻G復洲把煙放進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再度回到她身邊:“子彈飛出去的時候會有很強的后坐力,如果不握緊了會破壞瞄準線,還會傷到你的手。用你所有的力氣去握緊,你握的是槍,是該讓你拼盡全力的東西?!?/br> 他站在她身后,隨著說話,煙草氣息就繚繞在安愿耳邊,飄進她的鼻息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走神,似乎是被那煙草味帶去了別的地方,再回神時荊復洲已經說完了話,邊握住她的手幫她使力邊詢問她:“聽懂沒有?” 她一愣,胡亂點了點頭,把手握緊,直到繃直的手臂微微顫抖。 “在剛拿到槍的時候手應該是垂下的,這個是準備姿勢,當你要射擊的時候就快速把手抬起來?!鼻G復洲在她身邊做了一個示范,又把槍遞給她。槍口朝著他自己的方向,而此時的安愿已經學會如何拉開保險。 荊復洲眼神淡然,煙霧從他嘴里輕輕寥寥的飄出來。襯衫在他胳膊上繃的有些緊,袖口挽在手肘處,安愿可以看見他手臂上的青筋。她把那把槍接過來,拿在手里的同時,瞥到老董輕輕深吸一口氣。 時間慢慢爬向正午,溫度升高。安愿站在院子里,額頭上沁出了汗。在不斷的聯系了幾次之后,她勉強可以抬手擊中木板,槍里沒放幾發子彈,她覺得不過癮,卻也知道不該再問荊復洲來要。 “洲哥,午飯時間差不多到了,咱們回屋吧?”老董說著看了一眼安愿,安愿正低頭擺弄手里的槍,研究彈夾,聽到這話以后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荊復洲。 腳邊的煙頭堆了不少,荊復洲手里還拿著一根。抬手看了看表,他有些不易察覺的焦躁:“濤子那邊還沒消息?” “……沒有?!崩隙拖骂^。 “我餓了,先吃飯吧。荊冉也在佛堂里跪了半天了,不吃飯怎么行?!卑苍刚f著站起身,遲疑了一下,還是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