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才可以離開女學,否則只能主動退學。在這個女子普遍成親年齡早的時代,方樂妍還是不入天字班的好。 三月初三這一天正是上巳節。一大早所有的女學生就趕到了女學然后一起出發進了宮,珍妃娘娘身邊的嚴嬤嬤前來傳話說離午宴的時間還早,讓眾位小姐先在御花園里逛逛,等到午宴開始的時候珍妃娘娘再來和大家一起用膳。 雖說景怡對御花園的景色也很是向往好奇,但從她看劇看無數的經驗來看,皇宮這種地方還是不要亂逛的好,指不定就會撞破什么秘密或者惹上什么貴人,平給自己添了麻煩。因此景怡只和蔣黎站在一處聊天,可才聊了沒幾句方樂妍就過來把蔣黎叫走了。 一個人站著實在太傻,景怡只得隨便走走裝作散步的樣子,反正只沿著御花園的主路走,想來是不會出事的。畢竟珍妃娘娘交代了讓一眾小姐們在御花園里玩耍,肯定都安排好了,斷不會讓什么不相干的人闖入進來。 景怡想的雖好,可還沒等她沿著主路繞一圈,就聽見前方梅樹旁傳來了衛楠兒說話的聲音:“表弟,你上次不是說念珠街上八寶齋的栗子糕好吃嘛,我這次進宮特地給你帶了,你嘗嘗!”說完從袖子里掏出用手絹包著的栗子糕遞過去。 公良榭拿過一塊嘗了嘗,甫一入口就吐了出來:“都冷了,一點都不好吃!”說完就直接略過衛楠兒往主路上走了過來,景怡躲避不及,和公良榭大眼對小眼的遇了個正著。 “看什么看!你是什么人?”公良榭怒道。 景怡趕忙屈身行了一禮道:“公子,我是則儀女學的學生,剛剛正在這兒散步,并不知道此處有人,無意沖撞了,抱歉!” 公良榭上下打量了景怡幾眼,然后摸著下巴道:“你看著很是眼熟嘛,本皇子可是在哪兒見過你?” “殿下記憶力真好!今年的元宵佳節多虧了殿下您割愛把那盞歐陽青大師親繪仕女圖的花燈讓給了我,如今小女還把那花燈日日置于書案上呢!”景怡提示道。 “哦!本皇子想起來了,是你??!那次你還搶著猜對了兩個謎面呢!你說你是女學的學生,可是今年考入天字班的學生?”公良榭問道。 “我是人字班的學生?!本扳缓靡馑嫉恼f道。 “看你上次猜燈謎的聰明勁兒,想來日后考入天字班是很有把握的?!惫奸恳桓毙〈笕说臉幼诱f道。 景怡強忍住笑意說道:“多謝殿下夸贊!” “你好好逛著吧,這園子還是很有看頭的,本皇子要先走了?!?/br> 景怡微微欠身施了個禮待公良榭過去了才起身。 公良榭剛走沒多遠衛楠兒就出來了,她用力瞪了景怡一眼就追著公良榭離開的方向過去了。 看著兩人前后離開的背影,景怡壞心的想著要是偷偷給公良榭下個毒就好了。不是說公良榭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嘛,如果皇宮里真有什么珍貴的藥丸的話,皇上肯定會拿出來救自己的小兒子的。不過這念頭也就只能想想罷了,景怡遺憾的搖了搖頭。先不說下毒的難度太大,皇子的御膳都是由專人負責的,自己根本沒有機會下毒,再說自己也沒有那種連御醫都解不了的□□??!退一萬步講,就算自己真的給公良榭下了毒,又怎么能在皇上將解藥拿給公良榭服用前先一步把藥丸拿到手呢?哎!行不通啊行不通!至于給公良榭下了毒,他會不會毒發身亡,御膳房的人會不會被牽連喪命,則不在景怡的考慮范圍內,雖然可能會有一點點的負罪感,但再一想不過一群NPC罷了,死了就死了吧,跟自己有什么關系?自己達到目的最重要! 景怡用力搖了搖頭將腦子里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都趕了出去,才沿著來路回到了與蔣黎分開的地方,蔣黎已經回來了正到處張望著找自己呢! 一群人又在御花園里逛了會兒,嚴嬤嬤才來通知午宴開始了。宴席設在珍妃寢宮的一片空地上,正對著一汪清澈的湖水,倒也雅致有趣。 珍妃娘娘是衛楠兒的親姑母,這由珍妃主持的宴席,衛楠兒自然是大出風頭。整個宴席過程中就數衛楠兒和珍妃娘娘聊得熱乎,其他閨秀間或說上幾句湊個趣,景怡是不敢貿然開口的,她擔心衛楠兒小心眼的故意挑她的刺。因此景怡只是埋頭吃自己面前的菜。今天的午宴是一人一個小幾案,宮娥們來回穿梭著上菜。菜品都是裝在巴掌大的小碟子里,分量少但賣相很是精致好看,景怡一個人吃的很是開心。 吃的差不多的時候,珍妃娘娘終于發話了:“今天是上巳節,我也不拘著你們年輕小姑娘在宮里陪我這個婦人玩,都早點出宮去吧,好好玩耍,難得有個能光明正大出去玩的日子?!?/br> “姑姑你也還是個年輕小姑娘呢!楠兒不想出宮去玩,就想留在宮里陪姑姑?!毙l楠兒撒嬌道。 “那好,楠兒留下來陪我,其他人都回去吧!”珍妃娘娘笑瞇瞇的說道。 從宮里出來,有平日里玩的好的都三五成群的結伴走了,方樂妍不想去玩只想回家,蔣黎也不管她只拉著景怡的手道:“景怡,我們去宿水那邊玩吧,聽說每年的上巳節那邊都特別熱鬧!” “好呀!”景怡贊成道。 宿水倒也不遠,兩人合乘一輛馬車很快就到了。下了車,果見宿水兩邊都是三五成群的年輕男女聚在一起玩耍。蔣黎拉著景怡朝其中一處熱鬧所在走了過去。 走近了才發現原來是一群貴族公子們正在玩曲水流觴,旁邊聚了一群觀看的。景怡與蔣黎擠到前面的時候,正見酒杯順水而下停在了一位身穿藏青直裰的少年面前,不知何故其他公子們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后就聽見其中一位公子開口道:“蔣越,你現在可能做的出詩來了?我看你今天喝的酒已經夠多了,左右我們也不為難你,隨便賦一首出來,也不拘什么韻律格調的,我們就放過你。怎么樣?”說完又是一陣哄笑聲。 蔣越?那不是將軍府的少將軍,蔣黎的哥哥嗎?景怡定睛看去,可不是那只見過一次的蔣小將軍蔣越嘛!只見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蔣越端起停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又招呼一旁侍立倒酒的小廝靠近,自斟自飲了三杯酒才停下,看得出來蔣越已喝了不少酒,臉已經紅了。 見蔣越喝了酒,另一位公子笑道:“蔣越,你怎么又是不說一聲就喝酒???好歹做首詩出來嘛,你今天已喝了不少酒了,詩可是一首也無!哈哈!” 面對眾人的嘲笑,蔣越面上倒是淡淡的,瞧不出羞窘或憤怒的意味來。 景怡又偏頭去看蔣黎,蔣黎已是紅了眼,“這些人仗著自己會做幾首酸詩,就變著法兒的欺負我哥哥,瞧不起我們家是世代習武的,覺得武夫就是粗俗不通文墨的。戰場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