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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無望了!”蔣黎嘆了口氣。 “那章芙盈還真不負才女之名,甚是聰明!”景怡感嘆道。 “你不也答對了嗎?你也聰明,與她比也不差什么!”蔣黎力挺道。 “怎會不差?差的差的!人家是實實在在的問了兩個問題答出來的,我前面聽人家問了那么多問題才有的答案!”景怡辯道。 “好好好,你沒她聰明!真沒見過你這樣爭著說自己不如別人的人!”蔣黎嘟囔道。 到了第三天,今天的考試內容是才藝,紅袖添香嘛!這次的評委是去年考入天字班的十名學生,她們每人有一個籌子,覺得誰表演得好就把籌子給誰。 三十二個人每個人都要表演,一天的時間實在是很緊迫,因此在令昭堂之外又另辟了一處清凈之所,讓那些表演書畫的學生在那里書寫潑墨,等其他人都表演完了再將書畫成品呈上來展示,只要留幾個人在那兒監督即可。 對于琴棋書畫這類才藝,景怡實在是沒有什么鑒賞能力,覺得只要字寫的好看、畫畫的逼真、琴音聽起來好聽就行了。真要說出手法、意境上的一二三來,景怡真是說不出的。因此這場才藝比試景怡完全是帶著看表演的心態來看的,要說誰的表演令她印象深刻,方樂妍的表現倒是挺讓人出乎意料的。 方樂妍表演的是一段劍舞,這在景怡看來比那些軟趴趴甩袖子的舞蹈有意思多了,不止景怡這樣想,最終方樂妍憑著這一段劍舞贏得了兩枚籌子! 其他人嘛,衛楠兒是一幅書畫,字寫得倒是挺大氣的,不像她平日里給人留下的尖刻印象,畫嘛,挺像那么回事兒就是了!何霜吹了一曲笛子,至于那曲子是什么名字景怡自是不知的,何霜同衛楠兒一樣也得了一枚籌子。才女章芙盈跳了支回旋舞,博了個滿堂彩,得了三枚籌子。 所有人都表演完后,傅先生統計了結果然后宣布了能夠進入天字班的前十人,章芙盈以總計八枚籌子成為了入選天字班的第一人,衛楠兒和何霜以五枚籌子并列第三。方樂妍雖第三場考試表現出色,但因她前兩場都未獲得籌子,最終無緣天字班。 天字班的選拔考試結束了,但這并不意味著景怡她們要回歸正常的上學生活了。原來每年的三月初二,也就是上巳節前一天,女學會舉行天字班的升學禮,因則儀女學最初是由開國皇后所創,所以每年的升學禮通常都是由皇后來主持,如果皇后有事來不了的話則會指派其他妃嬪來主持。當朝皇后在生大皇子時傷了身子,一直纏綿病榻,半年前終于去世了。今年的升學禮會由誰來主持,大家都在猜測。但不論由誰主持,那都是宮中的貴人,萬不可出差錯的,因此選拔考試結束以后,所有女學學生都被突擊教了一遍宮中的禮儀規范。其實這些女學生都出身豪門世家,本身的禮儀很是不錯的,但似乎先生們不再教一遍就不放心。 終于到了三月初二這一天,巳時左右,全體女學學生就在先生的帶領下守在朝鳳大街的入口處等候貴人駕臨了。師生加上女學的雜役仆從,百十來號人竟一絲聲音也無!大家全都低眉順眼,斂息屏氣。景怡兩眼無神的盯著自己的鞋尖,暗想這迎駕的活還真不是人做的!從巳初宮里來了個小太監打前站,說是奉皇上令今年的女學天字班升學禮由珍妃娘娘主持,然后傅先生就帶著全部人到了朝鳳街的路口迎接,這都等了一個多時辰了。平時這個點已經開始用午膳了,景怡早上只喝了一碗小米粥,現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然而還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結束這饑餓的折磨。景怡暗暗猜測珍妃娘娘是不是要用過午膳才會來,那現在這么一大幫子人在這兒枯等也是夠傻的! 直等到近未時,才見珍妃娘娘的儀仗威嚴萬分的過來了。趁著跪地行禮的功夫,景怡小幅度的扭了扭早就站僵硬了的腿。這么多人行禮,珍妃娘娘也并沒有從她的鳳攆上下來,只隔著簾子說了句“都起來吧”。車架徑直進了女學正門,一直到了令昭堂的門口才停下。 宮婢上前掀開簾子,一只素玉潔白的染著朱紅丹寇的手先伸了出來,打著車簾的宮婢忙伸出另一只手讓那玉手搭了,然后一位身穿海棠色宮裝,頭戴赤金步搖的麗人搖曳生姿的下了車。單看那面容,鵝蛋臉,柳葉眉,含情目,高鼻翹唇,端的是一副古典美人坯子!且瞧著只有二十歲出頭的樣子,完全讓人看不出她竟是一個十歲孩童的母親! 珍妃娘娘儀態萬分的走上主位,示意跟進來的眾人自己找位子坐好,然后緩緩開口道:“今天是則儀女學一年一度的天字班升學禮,按理應是由皇后來主持,但鳳清皇后半年前已經殯天,而這升學禮卻不得不舉行,蒙皇上不棄,派了本宮前來主持,本宮也就僭越一回了?!?/br> 珍妃娘娘頓了頓,掃視了下全場見沒有什么異樣,滿意的點了點頭又接著道:“則儀女學是開國則儀皇后所創,至今已有二百四十六年的歷史,培養出了孝仁皇后、德安王妃、昭月夫人等一批女子典范。每年選出的進入天字班的十人也都是京城乃至整個大沅朝閨秀中的翹楚,你們既有在則儀女學讀書的機會,定當好好珍惜,尊師重道,為女學揚名,為我輩女子樹立榜樣!” ☆、上巳節 珍妃娘娘發言結束,傅先生也上了臺:“下面舉行插簪禮。今年新考入天字班的十名學生都上臺來?!?/br> 傅先生口中的插簪禮并不同于古代少女及笄插簪,這里的簪子是天字班的女學生特有的一種標志性首飾。那簪子由銀制成,式樣簡單大方,只在簪頭處雕了一朵小小的山茶花,簪身上刻著蠅頭小楷的“則儀”二字。 十名女學生站了一排,珍妃娘娘從旁邊婢女捧著的托盤中拿起一只簪子,隨意的插入女學生的發髻,十人都插簪入了髻,這插簪禮便算禮成了。 景怡注意到珍妃娘娘的頭上也插了一只則儀女學的簪子,被她頭上的金飾掩住了光芒,不注意還真看不到。這么說來珍妃娘娘也是則儀女學出去的,那她就不止貌美,也還是能舞文弄墨的才女了! 升學禮的第二天都會在宮里設宴,所有女學的學生都可以參加。聽蔣黎說去年皇帝還露了面,當然去年的這個時候蔣黎還沒有入女學,她也是聽她表姐講的。今年皇帝還會不會露面還未可知,畢竟都是女眷,沒有皇帝必須參加的規定。提到蔣黎的表姐,她可能只會在女學待到入夏前了。升學無望,方樂妍的母親蔣氏希望能將她帶在身邊教她一些當家理宅的本事。其實在景怡看來這樣也好,先不說方樂妍的資質明年能否考上,就是考上了也不是那么容易“畢業”的。天字班的學生學習時間長短由先生來決定,先生覺得你可以出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