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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雖兵力有所損耗,但有驍勇善戰的李斯與李斯寒兄弟在,倒不用太過擔心。如今,西營的兵符又回歸她手…… ……柳隼不鬧最好,若是真鬧將起來,怎么算都是她穩贏! …… 柳隼是與李斯與一道回來,剛一進宮就被御林軍的人綁了。 他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壞了!尤皇后故意當著陛下的面兒將李斯與跟他一道支出去,虎符與六印定是拿到手了。東營的宗旨是保護萬俟皇室,柳隼啪一下掙開了繩子,拔起佩刀當下就動手。 李斯與眼明手快,立即飛身去攔。 兩人武力值不相上下,很快就戰成一團。 皇后娘娘站在御林軍的重重防護之后,冷艷看著空中打的眼花繚亂的兩人,慢慢皺起了眉。柳隼此人秉性十分不錯,武力高超又沉穩實干。若是能收做己用…… “柳隼,何必如此固執?” 娘娘背著手,朗聲道:“東營的宗旨是守護皇室,這本宮清楚。但本宮十年前便上玉蝶,早已算是萬俟皇室中人。你效忠萬俟左,與效忠本宮,其實均不違背你們的宗旨不是嗎?” 柳隼聞言動作一頓,扭臉嚴肅道:“娘娘此言差異!” “自古以來,牝雞司晨多為亡國之相。當今圣上政治開明,雄圖偉略,半分亡國之君的庸碌無為也無。如今剛鏟除國之jian佞,正是陛下施展才華的好時刻。如此,效忠皇后與效忠陛下,那是有著完全不同的意義?!?/br> 娘娘對此不屑一顧:“但鏟除國之jian佞的人是本宮,為朝廷注入新鮮血液的人也是本宮!” 柳隼沒說話,算是認可了娘娘這些話。 “況且……” “就算效忠于本宮,萬俟皇室依舊是萬俟皇室,”皇后娘娘可沒興致提攜尤家,詩書傳家的前太傅府就繼續詩書傳家好了,“你擔心的萬俟皇室被尤氏取代,那是絕對沒有可能。本宮可是還要為本宮的太子留天下?!?/br> 柳隼嚇了一跳,被李斯與一拳從天上揮下來。 他嚇傻了一般,□□似的趴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向上首的站得筆直的皇后娘娘的肚子上瞧。轉瞬察覺到自己冒犯,視線迅速移開。 許久,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磕磕巴巴地問:“皇,皇后娘娘什么意思?” 陛下成親十年,后宮無一宮妃有好消息傳出。坊間都在傳陛下注定無子,柳隼這類的忠心耿耿的臣子為了此事都cao碎了心。 柳隼抬起頭,眼眶通紅:“有了太,太子嗎?” 尤悠:…… 場面瞬間寂靜,皇后娘娘被他這莫名洶涌的情緒弄得滿頭黑線。 不過轉瞬憶起書中曾有個片段,娘娘皺著的眉頭松了松,柳隼這人,曾為貴妃夏未至膽敢攻擊太子之母尤皇后而死諫過。意識到這個,她突然意會到,這人的突破口大約就在此了! “萬俟左那家伙辦事太溫吞!” “本宮忍耐了十年,如今實在看不過眼,”娘娘一臉憤慨,高傲地坦言道:“既然太子要出世,那就讓作為母親的本宮為他肅清一切。本宮可容不得他似他父親那般忍耐,若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貴族都敢踩上一腳,那還當什么太子!” 柳隼趴在地上,神情有些掙扎。 “你抗爭其實也無用,南營那群墻頭草是兩邊不沾,北營的偏向你心里清楚,西營的虎符又在本宮手中,”娘娘一甩廣袖,冷聲道,“況且,錦州水患,禹州蝗災未曾處理到位,京城又剛經歷了一場政變,大乾經不住再一次的蹉跎?!?/br> 皇后娘娘說的在理,其實這一個月來的,皇后娘娘的能力,柳隼是看在眼里的。老實說,雖不及陛下老練,卻也方方面面獨到新穎,呲呲決議正中要害。 柳隼其實明白扛著不屈服并不是個為國為民的臣子該有的行為,他捏著拳頭,念及陛下在未央宮除了不得自由未曾受苦…… 柳隼閉了閉眼,朝地上猛磕了一個頭:“臣,柳隼,叩見主子?!?/br> 娘娘眼睛一亮,緩緩裂開嘴角:“愛卿,平身?!?/br> 不管柳隼此時是否全心臣服,至少今后不會再成為她的阻力。 …… 宮城外血腥氣彌漫三天不曾散去,北營此次參與宮變的乃北疆最強戍邊戰士。好在政變時,皇后娘娘與陛下都留有余地,北營戰士損失不算太重。娘娘給了他們五天休整的時間,便命他們立即回北疆。北戎自來對大乾虎視眈眈,一刻不能耽誤。 事有不巧,大乾內亂消息一出,北戎便真的試探著掃蕩了伊犁。娘娘見軍事告急,立即命李斯與押糧草緊跟而上。 李斯與一走,李斯寒便頂替其兄長跟在娘娘身邊。 與兄長的磊落不同,常年處理暗中事務的李斯寒性情狡黠詭譎,與娘娘臭味相投,用著竟更加趁手。 這日早朝,皇后娘娘直接錦州水患、禹州蝗災和南營的兵權歸屬三件事提上議程。 諸臣早已習慣皇后娘娘的單刀直入和不拘一格,也不多廢話,直接訴說自己的觀點。文德殿頓時喧鬧了起來,只有當事人南營提督戰銘身處議論中心,十分尷尬。 娘娘坐在上首,冷眼看著他忽青忽白的臉色。 半晌,冷酷道:“南營既然做不到聽令調遣,戰銘你也不必再當這個總提督了?!?/br> 戰銘聞言瞪大了眼,龍行虎步地行至殿下,仰頭直視上顏:“戰家為大乾出生入死,祖祖輩輩犧牲了多少英勇兒郎?娘娘如此,不怕寒了將士們的心嗎!” 娘娘就從不是個受威脅的人,聞言,頓時冷笑不已:“本宮可不管你戰家曾有過多少功績,南營屬于大乾,從來不是你戰家的私兵!百年來,你們戰家確實犧牲了不少祖輩,但朝廷該給你們的,一樣沒少過!” 皇后娘娘說話素來赤/裸,撕開虛偽官話,直戳人心:“戰家人當真是好算計,用著朝廷的糧餉,打著朝廷的名號,將南營將士練成了只聽戰家人調令的鷹犬。此次夏玨逼宮,爾等何曾聽令趕來?別用什么‘夏玨調虎離山,爾等追錯方向’來搪塞本宮,本宮下令當日,南營全體官兵不曾離開玄武大營,真當朝廷無人?” 戰銘瞳孔一縮,許久說不出話。 他其實也明白,尤皇后與小皇帝處理事務的不同。尤皇后做事,從來沒有顧忌。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尤皇后不聲不響的,竟然早將他的想法看透。他當初,確實抱著夏玨逼宮會成的心,不想觸新君霉頭才按耐住不動。 娘娘見狀,一聲冷哼。 于是,下了定論:“戰銘忤逆,至宮中告急,打入天牢。南營虎符即可交回朝廷,今后,如若南營繼續不聽調遣……” “……那存在也沒了意義,直接拆分,并入北營西營東營?!?/br> 戰銘跪趴在地,臉色慘白…… ☆、第4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