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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老侯爺老夫人病故,也不見這么個人,后來顧侯爺夫人病故,也不見云南滇陽王府的人?!?/br> “誰說不是呢!真真是奇怪!赤南侯府一向挺光明磊落的呀,誰能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段藏著掖著的事?!?/br> “說的就是!這事啊,但凡藏著掖著,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沒錯!我就聽說,當年老侯爺老夫人病故,這位王妃是要回來的,好像是被顧侯爺半路攔住了,硬是沒讓她進京?!?/br> “還有這事?” “可不是嘛!這些年那位王妃還不知道有多想念赤南侯府,就是顧侯爺偏偏不許人家回來,這不,趁著顧侯爺去滄瀾當值,這位王妃愣是大過年的離了王府直奔京都了?!?/br> 他的話立刻引起周圍一眾人的議論,聲音此起彼伏,不外乎皆是:什么?那位王妃來進京了? 那人便道:“也不知道消息是不是真的,我也是聽說,聽說而已?!?/br> 話說完,那人便趁著人群議論聲嘈嘈切切之時,悄無聲息的起身離開。 八珍閣的二樓雅間和一樓大堂雖然外表看來是一個整體,可里面卻是被隔開的,有一個專屬樓梯直通二樓,大堂里的人,并看不到這個樓梯,可樓梯處的人,卻是可以一清二楚的看見大堂里的人。 眼見那人離開,顧玉青當即便道:“快去,跟上他?!?/br> 顧玉青吩咐的是吉祥如意,可她話音兒才落,顧澤慕便丟下一句“jiejie且先上去等我?!卑文_離開,顧大晃著尾巴跟了上去。 顧玉青瞥了一眼大堂里興奮議論著她家這位姑祖母的人群,蹙著眉頭上樓。 人還未到,流言已經飛滿京都。 連她都是昨日夜里才知道,還有這樣一位姑祖母,那這消息自然不是從赤南侯府出去的。 看來,她這位姑祖母,還真不是什么善茬。 顧玉青正凝著窗外川流不息的攘攘人群出神,二樓樓道便響起一陣腳步聲并著狼的粗重喘氣聲,顧玉青登時收了思緒轉頭朝大門看去,就見顧澤慕一腳蹬開雅間大門,提腳進來。 他身后,跟著一個眼角烏青面色素白嘴角帶血的男子,正是方才在一樓大堂里說話的人,那人身后,跟著顧大。 顧澤慕在顧玉青身側落座,指了那人,道:“什么話,你同我jiejie說罷?!?/br> 那人眼皮一抬,朝顧玉青看過去,正沉默,他身側顧大抬頭朝著他衣袍就是一口拉扯,“嗞”的一聲,不算太好的錦緞就被顧大扯下一條來,嚇得那人“媽呀”一聲叫,登時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一張臉霎時灰白若死人。 “我收了人家的銀子,人家讓我在八珍閣連坐三天,將這些話散出去?!睖喩泶蝾?,飛快說道,一面說,一面警惕的朝他身側那匹狼看過去,一眼看見那狼正兩眼盯著他,一張臉苦的要哭了。 “你收了誰的銀子?”顧玉青冷臉問道。 “就是一個年輕姑娘來找的我,給了我一大筆銀子,然后囑咐了我這些話,至于她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她只說,這是定金,我若是做的好,事后再給我銀子?!?/br> “你是什么人?”顧玉青又道。 “我……”他就是個吃喝嫖賭的小混混,這種身份,如何啟齒,憋了半瞬,又怕那匹狼撲上來咬他,不敢多耽擱,那人當即道:“我是做短工的?!?/br> 顧玉青瞥了一眼他身上那劣質的綢緞衣衫并腰間香囊香袋,眉宇微動,做短工的,會穿綢緞?會掛香囊香袋? 心頭一個冷笑,沒有揭穿他,繼續道:“那找你的人,是哪里口音?” 那人便道:“哪里口音不知道,就知道不是京都人?!?/br> “你若再見她,可見認得出來?” 那人點頭,“認得出來?!?/br> “她讓你散播三日謠言,今日是第幾日?” “第一日,就被小姐抓了個現行?!?/br> 原本以為是天上掉下的餡餅,隨便編排人幾句,就能賺上一大筆。 沒想到,讓赤南侯府的大小姐小少爺齊齊給抓了! 這人倒霉怎么就能倒霉到這種地步! 收了人家銀子,沒把事情辦妥了,人家必定不饒他,而赤南侯府又知道是他在散布謠言,必定也不饒他。 橫豎都是死! ☆、第一千二十章 放了 那人癱坐在地上,一時間只覺自己必死無疑,一想到自己尚未成親,也沒個傳宗接代的兒子,等死了也沒人給他燒紙上香,七七八八的思緒齊涌心頭,不由悲從中來,還不等顧玉青如何,他自己就哇的一口血噴了上來。 倒是把蹲在一側盯著他的顧大嚇了一跳,顧大嗖的抬頭,就朝顧澤慕看過去:什么情況! 顧澤慕朝顧大搖搖頭,“沒事,他吐血玩兒呢!” 顧大……你們人類真有意思,沒事干吐血玩! 狼的眼神那人自然是看不懂,可顧澤慕的話卻是讓他心頭狠狠一抽,一眼瞥過顧澤慕,眼淚嘩的就出來了。 要不是快死了,你們以為我瘋了,吐血玩呢! 正心頭一聲嚎叫,就聽到顧玉青冷冽道:“行了,你走吧,別再讓我聽到你說赤南侯府半句不是?!?/br> 那人心頭嚎叫到一半的聲音猝然頓下,怔怔看向顧玉青,滿目錯愕,“???” 顧澤慕翻了他一眼,“怎么,我jiejie讓你走你還想留下吃飯不成?要不我讓它送送你?” 顧澤慕一面說,一面指了一側的顧大。 顧大立刻嗷的一聲叫,朝那人挪了一步,不等顧大再挪第二步,那人立刻連滾帶爬,哆嗦著小腿肚,飛快的跑了出去。 “jiejie就這么放了他?太便宜他了!”顧澤慕扭頭哼哼道。 顧玉青將面前菜單遞給顧澤慕,“想吃什么就在那菜旁邊打個勾,我讓吉祥送下去。我放過他,可是讓他散布謠言的人卻是不會放過他的,橫豎都是一死,我何必沾手,平白給人把柄的機會,讓人家得逞?!?/br> 顧澤慕一愣,隨即明白顧玉青的意思,“jiejie是說,那讓他散布謠言的人,真正目的就是想要用這謠言逼得jiejie出手,收拾了這個人,然后他們好趁機作亂?” 一旦顧玉青手上沾了人命,這種人命官司,縱然是最后有皇上包庇,那赤南侯府的名聲她的名聲,只怕也要被毀的七七八八了。 若對方真的是懷了這個心,那便當真是歹毒了。 顧玉青搖頭,道:“對方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不確定,可我既是想到了,就不能不防著,害人之心能不能有且不說,防人之心不能沒有?!?/br> 顧澤慕覺得顧玉青這話,簡直就是人間真理,立刻重復一遍,“沒錯,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不能有!jiejie覺得是誰要害咱們?” 顧玉青道:“你覺得是誰?” “我覺得就是那個姑祖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