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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滴汗! 四殿下還真是……出其不意……的……貼心! 這樓梯,該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吧! 及至駱志松下了樓梯,跨步進了那暗道,一眼就看見,暗道另一頭,偌大的屋子里,一個黑衣人被懸空吊起。 明路已經點燃了屋內火燭,明晃晃的燭光將室內照的一片通明,可僅僅隔著一個通道,外面竟然一點光亮沒有看到。 這暗室,駱志松也是頭一次進來。 大小與外面書房差不多,布置也相差無幾。 一眼掃過周圍環境,駱志松雙眼直直朝那被明路吊起來的黑衣人看過去,落目一瞬,不由眼皮一抖。 這明路……真夠狠心,拇指粗細的尖頭鐵鉤,直接刺穿那人肩胛骨,一左一右,像是吊起一條臘rou一般,吊著他。 肩甲處劇烈的疼痛,讓這黑衣人在燈光下面色灰白。 為了防止他咬舌自盡,明路已經不知道用什么東西,敲碎了他的牙,混著血,落了一地。 看著……著實惡心。 蹙眉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牙齒,駱志松提腳上前,拍了拍明路的肩膀,“你這心腸真夠黑!” 明路肩頭一聳,沒有接茬,而是道:“后面的,交給你了?!币幻嬲f,一面轉頭朝身后一張太師椅上躺下,“幾日不休不眠的,我要困死了!” 打著哈欠,身子一番,睡著了! 駱志松嘴角抖了抖,轉頭去看那黑衣人。 他面上的蒙面黑布已經被明路給扯了下來,露出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卻是駱志松熟悉的。 這幾日,他就和這人周旋了。 駱志松,最擅長的,不是謀略,是打入敵人內部! 先是蕭祎,再是威遠侯府,現在,又是這黑衣歹人。 “怎么樣,我沒說錯吧,四殿下的書房,的確是有一道暗室呢!”駱志松一面說,一面開始從身上往出摸瓶瓶罐罐放在手邊一側桌上,七七八八,擺了一排。 那黑衣人,是受了駱志松的蠱惑,才夜半三更來蕭煜書房。 駱志松告訴他,蕭煜的書房里,藏了一個空白蓋章圣旨,皇上親筆落款。 空白圣旨……誘惑何其大! 一旦他們得到這圣旨,哪里還需要蕭煜這個傀儡! 此話轉到主人耳中,主人命他立即來取。 雙目噴火般瞪著駱志松,那黑衣人恨得咬牙切齒,(當然,他已經沒有牙了?。拔艺媸窍沽搜?,居然信了你!” 駱志松一臉認真的點頭,“是啊,你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了我,你說你,好好的暗衛刺客,難道你就不知道什么是職業cao守?怎么我隨便和你逶迤幾天,你就要信了我的話呢!” “不過,你也別心里太難受,你想想,當初的三皇子殿下,威遠侯,他們兩個,哪一個不比你有本事,不也信了我的鬼話。我這么說,你心里是不是舒服點了?” 黑衣人只恨自己被吊在半空,否則,真想一腳踢死這個白面書生,孱弱的白面書生! 駱志松嘴角一彎,露出笑來,“其實也不怪你,主要是,我給你的誘惑太大,帶著陛下御筆蓋章的空白圣旨,這東西,是個傻子都想要,更何況你的主子,他費盡心血的給我們四殿下投毒,又用解藥來控制我們殿下,不就圖個皇位么!” 駱志松說的風輕云淡,那黑衣人卻是怒火攻心,一雙眼睛,幾欲突出。 幾句話落下,駱志松從一排瓶瓶罐罐中挑出一個墨綠色的來,拔開塞子,朝那黑衣人挪步過去。 黑衣人怒吼,“你要干嘛!” 駱志松一眼看白癡的表情,“嚴刑逼供??!”說的理直氣壯。 黑衣人…… 嘴角一抽,駱志松已經爬上一張不知何時被他挪到腳下的桌子,站在桌子上,駱志松與吊在半空的他幾乎齊身高,手中藥瓶一抖,墨綠色的藥粉從瓶口簌簌落到他被刺穿的肩甲處。 登時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沖天而起! ☆、第九百一十一章 招供 明路翻了個身,朝著他們二人的方向,嘀咕一句,“真是喪心病狂??!” 閉著眼睛,繼續養精蓄銳。 可燭光下,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卻根本沒有一絲睡意。 不時輕顫的羽睫,也昭示著這個蕭煜不在敢替蕭煜當半個家的小廝,腦中實則思緒紛飛。 黑衣人的慘叫還未落下,駱志松又將一個紅色瓷瓶兒的塞子拔開,抖了紅色粉末到他傷口處,不顧黑衣人發出愈加凄厲的叫聲,只兀自道:“紅配綠,最是配!” 聲音平靜的放佛此刻他正在做的事情根本不是嚴刑逼供。 兩種藥粉,單獨使用,只會讓人覺得蝕骨的疼。 可若混到一起,撒到傷口處,就會覺得有千萬只長著利齒的小蟲,在奮力的啃噬你的骨頭,那種疼,常人難耐。 這個黑衣人,終究也是個凡人。 想要尋死,可惜沒有牙齒咬舌自盡,想要伸手去抓那疼痛難耐的傷口處,可惜雙手被高高吊起,而一側駱志松,正蹲下身對著面前一排的瓶瓶罐罐嘀嘀咕咕要再拿哪個用。 明路打個哈欠,翻身起來。 “你又何必呢?照他這個樣子搞下去,你一輩子死不掉的,只能活多久,痛苦多久!嘖嘖,真是作孽??!”對黑衣人說道。 許是身上的痛,實在難以忍受,這黑衣人張著血糊糊的嘴,對駱志松吼,“你若是個男人,就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語落,駱志松抄起一個靛藍色的瓷瓶兒站起身來。 嘴角含笑,眼底霧氣飄蕩,“給不給你來個痛快,和我是不是個男人,有什么關系,不要亂談因果。來,試試,這個,聽說這個藥能緩解疼痛,你試試看?!?/br> 說著,駱志松將塞子拔開,抖了藥粉出來。 黑衣人滿面驚恐,仿若見了鬼一般,看著駱志松,這個今日白天還和他稱兄道弟的人。 藥粉一碰觸到傷口,他立刻發出鬼魅一樣的刺耳尖笑,笑聲凄厲可怖,讓人渾身汗毛戰栗。 明路一蹙眉,對上駱志松,“你給他用了什么,笑成這樣?” 駱志松端著那靛藍色瓷瓶兒凝了一瞬,皺了皺眉,“戚銘新研制出來的,叫什么笑斷魂,原先沒用過,今兒頭一次試?!?/br> 明路呸的一聲,“真是他娘的笑斷魂,他再這么笑下去,我的魂兒都要被他給笑沒了?!?/br> 明明身上疼的撕心裂肺,肝膽欲裂,可這藥物作用,疼痛之下,他又奇癢無比,不由人的將痛苦的呼喊變成大笑不止,若說先前的疼,他忍得住一時半刻,可此刻這種變態的痛苦,他卻是半分忍不住。 “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癟著沒有牙齒的嘴,黑衣人擠出這幾個字,伴著癲狂的笑聲,說出。 駱志松當即一臉驚訝,“這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