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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任,看他的目光,也也越發的蓄滿滿意和欣賞。 這個前世有恩與她的人,這一世,她必是要盡自己所能,為他提供充足的舞臺,讓他發揮自己的才能。 只是,寶劍鋒利尚需磨,人也是一個道理,要成器,需雕琢。 周秉德說罷,從懷里掏出那個小布包,恭敬遞上,道:“小姐,這個是從苗二身上得來的,被他貼身帶著,被抓之前奴才得來的,高大統領那里尚不得知?!?/br> 扯了個謊,將石三避開。 如意上前接過那布包,聞著布包散發出來的惡臭味,登時蹙眉,天,這是什么東西,怎么就臭成這樣,苗二還貼身帶著,他是有病嗎? 按著顧玉青的示意,如意強忍著呼吸,飛快的將那布包打開,里面露出一張被疊的整整齊齊的羊皮紙,只是那羊皮紙上,布滿油漬,黑黢黢的,油光泛亮。 嫌惡的掃了一眼那羊皮紙,如意看向顧玉青,滿目詢問:小姐,這樣惡心的東西,您要過目嗎? 顧玉青不由抿嘴一笑,“被苗二貼身帶著的,可見這東西的貴重,拿來我瞧瞧?!?/br> 如意只得依令捧上。 雖臭氣熏天,可隨著那羊皮紙的徐徐展開,顧玉青發現,不論這紙的背面污濁成什么樣子,它的正面倒是干干凈凈,幾乎纖塵不染,只是因著被摩挲的次數多了,有些字跡略略模糊,看不出筆跡。 有此,卻也可見苗二對它的看重。 羊皮紙上,是一副地圖,山水跌宕,其間有苗疆文字的標注,因為不識苗疆字,顧玉青毫無頭緒,只得將那羊皮紙細細收好,轉手交給如意,“那布包拿去燒了吧,只把這個收好就是?!?/br> 如意得令,當即執行,轉手就把那惡臭逼人的布包丟進墻根下的火盆里。 看著通紅的火舌躍然而起,將那污臟的布包舔舐燒盡,顧玉青思緒微斂,看向周秉德,道:“你且下去歇著,明日一早,我還有事尋你?!?/br> 周秉德得令,抬腳告退。 縱然周秉德回來的早,可小寶姨母一事,顧玉青還是打算按著原計劃,明日再說。 今日,她的重點便是應對接下來苗大的反應。 苗二已經招供,那樣的驚天駭聞,想必高達此刻已經奔波在進宮面圣的路上了。 也不知惠貴妃攔不攔的下他! 一旦面圣無門,高達勢必馬不停蹄直奔西山,那種事情揣在心頭,他必不能安。 等他到了西山,蕭煜回京,最快的速度,也是今日暮時。 所以,顧玉青此刻心心念念盼著的,就是苗大一定要在暮時之前就去尋魏七傳話求助。 如此,等到暮時她趕到蕭煜府邸迎他的時候,才能與他商討出一個萬全之策。 只是,也不知魏七能否過的了苗大的試探。 ☆、第六百四十三章 擔心 如果魏七事敗,或者苗大因著某種緣故今日并沒有試探魏七,又或者試探了魏七,魏七也成功過關,可苗大又沒有今日讓魏七傳話,那么,所有的事情,必將朝后再推。 短暫的后推倒是不會影響事情的結果,可被慧貴妃禁錮在皇后宮里的胡正,到時候只怕就要多一些麻煩才能將一切做的順理成章,畢竟,要關一個擅闖禁宮的御醫,是需要足夠強大的理由。 一旦皇上質問,發現胡正擅入皇后寢宮,為何只是扣押卻不及時回稟,慧貴妃要如何作答! 顧玉青不懷疑慧貴妃的能力,可還是心頭惴惴,難以踏實,那種強烈的不安,仿似被熱油煎炸。 整個事情,最好的結果,便是蕭煜一得到高達的傳話,即刻回京,然后馬不停蹄的立刻進宮面圣。 而她,也同時將苗大成功引誘入坑。 謀逆造反,這種事情,蕭煜一個“不學無術,不求上進”的皇子,怎么cao控的了! 更何況,以蕭祎的手段和能力,昨夜高達從滴翠齋抓了人卻不移交京兆尹,連夜親自審問并且審完就進宮面圣,這一系列動作,不可能不引起蕭祎的注目。 但凡蕭煜耽擱一點,給了蕭祎足夠的時間讓他作出反應,顧玉青簡直無法想象會出現什么意外的亂子。 畢竟,蕭祎的能力擺在那里。 再縝密的計劃,也禁不住那些意料之外。 所謂快刀斬亂麻,就是這個道理。 另外,更為要緊的,是蕭煜要趁著這個機會,在皇上面前遞話。 為即將爆發的那樁偷換軍需物資一事鋪路,讓這兩件事,縱然不是同一時間爆發,卻因著前后相差為數不多的時間,反倒讓后者展現出更為兇猛的力量。 …… 掌心滲出密密一層細汗,踱步在被地龍烤的暖烘烘的屋里,顧玉青思緒紛飛,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她為苗大挖下的那個大坑。 原本,她可以提前讓如意去西山行宮,將一切提前告知蕭煜,讓他做足準備,可顧玉青不敢冒那個險。 前世今生,兩世為人,顧玉青對當今陛下多疑的性情,再清楚不過。 絲毫的蛛絲馬跡,都會讓整件事情的結局截然不同。 屋外的寒風越發的猛烈,上午還是天光大亮,此刻卻是陰沉沉的,像是鋪了一層厚厚的黑色油氈在天上。 仿佛為了迎合京都之內即將爆發的這場惡戰,在醞釀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風雪。 不知究竟煎熬了多久,終于在顧玉青雙腿都感覺有些酸痛的時候,彩屏打起簾子進來,“小姐,有個叫魏七的人求見?!?/br> 顧玉青聞言,登時一喜,一面快步朝外室走一面道:“快讓他進來?!?/br> 終于,來了! 希望是好消息。 先前惴惴不安,此刻,顧玉青更是因為心頭情緒劇烈波動而捏著帕子的手顫抖不已。 上一世,她為蕭鐸經歷了那么些的腥風血雨,都沒有今日這般坐立不安過。 這一世,歷經起死回生,分明心緒應該更為沉穩,她卻是緊張害怕到連呼吸都凝重。 目光一瞬不瞬盯著通向院子的雕花木門,在大門被推開,魏七身子躍入一瞬,顧玉青只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為之一固。 幾步快走,行至顧玉青面前,打了個千兒行禮問安,魏七道:“小姐吩咐的那件事,奴才該是已經妥善做好了?!?/br> 隨著魏七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字,顧玉青長而卷翹的睫毛似蝴蝶振翅般輕顫,終是在他語落一瞬,懸至嗓子眼的心倏忽落下。 緊張過后的平靜,便是冷汗襲了一身。 心頭不由苦笑,還兩世為人,這心理素質,未免也太差了些。 心思輕了,捏緊帕子的手跟著也微微松開,顧玉青朝魏七笑道:“辛苦你了?!?/br> 既是魏七說事成了,憑著蕭煜對魏七的高度信任,顧玉青自然不會去問過程如何。 更何況,她要的,本就是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