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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孩子,并順利瞞過宮中所有人將其產下? 這個念頭讓顧玉青只覺渾身震駭。 穆太妃當年入宮不久便懷有身孕,可十月懷胎,臨到生產之時,這胎兒卻是因著難產,憋死在腹中,只生出一個死胎,而穆太妃本人,也因著那次生產,身子大虧,從此數年得寵卻不再有孕…… 當年這件事,闔宮上下,無人不知,她小時候也曾聽母親與黃嬤嬤說話時,多次提起。 母親每每說道此事,總要長吁短嘆一番。 思緒浮動,顧玉青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道:“也就是說,當年穆太妃那一胎,懷的根本就非龍種,而是她與苗大的私生女?那孩子也并沒有胎死腹中,不過是被穆太妃偷梁換柱,悄悄送了出去?” 說著,顧玉青眉尖微蹙,“既是送了出去,好生養在宮外便是,為何又要將其弄到浣衣局來做使喚宮女?另外,既是進了宮,為何不直接將她調到自己的寢宮里呢?” “什么私生女!我們公主殿下與苗大將軍本就天設地造,是你們中原皇帝覬覦我們公主殿下美色,橫刀奪愛!可他奪得走我們公主殿下的人,卻奪不走我們公主殿下的心?!?/br> 至于公主殿下的愛女為何又復返宮中,這一點,白薇也百思不得其解。 若非那小宮女被慧貴妃突然處死,公主殿下悲痛欲絕之下將實情告知她,她甚至都不知道那小宮女是公主殿下的愛女。 “這件事,苗大知道嗎?”顧玉青握拳直視白薇,憤怒直達眼底。 白薇搖頭,一抹苦笑浮上,“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曾和公主有過那樣的一夜,又怎么會知道,這世上,曾經有過他的血脈?!?/br> 隨著話音落下,白薇面上,有莫大的哀慟涌動,公主對苗大,當真是深情。 可惜…… 顧玉青當即一愣…… 穆太妃與苗大翻云覆雨孕下一女,苗大竟然對這樣的事情一無所知,被瞞了過去,這……簡直匪夷所思! 不過,對于這樁陳年舊事,顧玉青的情緒,也僅僅只是震驚罷了,卻并不好奇,穆太妃與苗大,究竟是在何種情形下發生了那一切!到底是前朝的事情了,與眼下有并無干系,說到底,不過一樁宮中丑聞,何必深究。 胸中一嘆,顧玉青道:“皇后待你不薄,這牛乳,宮中可不止太后與慧貴妃要飲用,皇后那里,你就能眼睜睜看著她每日服下這被投毒的牛乳?” 憑著上一世白薇對皇后的那份不離不棄,顧玉青實在難以想象她能做到這一點。 白薇的思緒還沉浸在方才的哀慟中,聞言一愣,足足怔了好一會,才道:“皇后的牛乳,我自然是有法子不讓她喝?!鄙袂槟救?/br> 牛乳一事,該問的已經問清,真相之后,顧玉青只覺心頭沉悶,轉手將桌邊如意剛剛蓄滿的茶盞端起,挪送嘴邊,清冽的茶香絲絲縷縷浸入鼻尖,那份茶香的馥郁清香才讓她略略舒服了些許。 輕呷一口,緩緩擱下,顧玉青將手邊那雕刻了繁復精美花紋的紫檀木匣子拿出,“這個東西,你可認得?” 白薇抬眸,朝顧玉青手中的木匣子看過去,目光觸及那匣子的一瞬,登時面色一變,“天!你怎么有這個?” 她那驚駭中帶著虔誠的語氣,讓顧玉青頓時心頭一跳。 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木匣,顧玉青不動聲色道:“這是什么?” 白薇緊緊盯著顧玉青手中的匣子,原本死灰的目光,一瞬間蓄上虔誠的火熱,嘴皮顫抖,神情激動,道:“這是我苗疆皇室專用之物,能用得上這樣匣子的,唯有各個被封王的皇子,按著花紋,這木匣該是八王爺所有之物,怎么會在你這里?!?/br> 白薇清晰的道出這木匣的主人,讓顧玉青不由捏著木匣的手一陣輕顫。 苗疆八王爺…… ☆、第六百一十九章 八王 一 這個稱呼,顧玉青并不陌生,上一世的奪嫡大戰中,蕭鐸除了蕭祎那個強有力的對手外,還有一個異姓異族的對手,便是這個苗疆八王爺。 只是,顧玉青對這個苗疆八王爺,知之甚少。 這位王爺漸露頭角的時候,蕭祎已經基本垮臺,蕭鐸正開始著手準備登基一事,從他浮出水面到顧玉青被蕭鐸和顧玉禾聯手灌下一杯鶴頂紅,不過月余時間。 這一個月的時間,顧玉青忙乎最多的,是替蕭鐸掃清朝堂障礙,對這個八王爺,她知道的,僅僅局限于他有著強大的暗中勢力,可這勢力究竟有多龐大,卻是分毫不知。 眼下,白薇卻說,這個埋在她家小花園里的紫檀木匣,是屬于那位八王爺的……駭然之情油然而生,顧玉青凝著那紫檀木匣子上繁復的花紋,羽睫輕顫。 匣子是八王爺的,那這匣子中的東西,也是他的嗎? 如果是,他那下體之物究竟是被誰在何種情形下斬斷下來,又為何被埋在她家的花園里,為何堵住琉璃瓶瓶口的明黃錦緞是從陛下的寢衣上扯下的? 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能逼得人將他那下體之物斬斷,可見當時場面是何等的血腥是何等的劍拔弩張,可為就單單斬斷了他的下體之物,卻并不直接將其一刀斃命呢? 又是何人將其送離皇宮的? 放虎歸山這樣的道理,當朝陛下何等精明,怎會不知! 如果那截東西不是他的,那又是誰的? 一個個疑問躍然而上,顧玉青眉頭蹙的越發的深。 顧玉青神思飛動間,白薇一雙眼睛凝著那紫檀木匣,眼底波光微動,浮動著一縷似有若無的情愫,熱烈,掙扎,激蕩卻又扭曲,“這匣子,怎么會在赤南侯府?” 白薇喃喃問道。 顧玉青沒有理會白薇的問題,卻是隨著她的話音,漸漸斂神,朝如意吩咐道:“將那柄劍取來?!?/br> 如意得令,轉身而去,不過倏忽,便手捧那柄用華麗的劍鞘裝著的斷劍進來,按著顧玉青的示意,將其擱置桌上。 不待顧玉青發問,白薇一眼看到那劍鞘,登時整個人便由癱坐姿勢一個激靈坐直起來,眼底瞳仁緊縮,目光死死凝著那劍鞘,震驚之下,呼吸急促且沉重,“這劍怎么也在赤南侯府?” 一雙手,因為心頭情緒促使,死死抓著身上衣裙,骨節處,森白發青。 發出的聲音,卻是沒了方才的清脆,一瞬間嘶啞如同破敗風箱。 顧玉青本想問她可是認得這劍,眼見她如此,登時明白,這把斷劍,看來也是八王的東西,要問的話便在舌尖打了個轉,咽了回去。 苗疆八王……數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竟能讓一個被滅了族的王爺的劍被陛下的太阿斬斷,而這斷劍又被父親收藏到赤南侯府的習武堂。 多年前的事情,憑著這零星的線索,顧玉青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