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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做下這天理難容的事情,被我撞破,倒是本事來了?知道打媳婦了?” “我當你什么好本事,原是這樣!” 白氏想起一出罵一出,拿出什么話,不過腦子就說。 董淵低頭看著披頭散發撒潑打滾的白氏,太陽xue突突直跳,這些年,他可不止一次萌生要打死白氏的念頭…… 若非嫡親的meimei在宮里,怕給她惹上什么惡名,縱是不打死,他也早休妻了,還由得她在永寧侯府興風作雨,攪得家宅不寧。 嘴皮一顫,董淵彎腰一把扯了白氏,腳上跟著一晃,將白氏推到在地,整個人胸口癱在地面上,抬步朝外走去,“你若想死,跟前就是柱子,你一頭撞過去就是!” 隨著話音兒,他人已行到門前,揚長而去。 董淵一走,絕望帶著憤恨和怨毒,白氏登時爆出驚天的嘶嚎哭聲,“啊”的一聲,直把外面守著的幾個丫鬟嚇得面皮大顫。 那凄絕的聲音,狀似鬼魅冤魂。 嚎叫著,仿似發泄一般,哭了良久,直到嗓子干疼,再也無力發聲,才漸漸停下來。 胸口劇烈的起伏,整個人匍匐趴在秋夜冰沁入骨的地上,嗚嗚咽咽,哀哀戚戚。 頭枕一只胳膊,面頰貼著冰涼的地面,熱淚汩汩,卻是怎么也捂不熱那份寒涼。另一只手,不住的捶地,那動作,猶如正受刑被人捂死之人,帶著臨死前,最后的不甘的掙扎。 在白氏嚎哭之時,一只坐在床榻上抱被嗚咽的婉晴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用一種冰涼如血卻含著怨毒和仇恨的目光,死死凝著地上癱倒的白氏,雙眼放著幽幽光澤。 若非白氏,她怎么會落到這個地步。 董淵……男人都是好色的,她長得如花似玉嬌俏盈動,姨夫見了她,心思不動才怪。 沒有不偷腥的貓。 此刻婉晴心里,雖怨怪董淵毀了她清白,可她更恨白氏。 若非白氏交給她那一白淡黃色藥粉,讓她沖水喝下,在董淵進來之后,她又怎么會明明心頭不愿,身體卻是熱烈的如癡如醉。 難怪董淵口口聲聲說,她心甘情愿。 她那樣子,落在毫不知情的董淵眼中,自然就是心甘情愿了……胸口劇烈的起伏,婉晴凝著白氏,紊亂的氣息又急又重。 是白氏……她的嫡親姨母,是她徹底毀了她入住四皇子殿下府邸的機會。 沒了清白,她就沒了所有的機會! 這份恨意在心中,猶如數百條交纏在一起的毒蛇,四下游躥,啃噬著婉晴的五臟六腑。 終于,在婉晴的咄咄目光下,白氏經過筋疲力盡的短暫休息后,緩過一點精氣神兒來,以手撐地,托著腰,徐徐站起身來,挪了步子坐在床榻上。 在白氏抬眸一瞬,婉晴眼底陰毒之色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只有淚眼婆娑的委屈,甚至在白氏落座一瞬,伸手拉了白氏的手,挪了身子,靠上白氏,指了她的腰,哽咽問道:“姨母,疼嗎?” ☆、第五百一十一章 不信 卻是話音未落,就覺一道掌風劈頭蓋臉砸下,隨著“啪”的一聲脆響,臉頰之上登時升起火辣辣的疼。 婉晴頓時愣怔,倏忽身子彈直起來,一手捂臉,滿面委屈和震驚,“姨母,您這是為何!” 白氏面上泛著吃人的兇狠,指著婉晴,恨恨的咬牙切齒,“為何?你個忘恩負義的小狐貍叫,老娘養你在府中住著,給你吃給你喝,甚至幫著你去拉攏四殿下,你倒好,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來,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廉恥,那可是你姨夫!你想男人想的緊,滿府的小廝,你找誰不行!” 在董淵那里沒說完的話,猶如硬刺,橫亙心尖,白氏朝著婉晴,悉數噴出。 婉晴凝著白氏,心頭冷笑。 你肯養我在府中吃住,肯花心思把我送到四殿下府中,還不是為了我母親許下的那些銀子,此時倒是說得冠冕堂皇,好像你吃了多大的虧我占你了什么便宜一般。 冷笑過后,斂了心緒,婉晴頓時熱淚奪眶而出,委屈道:“姨母,您拿我撒什么氣??!我怎么會同姨夫如何,今日之事,還不都是因為您給我那包藥粉?!?/br> 白氏面上,怒氣沖天,卻是到底耐下心來,聽婉晴解釋,只鼻尖不住發出冷哼之聲。 “外頭黑燈瞎火的,我哪能看的清來的人到底是誰!再說,一切不都是您安排的,我心頭對你萬分篤信,從來就沒有想過,來人會是除了四殿下以外的其他人!” “聽見有腳步聲,就按著您吩咐的,將那藥粉沖水喝了,那藥粉是何作用,您比我更清楚啊。再后來的事情,哪里是我能控制的!” 婉晴嗚嗚咽咽卻是一絲不亂的解釋道。 白氏眼底生出狐疑,面上怒色卻是略略淡去幾分,“可他卻說,你心甘情愿?!?/br> 婉晴苦笑,“姨母,那藥粉的作用,我當時什么反應,您可想而知,姨母卻并不知我吃了藥,自然就有了那樣的誤會!” 白氏登時啞然。 晚晴說得,卻有幾分道理。 可……難道今兒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孽的后果? 讓白氏承認,眼前一切,皆因她布置不當而起,她卻是萬萬不甘心,沉默良久,激蕩的氣息好容易漸漸平穩下去,卻是因著一個念頭躍上心尖,忽的又急促起來。 今兒下午,在花廳院中的桂花樹下,她從花廳出來,不正好遇上婉晴和董淵在樹下嗎? 當時沒有留意,此時回想,那場景,卻是分外鮮明。 她出花廳的那一瞬,董淵分明是抱了婉晴在懷里的,只是因著她出來,婉晴才觸電一般,從董淵懷里彈出…… 思緒定格在這里,白氏再也想不下去,滿腦子充斥的,都是花枝暗影下,董淵懷抱婉晴的那一幕,秋日的艷陽,在回憶里,刺的她眼睛生疼。 捏著帕子的手一抖,白氏揚手朝著婉晴,就又是一巴掌狠狠甩過去!“賤人,差點信了你的道!” 白氏這一巴掌,打的突如其來,又是用足了力氣,婉晴登時身子一側,整個人被這一巴掌甩到一邊。 嘴角殷紅的血珠順著蒼白下顎汩汩而下,口中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的她心頭那份恨意,越發濃如潑墨。 一手撐床,披散的頭發遮蓋在臉上,伸出舌頭,抿過嘴角那抹冰涼的腥血,婉晴將身子回轉,徐徐抬手,將黏在面上嘴角血跡中的頭發用手指輕輕撥開。 “姨母,您怎么就不信婉晴,婉晴句句真言。此次進京,婉晴本就是沖著四殿下來的,大事尚未成,婉晴怎么又會有旁的心思,婉晴就是再不知事,也斷不會與姨夫如何?!?/br> “自婉晴進府,哪一日不是和姨母時時相伴,姨母又不是不知,婉晴從未與姨夫私下交處過。今日之事,實在是意外,婉晴是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