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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 “小姐,奴婢方才送了四殿下到馬車上,折返尋明路的時候,眼見永寧侯神色異常的離席,朝后院而去了?!?/br> 如意扶了顧玉青,當即稟告。 一面朝二門行去,顧玉青一面道:“不必理會他,他們府上的腌臜事,看多了,沒得辱沒了眼睛?!闭Z氣間,帶著無法掩飾的煩厭。 語畢,問道:“明路與殿下離開了?” 如意點頭,“走了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了,此時該是已經回府了,奴婢和明路說了,平安恢復,讓他派人遞個話,免得小姐掛念?!?/br> 經歷方才一事,顧玉青本是心頭思緒雜雜,忽聞此言,登時低聲嬌嬌嘀咕一句:“誰掛念了!”面上卻是有些微微變色。 吉祥如意雙雙抿嘴,扶了顧玉青上車。 這廂,赤南侯府的馬車緩緩開拔,離了永寧侯府。 那廂,永寧侯府的炸彈,正式炸響。 那兩個丫鬟一路失魂落魄,從婉晴處跌跌撞撞,相互扶持著,深一腳淺一腳,回至花廳。 花廳里,宴席尚在。 推杯換盞,正是高潮。 今兒這婚事,也算是一眾賓客此生所經歷的,最為開眼的一次了,要說的話,怎么也說不完。 按著原本的計劃,她們兩個送了蕭煜到婉晴房中,就要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奔回花廳,當著一眾人的面,告知白氏,婉晴那里出事了。 可眼下,哪里還用得上假裝。 面色死灰嘴皮打顫,她二人如同從陰曹地府爬出來的女鬼,連滾帶爬,一頭沖進花廳。 “夫人,夫人不好了,出事了……”再心頭怎么慌亂,為了活命,為了完成顧玉青的那份任務,那先前嘴硬的丫鬟還是強自提上一口氣,按著與白氏先前約定的話,顫顫巍巍高聲說出。 白氏正萎靡不振癱坐一側,忽聞此聲,她焦心焦力盼了大半夜的聲音,終是如期而至,仿若綸音。 先前因著平西王府世子妃的意外出現而遭受的那些在五臟六腑橫沖直撞的惡氣,忽的一泄而出。 白氏猶如喝了雞血般,嚯的面色紅潤起來,眼中冒著灼灼的火熱,對著行至面前的丫鬟,道:“怎么了?” 憋屈了一晚上,此刻好容易她所謀求的事情成了,再張口,白氏激動地聲音微微打顫。 這兩個丫鬟的突然出現,讓嘈嘈切切的宴席,登時落針可聞。 人人目光齊齊朝那兩個丫鬟看去,彼此間閃爍的,卻是同一個意思:難道還有熱鬧瞧? 這永寧侯府,果然名不虛傳! 今兒這夜,熬得也算是值了! 撲通跪在地上,依舊是那丫鬟開口,“夫人,婉晴小姐那里……”驚駭之下,她言不能語。 這倒不是她蓄意而為,實在是接下來的話,她不知如何說起。 等到白氏發現,與婉晴小姐同床共枕的人,不是四殿下,而是侯爺的時候,她此刻所言,就成了罪過,還不如,根本就什么都不說,到時候,還能有個為自己開脫的借口! 不過,縱是她有心說完,白氏也沒有那個耐心聽,聞她此言,白氏狀作震驚,嚯的就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婉晴怎么了?” 隨著這一稟一問的,眾人這才意識到,一直坐在白氏身側的那個信口雌黃的董家表小姐,不知什么時候離席了。 那丫鬟得白氏如是問,瑟瑟答道:“婉晴小姐……” 只是不及她答完,白氏就又一次迫不及待的阻斷了她的話,“婉晴方才就說,頭疼的厲害,想是病情嚴重了?” 此言一出,作為一種提前約定好的訊息,立刻就有早就守在門口候了小半夜的丫鬟心神一凜,裝作急急之狀,奔了出來。 “夫人,前院宴席那邊,侯爺讓人傳話,說四殿下飲多了酒,有小廝送他去客房歇息了,可方才奴婢去客房送解酒湯,卻不見四殿下影子?!蹦茄诀?,極力做出著急的樣子,“夫人,該不會是有什么事吧?” 前腳有人稟報婉晴出事了,后腳就有人來稟蕭煜飲多了酒,原本該在客房歇息,卻是不見人影。 這……未免也太過巧合! 賓客心頭,登時疑惑紛紛。 ☆、第五百零九章 鎮定 覷著眾人神色變化,眼見預定的效果已經達到,白氏深吸一口氣,面上扯出一個帶著歉意的笑,“實在是抱歉,各位且先盡興,容我去去就來?!?/br> 說著話,她扶了貼身丫鬟,抬腳就朝外而去,徒留身后轟然爆出的一陣議論聲,所談內容,皆是白氏心中所期待那般,將蕭煜的失蹤與婉晴的出事,聯系在一起。 那兩個被白氏派去將蕭煜帶至婉晴屋里的丫鬟,怕一旦白氏發現屋內之人是侯爺而非蕭煜,后知后覺,意識到什么,質問她二人為何不將真相提前稟明,一路來時,就想好了對策。 此刻趁著虛扶白氏出門的空檔,彼此相視一眼,佯做被門檻絆倒,頓時雙雙一頭栽出去,癱倒在地上,緊閉了眼睛,作昏迷狀。 白氏一顆心都在婉晴哪里,怎么會為了兩個摔倒的丫鬟駐足,只吩咐了人將她二人抬下去,便一刻不停的直奔婉晴那邊,心頭激動,腳下步子,格外生風。 一腳踏入婉晴的院落,就見屋內燃著不算明亮的光。 白氏得意的勾了嘴角,鼻尖一聲冷哼。 蕭煜啊蕭煜,你不是厲害么,看你再厲害,還能翻出我的手掌心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好端端的送了人去,你不收著,非逼我用這樣的手段! 不過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绔皇子,隨便一點手段,就能降服了你! 嘖嘖之際,白氏提裙拾階而上,不過數步,已至門前,本著捉jian拿臟的姿態,“哐當”一腳,將門踹開,“好你個蕭煜……”怒氣沖沖,提腳進去。 幾步并作,倏忽行至床前,剛剛出口的話音,卻是被床榻之上的情形震駭的倏然而止,冷氣倒吸,不禁踉蹌著連連后退,指著床上的人,一口氣提不上來,只覺頭暈眼黑,半個身子,登時歪到在一側丫鬟身上,張大嘴巴,大口大口喘著氣。 方才白氏一腳蹬門的巨大響動,驚動了床榻上的董淵和婉晴。 董淵是原本就清醒,婉晴則是隨著一陣折騰,又遭此一嚇,悉數藥勁兒已散,清醒過來,一眼看到身側與她行事的董淵,登時氣息一滯,再低頭看看一絲不著的自己,腦中回想著方才行事的畫面,經不住這個打擊,“啊”的一聲尖叫,歇斯底里爆發出來。 嚯的坐起身,扯了被子捂在胸前,放聲哭起來。 白氏聽著,只覺耳鳴,心頭像是被人用大錘一下一下的錘下,疼的她都木然了。 蕭煜呢,蕭煜哪去了? 怎么侯爺竟是在這里,侯爺與婉晴……痙攣著呼氣吸氣,眼珠微動,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