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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眼底情緒,卻是直直看向他:“你想做什么?” “她廢話太多,在殿下來之前,還是讓她閉嘴的好?!闭f著話,心頭疑惑,分明行動前殿下就曾說過,他一定會提前到達,怎么過了這么久,還不見殿下影子。 該不會是出什么變故了吧! 思緒劃過腦海,語畢,一雙長滿老繭的粗糙大手反手捏住顧玉青雙頰,將她嘴巴擠的大張,另一只手中的抹布便順勢塞入。 鋪天蓋地的灰塵隨著這抹布入嘴,頓時嗆得顧玉青劇烈的咳嗽起來,可臉頰被他用火鉗一樣的手鉗著,一動不能動。 屋頂上,透過漏風的小洞,蕭煜將室內情形看的真真切切,分明被鉗住的是顧玉青的臉,可他的心,卻是如同被十只同樣的手捏住一樣,疼的他直痙攣。 瞪著黑衣人的目光,猶如削鐵如泥的匕首,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卻是一動不能動,此刻他若翻身闖入,此人必將顧玉青挾持在前,稍有不慎,便足夠他懊悔一輩子。 陸久政斜昵了顧玉青一眼,對那黑衣人說:“我不知道殿下搞出這樣一出是何目的是何居心,也體會不到殿下究竟是要如何利用我,不過……在殿下來之前,我盤問她幾句話總是可以的吧,畢竟……我的一批數量不菲的金磚在她手上?!?/br> 金磚二字,陸久政咬的格外清晰,一面說,一面目光溜過三個黑衣人面上。 “諸位今兒隨我勞苦一夜,還折損了茍勝德,論情論理,我也該給諸位些好處才是?!标懢谜惹安]有對此次計劃做過多設想,故而根本沒有帶任何隨從護衛。 再說,就算他帶了,他的那幾個蝦兵蟹將,怎么抵得過這三個人。 眼下,他能做的,也只有循循誘導了。 “若那金磚落到二皇子殿下手中,諸位能分多少我不知道,不過,若是讓我提前尋到,我保證,只要諸位拿得動,讓你們拿個夠,疑惑著我們四人,平分也可?!彼M惑的話說的極是豪邁。 顧玉青聽著心頭冷笑,蛇鼠一窩,可見此話不假。 蕭鐸能和陸久政搞到一起,也絕非偶然。 陸久政若當真能做到與他們平分那些金磚,也不至于就有今夜這一出了,他也就不會被蕭鐸當槍使! 顧玉青聽得出他這是唬人的假話,可有人卻是當真。 畢竟那是貨真價實的金磚啊……他們跟著蕭鐸一輩子,每每執行任務,必是冒著生死危險,就說今日,分明是綁架手無寸鐵的顧玉青,可還死了一個茍勝德呢。 誰知道明兒就會輪到哪一個! 執行任務,做的好那是本分,理所應當,任務失敗便是一通臭罵,至于所得銀錢,蕭鐸已經算是大方的主子,每每賞賜皆不在少數,可比起金山銀山,那又算的了什么。 十次那樣豐厚的賞賜,也抵不過幾塊金磚來的實在。 更何況…… 另外兩個黑衣人彼此相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與自己心頭所想一模一樣的心思,登時兩人勾嘴一笑,長臉黑衣人就上前一步,扯了一把那駕車黑衣人,“我說,殿下也沒有吩咐不讓陸大人審問,雖不知殿下為何還不到,可陸大人說的也沒錯,他審問幾句也無妨?!?/br> 駕車黑衣人立刻面露警惕,狐疑看向他,“你該不會是被她的話引誘,動了什么不該動的心思吧!” 長臉黑衣人就嘿的一笑,笑中帶著尖利的味道,“不該?什么是該,什么是不該!” 說著話,伸手就要去抽開顧玉青嘴里的抹布。 駕車黑衣人頓時身子一橫,當在顧玉青面前,“有我在,殿下來之前,誰也不許審問,要問也行,等殿下來了!”語氣咄咄氣勢凜凜。 顧玉青眼底,就漾出笑意來。 長臉黑衣人被他身子一帶,向一側偏了幾步,登時面上帶了怒氣,“你?你算個屁!老子還沒發話呢,茍勝德死了,難道你就接了他的班?” 說著,他眼中波光一顫,狐疑看了顧玉青一眼,轉頭鋒利的目光落到駕車黑衣人身上。 ☆、第三百六十五章 暴雨 “難道,你他娘的,真的是得了殿下私下許諾?”此言一出,帶了nongnong的酸味和火藥味,“憑什么,我們倆哪點比你差了!” 陸久政也算是官場老狐貍,眼見他二人如此,立刻見縫插針,“那金磚數量數不勝數,足足能拉七八馬車,各位不要爭,人人都有份,分到你們手中的金磚,別的不敢說……” 正說話,忽的一陣夾雜了山間土氣的狂風,卷著樹葉從窗子呼嘯進來,勁風猛烈,風中含著指頭肚大小的沙子,如同齊發的箭羽,噼噼啪啪直直打在人的身上。 那兩個黑衣人恰好站在顧玉青面前,替她做了這人rou盾牌,不過是勁風吹散額前碎發,吹得有些凌亂不堪,落了幾片樹葉在上面,卻是沒有受到石頭的攻擊。 這陣風來的突然,風勢又猛,陸久政的話音兒被攔腰截斷,湮沒在呼嘯聲中。 風勢還沒過,天空一道耀眼閃電橫空劈過,閃電的白光直將外面漆黑的樹林照的如同白晝。 林中樹木虬枝亂顫,枝葉搖擺,劇烈的風像是噬人的妖怪,在吸吮樹木的精魂充饑。 伴著閃電狂風,“轟隆隆”的驚雷帶著暴雨攜了雞蛋大小的冰雹跟著就來,噼里啪啦的聲音自屋頂傳來,顧玉青頓時被這聲音攪得心口一顫。 老天! 蕭煜還在外面呢,這樣大的冰雹,豈不是要了他的命! 仰頭望向屋頂,顧玉青滿眼絕望擔憂,焦灼的一頭細汗。 這一刻,她恨透了自己,“天機”的任務又如何,魂飛魄散又如何,早一刻尋到弟弟又如何,更何況,天機可從來都沒有說過,讓她主動被綁架就意味著一定能找到弟弟,一切不過她個人臆想罷了。 可為了這虛無縹緲的臆想……一想到現在蕭煜正在經歷的事,狂風,雷轟,暴雨,冰雹……似乎,他后背的傷還沒有徹底的好利索…… 顧玉青一顆心像被人用鞭子狠狠抽打一樣,疼的她全身發抖。 蕭煜,你可一定不能有事??! 一定,一定不要有事! 陸久政第一個從這突然而至的暴雨中醒過神來,這山間小林他來過無數次,當初搭建這林間小屋時,更是對周圍地勢做過詳細調查,眼見大雨傾盆如注,陸久政本就陰沉的面色頓時更加如鐵板一塊。 幾乎整個人是從椅子上被彈起一般,“這樣大的雨,是要出山洪的!” 陸久政張口就道,目光驚恐的望著窗外雨勢,不時劃過的閃電將他的臉照亮,越發沒有一絲血色。 言畢,不及眾人從山洪二字的震駭中回過神,陸久政轉頭就一步奔到顧玉青面前,伸手一把扯出她嘴里的抹布。 整個過程,不過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