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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前,親自將那絲帕遞了上去。 “不是屬下不給初硯,實在是,這帕子多半就是初硯塞到屬下懷里陷害屬下的?!奔爸磷腊盖?,萬達一面將帕子捧上,一面說的。 初硯立刻抱冤,“一方脂粉帕子,我能陷害你什么?誰不知萬統領從不尋花問柳,更何況,縱是你去尋了問了,殿下也不會因此怪罪你,你我素日并無來往,我失心瘋了,要陷害你這個!” 初硯的語氣透著nongnong的冤屈。 若說初硯陷害萬達,蕭祎倒也不是不全信。 畢竟,昨夜初硯是出現在荷花池子旁的。 一眼瞥到那水紅的料子,蕭祎心頭頓時大動。 合歡錦! 滿朝唯有舒妃與蕭鐸才有的東西。 蕭鐸…… 事情再一次指向蕭鐸,蕭祎心頭已經肯定,落墨的死絕對不是一次簡單的恩怨刺殺,必是蕭鐸又在搞什么把戲。 鼻中冷冷一聲“哼”,帶著惱怒和不屑。 楚天鍺那件事情上,蕭鐸吃了大虧,再加上舒妃被禁足,他必是查出這其中蛛絲馬跡與自己的牽連。 只是不知,他刺殺落墨究竟只是為了威懾自己還是為了從落墨那里得到什么消息,一旦得到了想要知道的東西,便殺人滅口。 腦中思緒千回百轉,蕭祎再看萬達的目光,就含了霜氣,嚇得萬達小腿一抖,立刻說道:“殿下,這東西當真不是我的。我從來沒有見過,屬下細細回想了一下,一定是昨夜初硯趁著與我說話的功夫,將這東西塞到我懷里的?!?/br> 蕭祎眼底眸光微動,嘴邊卻是噙上詭譎冷笑,“你未免也太抬舉初硯了,他不過會些三腳貓的拳腳,你可是本王府中的一等一高手,他在你跟前搞這樣的小動作,你能不當場將其識破?” 若說初硯是其他什么時候塞給他的,蕭祎或許信上幾分,可若說是昨夜,他卻只字不信。 蕭祎話中意思再明白不過,萬達登時駭的嘴皮一陣哆嗦,可蕭祎的話,他又無從反駁。 的確,以他的機敏和武功,莫說初硯,縱是一個武學高手,也未必就能得手,可這東西,當真不是他的??! 一直沉默坐在一旁的駱志松,忽的羽睫微顫,說道:“既是這一方絲帕說不清來源,不妨去看看萬統領住的屋子里還有沒有其他物件,若是這絲帕當真是萬統領的,只怕萬統領有的,就不單單是一方帕子了?!?/br> 他語氣寡淡,毫無任何情緒可言。 ☆、第三百二十章 合歡錦 他話音落下,不等萬達反應過來,蕭祎立刻抬手一揮,“讓管家去查?!?/br> 隨著蕭祎的命令發出,有小廝領命而去,萬達心頭洶涌而上一股寒流,攪得他心神不寧,這莫名其妙突然而現的帕子讓他心頭惴惴不安,總覺得,他的屋子里,或許已經被人陷害放了什么東西。 可……府兵所住乃外院,初硯是內院服侍的小廝,一貫從不去外院走動,近幾日更是沒有見過他,若說是他動了手腳,萬達自己也不信了。 但……那方絲帕,他心里有強烈的感覺,一定是初硯做的。 他現在,幾乎能一幕不落的回憶起昨夜初硯最后與他說話時拍他的動作,尋常人一般只會拍一下肩膀,初硯卻是在他胸前一拍。 但僅僅是一瞬而過的事情,他究竟如何做到將這帕子放入他懷里還不引起他注意的呢? 萬達百思不得其解,而眼前的情形,也由不得他花更多地時間去想這件事,眼下蕭祎分明是已經認定,這絲帕就是他自己個的。 只是這絲帕,又與落墨或者殺死落墨的兇手有什么關系呢? 萬達腦中思緒紛沓,心神不寧,正在他千頭萬緒繞來繞去的時候,管家捧了一個烏木托盤進來,萬達登時一雙如雪般晶亮的眼睛朝那托盤看去。 托盤上一共三樣東西,一縷用紅繩束了的青絲,一個散發著幽幽香氣的荷包,還有……一條肚兜,同那絲帕一樣,皆是水紅色。 一溜女人的東西。 萬達頓時腦中有什么炸了一般,“轟”的一聲,驚得他滿面駭然,冷汗直流,指了那托盤便道:“這都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到底從哪弄來的?” 管家視若不見的瞥了他一眼,眼底波光清冷如冰,只舉了托盤與眉齊高,恭敬對蕭祎說道:“殿下,這肚兜是在萬統領枕頭底下發現的,這烏發與香囊一起,都是在一個桃木匣子中找到的,另外,匣子里還有些女子用的耳環首飾,看樣子,像是簇新剛做的?!?/br> 說著,將肚兜掀開放置一旁,底下露出被遮蓋了的首飾,琉璃耳環鎏金步搖銀發釵。 只消一眼,蕭祎便認出,那肚兜的質地,與那絲帕相同,皆是合歡錦。 事情已經明朗,何須再審,多的話問下去,不過是平白多聽萬達一番狡辯。 今日他還要到天牢親自去釋放楚天鍺,哪有這個功夫與他磨牙,當即說道:“拉下去,看看都能問出什么來!” 萬達當即頭皮一麻,小腿癱軟,堂堂府兵統領,被嚇得連魂兒都沒了。 他早就聽說,蕭祎有個密室,其中刑具可謂花樣百出,凡是進了那密室的人,絕無生還的可能,立即就死了,反倒是解脫。 “殿下,屬下當真冤枉,屬下冤枉,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屬下的,定是有人陷害屬下,殿下?!鼻箴埖穆曇魩Я丝抟魞?。 蕭祎卻是多聽一句都覺得膩煩,直接青著臉擺手,示意讓人將其帶下。 他將闔府的安全交由萬達來巡視,這吃里扒外的東西,竟是為了個女人就要和蕭鐸暗通,狼狽為jian,蕭祎心頭怎么能不怒火沖天。 眼見蕭祎樣子,他再說什么也沒有用,萬達一時間萬念俱灰,又畏懼那密室刑具,心頭一顫,咬牙起身,一頭朝左手邊梁柱撞去。 初硯眼尖,立即扯了一嗓子,“不好,萬統領要尋死?!碧_上前將其抱住。 經此突變,蕭祎心頭越發肯定萬達與蕭鐸勾結,若非心虛,還未審訊,好端端的,他尋什么死。 “帶下去,你親自審問?!笔挼t面色鐵青吩咐管家,怒火燒心,太陽xue處突突直跳,“不要把他弄死了,等我晚上回來再說?!?/br> 管家領命,眼底一絲情緒沒有,轉身出去,他身后初硯與拱筆一左一右將萬達拖走。 一時間,鬧哄哄的屋內只余蕭祎和駱志松,落針可聞的靜讓這本就凝重的氣氛,更添幾分悚然。 沉默良久,蕭祎終是開口,語氣陰沉,道:“今日之事,駱先生如何看?” 駱志松一雙不辨神色的眼睛略過那水紅的肚兜和絲帕,大紅的眼色刺的雙目有些疼,眼眶發脹,鼻根酸澀,置于膝頭的手捏成拳,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說出來的話,聲音聽上去與往日并無異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