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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出走,使秦裴照消停了大半年,也使其余親戚的態度收斂了一二。 不過治標不治本,長輩的德行始終是難以消除的通病,面對秦裴照,我可以保持沉默,面對插手我家事的親戚,我毫不客氣。 于是成了所謂沒教養的刺兒頭以后,他們迎面倒沒了聲音,背地里個個傳我又兇又惡,不是個好相與的壞東西,也教育自家兒女不準和我往來。 說來也好笑,秦裴照聽了他們的背后話,氣憤填膺地站了我和老杜的陣隊,往后也不當祥林嫂和親戚訴苦了。 但秦裴照的念經功,可抵十個有毒親戚。 我單手揉著有些發昏的腦門,寫完日記后,搜了幾部健康cao的視頻看,選中一個相對簡單易學的腰部鍛煉cao,我熬夜練了大半宿,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我受不了又洗了一個澡才安然上床。 都說,人要是累了,就睡得香,可是晚上我睡得并不好,渾渾噩噩間聽到的全是喬傍晚時期的那種嘶吼,飄飄忽忽的聲音,如同白日里經風吹起的薄簾,在我身邊晃啊晃,飄啊飄,似遠,似近,如鬼魅侵身...... 第9章 遇舊人險不識 某個部位的疼痛神經莫名一抽搐,我就醒來了。 一絲光亮從窗簾縫隙里攝到我臉上,明晃晃的刺目,我遮了一下眼睛,懶懶爬起。 昨夜的夢魘斷斷續續浮現.....我深吸一口氣,嘴里有些口干舌燥,喝過床頭柜上的隔夜水,我砸了咂嘴,又倒頭補眠。 再睡一覺起來,已是慵懶的晌午,我把衣服撩起來,撫著嘰里咕嚕叫的扁肚皮,悠悠去廚房看了看,平底鍋上有一張紙條,秦裴照的字跡相當潦草。 反正你有地兒吃,就沒老娘什么事了。 我翹起蘭花指捏著紙條角,邊看邊失笑,也只有不做飯的時候,秦裴照會默許我在周女士家做志愿的事,僅僅是這個時刻而已。 其余時候,她的默許不存。 我餓著肚皮去了周女士家,這個點他們顯然已經吃過飯了,不過周女士給我留了有葷有素有湯的午飯,說是怕我過來沒吃,就給夾出來備的。 她也不清楚我會不會過來,反正總會給我留飯菜。 我有時候會在家陪陪秦裴照和老杜,也會去本地的敬老院和福利院,并不是每天都來這里。 吃飽喝足,我把昨夜學得腰部鍛煉cao教給周女士,她一聽對腰部有好處,玩笑著拜了我當小師父,一口一個老徒弟自稱,學得勤勤懇懇,態度果真是個學生了。 即使是其余時候,她也從不拿長輩的那套對人,她年紀雖長,待我們晚輩更像是朋友。 周女士覺得我怪聽話,也羨慕秦裴照三生修來個小棉襖,其實啊,沒什么聽話和不聽話,全靠尊重與平等。 尊重是相互的,是關系長久的一道底蘊,無論人們所處的地位和角色在何等位置,彼此做到基本的尊重,雞毛蒜皮的矛盾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說起尊重這件不起眼卻不可忽視的事,不得不說的就是另一人,喬曾經的尊重改變了陰郁的他,使他直到后來,也能保持勇于面對人生,不自卑,不敏感,個性還帶點小幽默。 暑假過去的三分之一,一個暖洋洋的午后,我從喬家出來,正準備早點回家,順便給秦裴照買她愛吃的鹽水鴨和鴨血粉絲,卻在門口遇見一個迷了眼的帥哥。 戴鴨舌帽的男生一身街頭潮服,斜挎了一個運動單肩包,他背著光,神情在陰影籠罩下不甚陽光,隨著他徐徐走近大門內,一踏腳驚亮了樓道的聲控燈,那一瞬的暖黃光芒撲于他臉,我才看清這個男生笑容明媚的模樣,他盯著我,笑得莫名其妙,笑得沒有聲音,頓時令樓內氣氛怪異。 要不是他長相不錯,我多半要以為遇到猥瑣變態了。 我微微側身讓路,手臂忽地被對方拉住,我心里一驚,面上還算平靜地疏遠與陌生人之間的距離,并帶著疑問吐了一個字,“你...?” “我...?”他的嗓音很渾厚,沒有調侃的成分,也與我一樣疑惑。 起初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待我盯了幾眼他那張熟悉的面部輪廓,又見他摸了摸后腦勺的動作,我腦里瞬間浮現一個老同學的麻子臉,便脫口而出道:“廖思行?” 他鄭重一點頭,狐疑道:“難道...你也沒把我認出來?” 我緩了緩不可思議的情緒,跳起來一拍他腦瓜子,大嘆道:“奶奶個熊,一年沒見,你...你去韓國換頭了?” 廖思行握拳輕咳一聲,稍微得意地說,他就是學會了穿著打扮,運動健身,又去做了個激光祛斑手術,還戴了一副隱形眼鏡,然后就變成大帥哥了。 我繞著廖思行足足看了一圈,他被我看得不自在,一動沒敢動,說話的態度中夾雜了一點小心翼翼,“你覺得...我男大十八變了沒?” 我的關注點不在他帥沒帥上面,他活脫脫一副小受模樣,皮膚比過去白凈許多,仔細看,是擦了一層粉,甚至描了眉。我不禁靠過去,遮著手掌八卦問:“廖思行,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 “嗯...?”他緊張地注視我,似乎我接下來快要說出的話,能捅破天。 他難道猜中了?我也就沒把話說完,撞了一下他肩膀,壞笑著拋了個媚眼過去,“是不是...?” 他逐漸紅著臉,閉眼咬唇,狠心說了一個是! 能把如此重要的性別靈魂告訴我,看來,我們雖然因為學業和奔波而長久未見,關系還是鐵的!比那鋼鐵俠還鐵! 平常他也上網,會和我聊聊天兒,白瞎一副長熟了的好皮囊,竟然不傳照片!早知他變好看了,我就拿他照片去宿舍里牛氣一圈,鼻孔朝天地告訴舍友,這丫是我高中小弟! 舍友準會瘋狂!我們宿舍的幾個女生,以色女聞名,獨我清流,因此平常談不到一塊兒去,我在她們眼里就是個高冷的清純玉女。 我雖打著拍照炫耀的心思,也不忘向廖思行發誓保證,“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我替你保密?!?/br> “啊...?”廖思行好像有點迷糊,我又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腦門,先拉近拉近關系說:“哎呀,我這腦瓜,你這次居然沒回老家,是不是又要去看望喬?走,我送你上樓?!?/br> “......?!绷嗡夹杏掷×宋业母觳?,因剛才承認自己是小受的事,他臉上的害臊紅暈已經蔓延到了招風耳上去,語言又止后,便道:“我是來找你的?!?/br> 來找我?想我們關系這么鐵,他也喜歡在網上向我發牢sao,大概是來跟我吐露什么心事,比如情感問題,我一瞬展開了笑,一拍大腿,隱隱透著八卦樣,“找我?可以,可以?!?/br> 我的八卦基因遺傳了家里人,到了高中遇喬被激發,現在一發不可收拾了。 廖思行邀請我去附近的懷舊咖啡館,是要坐下來和我好好聊聊了,落座后我點了一杯美式咖啡,服務員詢問廖的時候,他朝我這個方向努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