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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就算我們這一次沒有……沒有達成目標也無妨,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努力?!?/br> 陸拾遺表情先是呆了一呆,隨后才像是領悟到了嚴承銳話中的含義似的,一張芙蓉玉面瞬間窘迫得幾欲滴出血來。 “你、你怎么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樣、這樣的……你、你羞不羞呀!”面紅耳赤的新嫁娘用力掙脫了丈夫的手,捂著臉面把纖細裊裊的身子扭到一邊,竟是再也不肯和對方說話了。 一直都眼巴巴望著這邊的馮老太君三人見他們有鬧掰的跡象,哪里還坐得住,趕忙湊將過來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滿心琢磨著要為小嬌妻減輕一把壓力的嚴承銳誠懇的把他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邊說還邊一臉鄭重其事的讓馮老太君等人向他保證,不論一月后太醫的診脈結果如何,都不許遷怒到自己的妻子身上去。 馮老太君等三位長輩聞言大笑,離別的愁緒也仿佛因此而減輕了不少。 他們忍俊不禁的掃了眼旁邊面頰似火的恨不能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的新媳婦,一本正經的向自家孫子表態道:“這子孫大事本就要看老天爺賞臉,哪里是說有就有的,我們又不是那蠻不講理的老古板,哪里會因為這個就遷怒到你媳婦兒身上去?!?/br> 得了長輩們保證的嚴承銳帶著滿腔的傷感之情,策馬提槍的在十數侯府親兵的拱衛下依依不舍的往城門所在的方向離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陸拾遺在心里長吐了一口氣。 還真的是一個糊涂的傻小子。 我這么急著被你老祖母從宮里求娶回來不就是為了給你們嚴家留個種嘛? ——就算沒懷上也不會遷怒?怎么可能! 不過也沒關系,反正經過她的一番推算,昨天確實是她的排卵日——嚴承銳又纏著她滾了好幾遍床單——只要運氣好的話,自然能夠順利懷上。 而且就算這回沒懷上她也沒什么好緊張的。 畢竟記不得哪輩子的她曾經在太醫院做過女醫,一兩張假孕的方子還是能夠拿得出來的。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戰場上的變故歷來突發頻頻,因為丈夫出了點什么差錯而受到刺激流產的將門婦在京城當真不要太多。 一門心思惦記著初初相識又匆匆離別的妻子能否適應侯府環境的嚴承銳卻是不知在他心里猶如羊羔一樣純善天真的小嬌妻此時已經把肚子里的如意算盤撥得噼里啪啦響了。 第4章 好孕連連將門婦(4) 嚴承銳離開后,陸拾遺獨自一人帶著馮老太君和蘇氏準備的幾大車回門禮去了一趟娘家。 年過半百也就生了這么一個閨女的朱氏看著自己‘可憐巴巴’的女兒眼淚當場就下來了。 后來是九個媳婦齊上陣,才勉強把她哄得收了眼淚。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忘記把陸拾遺摟在懷中心肝兒rou兒的揉搓了好一頓,這才依依不舍的把她又重新放回了夫家。 為了與定遠侯府斗氣,她更是塞了三倍有余的回禮強迫陸拾遺帶回去。 陸尚書雖知妻子此舉有些不妥,但他到底不是個任人揉搓的泥捏性子,心里也積攢了一堆怨怒之氣的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把妻子這堪稱打臉一樣的回禮給放出門去了。 所幸,定遠侯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因傷退伍的將士,尚書府的回禮再多,對他們而言也算不得什么,很是輕而易舉的就又熱熱鬧鬧的挑了回去。 陸夫人朱氏的這一行徑看在外人眼里,沒人覺得她是故意惡心定遠侯府,反倒覺得她這是識大體,有一腔為兒女著想的慈母心。 即便被定遠侯府坑走了唯一的寶貝女兒,也不因一時之氣而大肆鬧開弄得大家顏面上都不好看。 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夠在定遠侯府過得舒坦一點,更是打落牙齒往自個兒肚里吞的真心實意與定遠侯府做起了親家。 陸拾遺明知道外面的人這是誤會了朱氏此舉的真實動機也裝傻不說。 回到定遠侯府后,更是就著外人腦補出來的這股清奇畫風,很是含蓄的為自己的母親大人宣揚了一番。 對陸氏夫婦心懷理虧的馮老太君婆媳沒想到陸夫人朱氏居然如此心胸寬廣,自然大為感動,直說一定要找個時間正式去陸府拜訪一回,為他們此次的惡劣行徑表達深刻的歉意。 不管怎么說,在別人精挑細選為自家女兒踅摸女婿的時候,因為擔心別人不把女兒嫁給自家孩子,就直接一招釜底抽薪把人家女兒強行弄到手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卑劣。要知道,父親是六部尚書之一,母親又一連生了九個兒子的大家閨秀可一點都不愁嫁。 深知馮老太君婆媳此去和火上澆油沒什么區別的陸拾遺在知道了兩人的打算后,自然委婉的制止了她們的這一沖動,讓她們過一段時間再考慮這件事情。 而被她一言點醒的馮老太君不由得苦笑一聲,“也對,親家就算承認了我們這一門親戚,恐怕這心里還攢著火呢,來日方長,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們會讓親家充分感受一把我們的真切情誼的?!?/br> ※ 由于丈夫不在身邊的關系,回門禮結束后,陸拾遺就退去了一身新嫁娘的嬌羞,跟著馮老太君和蘇氏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侯府當家主母。 ——定遠侯一脈傳承歷來艱難,基本上就沒有哪一代有過兩個以上的孩子站住腳,因此也就少了其他大家族里的那點齷鹺事。 作為板上釘釘的未來侯府當家人,在馮老太君和蘇氏手把手的教導下,陸拾遺開始了解定遠侯府的一切。 她舉一反三的聰明表現也讓馮老太君婆媳在私下里不止一次的感慨說:“真不愧是陸家九子的嫡親meimei,這股子聰明勁兒簡直如出一轍,也不知道銳哥兒和拾娘以后的孩子會不會也幸運的繼承到這一點?!?/br> 對于隨著一月之期越近就越發情難自主的把孫子(曾孫)掛在嘴邊上的馮老太君婆媳陸拾遺并不感到意外也沒覺得就因此產生了什么巨大的壓力。 畢竟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必將到來的她已經借著掌理家事的天賜時機尋湊出好幾副能夠讓人把出滑脈的藥材了。 對已經把‘凡事必做兩手準備’當成一種本能的陸拾遺來說,她是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馮老太君等在丈夫嚴承銳面前所作出的那點虛無保證上的。 如果她成功受孕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她沒有,她也不介意用一劑假孕藥讓她繼續舒舒服服的在定遠侯府呆下去——直到嚴承銳回來真的讓她懷上身孕為止——不管輪回了多少世,不管外面套著的這副皮囊是美是丑,她陸拾遺都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所幸,對待保家衛國的英雄上蒼從來都是仁慈的。 幾乎每天清晨起床都會為自己把上一回脈的陸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