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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甄廣制止她的舉動更是把那個女人恨得牙癢癢,“甄廣,你在外面養女人養得心野了是吧?!?/br> 甄廣流露出無奈的表情,“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br> 吳菀青見他有些軟了,聲音更加尖利了些許,食指都快要戳到他額頭上,“不是我想的那回事?你甄廣還陪哪個女人逛過街?” 甄廣皺眉,“我媽讓的?!?/br> 他伸手把吳菀青跟花格子格擋開來,當時吳菀青的爆發太突然了,他沒有反應過來才讓人家被扯住了頭發。 他知道自己母親是故意讓他跟人家姑娘來逛街的,那姑娘是他小學跟初中的同學,兩人以前玩得不錯,后來就沒有交情了,等他結婚以后他媽才想起這茬子人,每次被吳菀青氣到以后都要說聲他要是娶到那位才好,娶了吳菀青她遲早會被氣死。 這次,他還要為妻子莫名其妙就流了那胎兜底,只能先過了母親這關,萬事討好,母親提出這個無理取鬧的要求,他也答應了。 但是沒想到,他第一次跟別的女人上街,還沒開始逛店,就被妻子跟她的姐妹團發現了。 他不提他媽還好,他一提他媽,吳菀青就開始炸了,隔著一個人還要往花格子臉上招呼,“我就知道你媽早就想讓你找小三給甄家留后了,老不死的我要宰了她!” 誰知甄廣聞言臉色當即冷了下來,“不要亂說話?!?/br> 吳菀青已經被姐妹團先前那些冷嘲熱諷給刺激得發瘋,婆婆這個詞更加刺激了她,“那個老不死的怎么不早點死,她早一天死我就早一天過好日子,有本事去死啊?!?/br> 甄廣聽到這段話時,右手抬將起來,要往她臉上狠狠抽去。 吳菀青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把不該說的心里話說出來了,當下臉色大變。 甄廣的手掌離她的右臉還有三四厘米時卻驀然停住了,他苦笑道:“原來你跟我媽已經是你死我活的狀態了?!?/br> 吳菀青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天大的蠢事,當下反應過來,也不鬧了,拉著他的手腕苦苦哀求,“不,老公,我腦子一時沒反應過來,亂說的話?!?/br> 都是甄廣這些年的寵愛跟千依百順才讓她肆無忌憚,不僅是她,她媽跟她弟弟,都把甄廣當成了軟骨頭以及可以肆意盤剝的對象,卻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也是有脾氣的,也有不能觸碰的禁地。 甄廣卻面無表情地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里抽出來,“我看為了讓你長命百歲,我們最好還是離婚吧?!?/br> 結婚七八年了,甄廣從來沒有提過離婚這兩個字,也不準她提。 吳菀青驚恐地搖搖頭,“我不!” 她看到丈夫的面無表情時,油然而生巨大的恐慌,母親的唉聲嘆氣,弟弟的怨怪她無能,“姐妹團”的表面安慰實際上樂得看笑話的心態紛至沓來…… 不,她不能離婚,她除了甄太太這個名頭一無所有,不能連這個也失去了。 甄廣漠然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留情轉身離開。 “離婚事宜,咱們最好還是找律師談談?!?/br> 吳莞青聞言頓時眼前一黑,差點沒癱軟在地。 看到小碎花哭嚎著追老公去了,圍觀人群看了許久熱鬧,心滿意足,三三兩兩地散了。 周家昌在看熱鬧的功夫時已經抽了一根煙,天色已晚,他也不再耽擱,徑直叫了輛小三輪回家。 他去拘留所這幾天,饒春琴住了幾天醫院,跟大兒媳又吵了一架,然后被頭疼的周家平送回了老家,周家平還請了饒春琴的弟媳來照顧她。 不過這幾天饒春琴的弟弟家正張羅著收拾晚稻,她熬到周家昌出來這天就回去了,是以現在只有饒春琴一個人在家。 周家昌把從大哥家里拿回來的烤鴨放在桌上,想著去村里的小賣部買一瓶五塊錢的燒酒,然后剝一盤花生米,就著烤鴨、燒酒、花生米,美滋滋。 他懶洋洋地朝屋里頭喊了聲,“媽,我把烤鴨放桌上了,你要是聽著有什么貓啊狗啊的動靜,記得出個聲,別讓那些畜生把烤鴨給叼了?!?/br> 屋里頭傳來一絲輕微的響動,周家昌當成是他媽答應了的意思,從抽屜里摸出五個硬幣往上一拋又伸手接住,正要往外面走。 身后卻驀然傳來一道腥風,涼氣嗖嗖地從他后腦勺躥過。 周家昌又想起前些日子見鬼的場景,后脖子不禁更涼。 他顫顫巍巍地慢慢把眼角余光甩過去,身后,仍然是房子、八仙桌、板凳……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女鬼。 周家昌噓了一口氣,直接轉過頭來,這次卻愣住了。 他桌上剛剛擺好盤的烤鴨,已經不翼而飛了。 周家昌稀里糊涂地抬頭看了眼,卻看見這輩子最為詭異的景象。 他媽饒春琴的身體如同沒有骨頭一般纏在堂屋頂上那根最粗的房梁上,的確是纏,纏了足有整整一圈。 饒春琴的眼神也有點不對勁,發白,直勾勾的,眼黑也變小了不少,正仰天一昂一昂的,喉嚨處鼓起了老大一團,似乎在吞咽什么。 第46章 環溪村的村民很快也都聽說了周家發生的這件怪事, 紛紛跑到這里來瞧新奇。 饒老太本來還睜著一雙精光爆射的眼睛掃視眾人, 突然她就面容一滯, 啪嗒從房梁上掉落下來,一動不動地俯臥在地。 于是眾人又手忙腳亂地把她送到了醫院。 送到醫院時, 老太太已經面色青灰奄奄一息, 醫生很快就發現她喉嚨里有異物,需要做手術??蓜偼七M手術室不久,戴口罩的醫生就出來了, 滿眼遺憾地告訴家屬, 病人因為被鴨骨戳破了,且全身骨節都發現了大幅度位移,已經不治身亡。 聽到這個消息時,周家昌有點呆呆的。 這家里最近連連出事, 難不成真的是樊仙姑說的那樣周善是個掃把星?但是樊仙姑莫名其妙就被自己養的毒蛇給咬死了,她的話真的能信嗎?周家昌頭腦一向簡單, 此時此刻也有了深深的懷疑。 然而不待他想得更多, 周家昌就為cao辦喪事給奪去了大半部分的注意力。華國風俗最重喜與喪,尤其是這喪事,死者為重, 更是大意不得。他倒是也想把這后事推給周家平, 但是大哥又許久不在村里,老家頂門立戶的如今是他, 完全置之不理的話也說不出去。 為了參加饒春琴的葬禮, 周善請假回了一次環溪村。 她上次來這里的時候還在讀小學, 破解了許家長子在此地施展的聚魂續命術,如今再度回來,居然還有點物是人非的感慨。 羅華縣風俗需要停靈三天才能出殯,第一天守夜,第二天入棺,第三天開祭,第四天才能出殯,用的還是土葬之法。 父母已經先她一步回了環溪村,周善則是守夜那天晚上才到的。